太一宗宗門廣場。
姜雨塵冷眼直視著眼前的師弟、師妹,內心對眾人的認錯絲毫不為所動。
要是認錯能夠解決問題,他巴不得主動認錯個幾百次,幾千次。
可實際上,這對于目下的太一宗而言于事無補。
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聯合宗門大比就要開幕,此時的太一宗門下,拿什么去和其他宗門競爭?
就目前這些弟子的表現,怕是連人家的精英弟子都比不上!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小七。
想到這里,姜雨塵的眼神略顯柔和,瞄了一眼自己的愛徒。
還好,小七今日一戰,總算是給他爭了口氣。
借此,他也得以徹底看清了自己愛徒的真正實力。
窺一斑見全貌,姜雨塵自然對小七的表現極其滿意。
“距離聯合宗門大比日近,時間緊迫,都說說有什么辦法能讓這些弟子迅速成長起來。”
他長吁了口氣,將問題拋給了師弟師妹們。
“大師兄,師弟無能,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
杜純一臉苦澀地說道。
“大師兄,師弟無能。”
喬飛低著頭附和著杜純。
其余四人不言不語,盡皆沉默。
“哼!”
姜雨塵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后閉目沉思。
剩下的時間雖有月余,可對修行者而言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除卻小七這樣的天縱之才,常人想要有所成就,哪個不需要經年的苦功?
這還僅僅只是煉氣期修士而已,若是換作金丹期和元嬰期修士,便是十年八載沒有寸進,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而對于更高階的修士來說,恐怕百年千年的光陰,也不過是一次閉關罷了。
“哎...”
姜雨塵長嘆了一聲,眼神再次掃向了師弟師妹們。
“你們幾個各自從門下挑選一名優秀的弟子先行教導,十日后送至后山。”
他簡單吩咐了一句,卻沒做其他任何說明。
譬如如何教導,譬如送至后山作甚等等。
“是,大師兄!”
杜純眼神一亮,連忙謝過姜雨塵。
“是,大師兄!”
喬飛等人緊著跟附和著。
他們都很明白,這是自家大師兄要親自出手,來調教這些優質弟子了。
至于大師兄為什么不整體施教,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想通的。
按理來說,即便是二十八人都由姜雨塵來教導,也不會出什么紕漏才是。
不過,既然大師兄有此決定,他們幾個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怎么?不想問問我,為何只教導六名弟子嗎?”
姜雨塵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的師弟、師妹。
這幾個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后面他還有些事情要交待下去,這個疑惑也必須給他們幾個解開才行。
“大師兄,師弟自然是很想知道緣由的。”
杜純很不自然的訕笑著。
其余五人也都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家大師兄,希望他能給自己解惑。
畢竟,這些弟子都各自傳承了他們幾人的衣缽,厚此薄彼難免讓有些弟子心生怨懟。
“首先,是就此確立各脈首席弟子的位置,省得日后再有什么麻煩事。其次,我精力有限,沒那么多閑工夫浪費在他們身上。最后,我還得給你們幾個家伙開小灶。”
姜雨塵緊繃著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思前想后,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再給師弟、師妹上一課了。
這修士和凡人其實也沒多大區別,時不時地就要進行思想教育。
給這些家伙樹立一個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呢!
不只是三觀要契合,思想也要與他保持高度一致,這樣才能如臂使指。
“開小灶?大師兄,這又是什么意思?”
杜純一臉茫然地問出了心中困惑。
其余五人也都似懂非懂地傾聽著。
“咳。”
姜雨塵輕咳一聲,斟酌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就是根據你們幾個所長擅長的領域,針對性地進行指導。”
他言簡意賅地概況了一番后,靜靜地等待著眼前六人的反應。
“大師兄,可是您不是最擅長劍道嗎?即便是私下里進行指導,也應該是指導小師弟呀。”
蕭檀輕啟櫻唇,一心想為自己的親弟弟爭取更多的福利。
她尋思著,自家大師兄的單獨指導,無非也就是往常般的講道。
雖然這對他們三個金丹期修士也極為有效,可也不急于這一個月的時間。
金丹期的修士想要突破一層小境界,可不是一兩年就能辦到的,光是打坐吐納靈氣就要耗費很多時日。
更遑論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幾個平分的話,怕也分不到幾天。
至于陸宇和方彤、蕭恪三人,只差一線的積累就可以突破金丹,并不是境界有所不足。
相對而言,蕭恪則是極為不同的。
同為劍修,他可以從大師兄那里學得更多的劍道知識,充做日后劍道一途更進一步的資糧。
要是運氣再好些,能夠再一次進入頓悟的狀態,怕不是可以立刻成就金丹,猶如大師兄當年一般驚才絕艷。
蕭檀的這些小心思不足為外人道,有些話說出來會傷了情面。
可她也十分清楚,其余四人定會支持自己的想法。
這不僅是師兄弟姐妹七人間的同氣連枝,同樣也可以極大的增加宗門底蘊。
無論是對金丹宗門還是元嬰宗門來說,金丹修士都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老四的話,你們幾個怎么看?”
姜雨塵輕輕一笑,轉而將問題拋給了杜純等人。
他明白蕭檀的言中之意,只是對方的格局未免太小了些。
再者,小師弟此時也并不適合進行突破。
“大師兄,師弟倒是覺得四師妹言之有理,只是...”
杜純正色地回答了大師兄的問題后,下面的話卻有些猶疑該不該說。
“老二,有什么話但講無妨,看看你我二人想的是否一致。我相信,老四和老七也定會明白其中道理的。”
姜雨塵臉色一正,鼓勵著杜純將自己的想法大膽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