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衣老者的身隕,玉鼎齋內外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蕭檀四人激戰過后,一個個氣喘吁吁。
其他三人倒還罷了,陸宇的形象實在是糟糕的很。
一身白色長衫破破爛爛,隱約可見幾處細小的傷痕。
披頭散發的臉上汗跡斑斑,活脫脫一副丐幫弟子造型。
“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姜雨塵欣慰地瞅了瞅師弟、師妹,龐大的神識卻已經籠罩了整座太行城。
“馬師伯,他們是太一宗的人!”
一名隨行弟子認出了太一宗的服飾,忙不迭地上前稟告給馬四海。
“太一宗!?莫非...”
想到這里,馬四海不由得心頭一凜。
“你們幾個,速速去請天羅門和紫陽宗。對了,城主府也不要忘了!”
自忖應付不了眼前局面的馬四海,連忙派人去請援兵。
姜雨塵對玉鼎閣弟子的離去毫不在意。
他早已料到,玉鼎閣必然不會將此事輕易揭過。
“走吧,我們出去見見他們。”
姜雨塵也不等蕭檀四人完全恢復,抬步下樓朝玉鼎齋外走去。
此時此刻,師弟、師妹幾人的戰力,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不要說對大局有所影響,即便連一朵浪花都翻不起。
“走吧。”
蕭檀緊抿著櫻唇,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無助之色。
“四師姐,莫要驚慌!大師兄曾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陸宇一邊寬慰著蕭檀,一邊緊隨大師兄向外走去。
“是啊,四師姐。你看大師兄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還操什么心?”
方彤摸了摸額頭的香汗,嘟著嘴極為不滿地吐槽著。
“小師妹,你不懂的...”
蕭檀一臉無奈,她實在跟方彤說不通這些道理。
并不是小師妹不懂事,而是方彤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雜事上。
“四師姐,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大師兄!”
蕭恪上前攙了蕭檀一般,神情堅毅地勸慰著。
“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蕭檀的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無人可以訴說。
她不禁想到:“若是二師兄在此,又會怎樣勸說大師兄呢?”
隱隱猜到結果的蕭檀,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罷了。便是死,能與大師兄埋骨一處,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
就在姜雨塵放出劍意之時,整個太行城內的修士都被驚動了。
有修士不明所以,有修士惶惶不安,每個修士的表情、心態不一而足。
天羅門和紫陽宗的主事之人也都心驚不已。
他們未曾聽聞哪位元嬰大修士蒞臨太行城。
匆忙間也顧不得聯系不上玉鼎閣,二人急匆匆地趕往城主府。
雖說三大宗門在太行城內皆有主事之人,可是真正做得了主的人,無疑只有太行城主一人而已。
城主府早已得到消息,上上下下也已經亂作一團。
太行城主平日里都在閉關修行,一應事務皆有屬下處理。
除非遇到重大危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前去驚擾城主大人。
天羅門和紫陽宗的主事之人來到城主府時,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景象,不禁眉頭緊皺。
他們自是知道太行城主的習慣,也覺得此事極為棘手。
用屁股想,他們也知道玉鼎閣必然是踢到了鐵板。
而這塊足以壓死所有人的鐵板,有且只有城主大人出面,才能有機會應對。
“歐陽,皇甫,你們兩個進來吧。”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城主府內傳出,頓時讓在場之人心中一震。
“歐陽奇拜見左城主!”
“皇甫松拜見左城主!”
歐陽奇和皇甫松拜謁后,大踏步向正廳走去。
“外面到底什么情況?”
左城主見到二人進入正廳,閉合的雙眼微微睜開。
“我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玉鼎閣那邊出了亂子。”
歐陽奇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嗯...”
左城主低頭沉思,半晌沒有說話。
歐陽奇和皇甫松對視一眼,盡皆沉默不語,等候左城主做出決定。
“罷了,我們就走一趟吧。”
良久,左城主長嘆一聲,起身朝外行去。
歐陽奇和皇甫松緊隨其后,神情凝重心中不安。
他們也沒把握,左城主可以擋得住來人。
既然對方敢在太行城中鬧事,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只是事到臨頭,也由不得他們二人不跟去。
三大宗門向來一體,此時容不得任何人就此退去。
......
“馬四海,要是再沒人前來救你,你說我要如何處置你的好?”
姜雨塵等得有些不耐,神色玩味地瞅著馬四海。
在他看來,若是再沒人出面的話,殺也就殺了。
既然三大宗門自己都不在乎玉鼎閣門人的死活,他又何必在乎呢?
“前輩,您說笑了,晚輩并沒有得罪過您...”
馬四海小心翼翼地應對,生怕對方一言不合就是干。
雖說這種二愣子不多,但是架不住眼前這位已經殺了一個。
“哦?莫非剛剛以勢壓人的不是你嘍?”
姜雨塵雙眼一瞇,隱隱有寒光閃現。
這個時候再說對錯,未免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這...”
馬四海啞口無言。
這件事無論從哪論,都是玉鼎閣有錯在先。
可偏偏這話他馬四海說不出口,也不能言之于口。
一旦因此墜了玉鼎閣的威名,即便是回去也生不如死。
“老四,你想通了沒有?”
姜雨塵突兀地問了這么一句,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蕭檀怔怔地望著大師兄,神色有些陰陽不定。
她有些試探地語氣問道:
“大師兄,可是意欲奮力一戰?從此鎮壓宗門氣運,也為我等提供庇佑...”
說到這里,蕭檀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實在沒想到,自家大師兄竟然如此用心良苦。
偏偏是她的自以為是,數次誤解了大師兄的意圖。
“嗯。”
姜雨塵贊許地點了點頭。
陸宇三人也是一驚。
他們萬沒料到大師兄的謀劃如此之深。
驚訝過后,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侵襲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啊,知道又能如何?
在場眾人,無論是筑基還是金丹,都有沒有能力參與到這一次的博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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