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山門。
姜雨塵一行六人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宗門外,引來了守衛山門弟子的圍觀。
對此,他不為已甚,還笑著介紹了自己的弟子小七。
有什么問題,他自會跟這些弟子的師尊溝通,而不是無故苛責這些弟子。
“教不嚴,師之過。”也是姜雨塵常跟師弟、師妹提起的。
“好了!你們幾個,都各自歸位!”
蕭檀臉色一板,向前兩步呵斥著這些弟子。
她自然不能像自家大師兄一般毫不在意。
宗門規矩尤以杜純和蕭檀最為重視。
“走吧!”
姜雨塵搖了搖頭,對四師妹的態度不以為然。
他很理解二師弟杜純和四師妹蕭檀的想法,也很支持他們的做法。
但是放到他自己身上,就很不愿被這些細碎的事情所束縛。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些話也只是說給門下弟子聽的。
作為一切規則的制定者,姜雨塵自然也有著,隨時打破規矩的實力和權力。
一行人拾階而上,不片刻便來到了山頂。
看著眼前寬廣的宗門廣場,小七的眼神為之一亮。
這一路上,她已經見識了太多太多,遠超她十幾年間的所有見識。
本還心懷忐忑的小七,對太一宗的信心也更為充足。
只是她尚不得知,望月宗與太一宗更是天差地別。
“呼!總算是回來啦!”
姜雨塵嘴角噙著笑,領著眾人走進了宗門大殿。
“大師兄!?”
杜純看著走進的眾人,頓時一愣。
“老二,不歡迎我們幾個回來么?”
姜雨塵促狹地打趣了二師弟一句。
“沒,師弟十分想念大師兄!”
杜純急忙搖頭,他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犯錯。
“瞧把你給嚇得!老二啊,咱們是師兄弟!這里也沒外人,不用這么一本正經的。”
姜雨塵莞爾一笑,對杜純笑罵了一句。
自家二師弟有時候就是太過于一本正經了,讓他著實不太自在。
“大師兄,宗門自有規矩。何況,長幼有序,師弟自當為門人做出表率!”
杜純一時不忿,沖著姜雨塵便要據理力爭。
“停!打住!”
姜雨塵滿臉無奈之色。
早知道會這樣,他才不會跟這個呆子打趣呢!
“二師兄,大師兄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用這樣認真的。”
蕭檀見狀,連忙上前為姜雨塵解圍。
“哼!四師妹你也是,才出去了一趟就這般維護大師兄。要知道,大師兄身為一宗之首,便是玩笑也是胡亂開不得的!”
杜純不依不饒,就著太一宗的規章制度一通說教,直把眾人說的昏昏欲睡。
“罷了,罷了!我怕了你,行了吧?”
姜雨塵后悔不迭,自己沒事惹這個呆子作甚!
“大師兄,這可不是什么怕不怕的事情....”
還沒等杜純說完,姜雨塵一個禁言咒法打了過去。
“老二,你先冷靜冷靜。”
他也不管杜純怎么想,先讓自己耳根清凈了再說。
杜純無奈,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著悶氣。
“老四,跟你二師兄匯報一下,咱們這一次出行所得。”
姜雨塵也不理會杜純的負氣之舉,轉頭吩咐了蕭檀一句。
他將事情安排妥當,自顧自地走上了大殿內的正座。
“二師兄,小妹等人隨著大師兄一路游歷,途中斬殺大量妖獸...”
蕭檀將一行五人的經歷娓娓道來。
除了姜雨塵后來的行止她不是十分明了,其他的事無巨細詳盡地訴說了一遍。
當杜純聽聞四師妹成就金丹時,眼神中精光暴閃,喜悅連連。
再聽到大師兄收徒小七后,他的眼眸不由得瞥向了小七。
最后,望月宗之事和三大宗門的十年之約,則是讓他眉頭緊皺。
聯合宗門大比一事太一宗早有準備,是以杜純并不十分焦急。
但是望月宗事涉大師兄和小七,他就不能不多加關注。
而三大宗門的十年之約,顯然是一個針對姜雨塵和太一宗的具體謀劃。
這兩件事事關重大,著實讓杜純憂心忡忡。
隨著蕭檀將一切都訴說完畢,杜純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雨塵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望著杜純。
他對于二師弟的沉思和若有所悟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贊嘆一聲。
杜純的敏感度還是很強的,對宗門的管理也日漸成型。
想當初,七人一時興起創建宗門,只是草草地搭了個草臺班子而已。
如今,宗門愈發地興旺起來,各方面的建設也都緊緊跟上。
雖然門人弟子只有二十八人,但是宗門根基卻已初成。
日后只需在現在的基礎上開枝散葉,一個大型的宗門便可初現雛形。
姜雨塵對杜純的管理能力十分信任,也足夠放權讓對方去真抓實干。
宗門的一切發展建設,都與杜純的專心投入不可分割。
誠然,他姜雨塵威震太行山脈境內,懾服了眾多金丹宗門。
可沒有杜純的兢兢業業操持家業,也不可能有太一宗如今的盛況。
想到這里,姜雨塵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老二,你怎么看?”
他神情隨意地問了一句。
回歸宗門后,他總覺得輕松了許多。
心里一直所承受的壓力,也有所減輕。
面對著自家的師弟、師妹,他也不想繼續維持勞什子威嚴。
什么元嬰大修,什么太一宗主,此時此刻都特么是虛的。
“唔!嗚嗚嗚!”
杜純伸手比劃著,示意大師兄自己還被禁言中。
“呃。”
姜雨塵呃了一聲,尷尬地笑了笑。
他適才還真把禁言二師弟的事兒給忘記了。
伸手打出一道符咒,解了杜純的禁言。
“好了,說說你的看法吧!”
姜雨塵故作姿態,不想讓師弟師妹們看到自己的尷尬。
“大師兄,下次能不能不要禁言我了?這成何體統!”
杜純開口抱怨了一句。
“嗯?”
姜雨塵再次抬手,一道禁言符咒出現在他的手中。
杜純頓時臉色一黑,連連擺手告饒。
“哼,哼!”
姜雨塵哼哼兩聲,算是饒過了二師弟這一次。
若是這家伙再敢說教,他可不介意讓杜純再嘗嘗禁言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