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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舌戰阿祖

  “呵呵。”

  伍總警司聽完鐘文澤的話,整個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他還隨時做好準備,一旦鐘文澤招架不住自己可以立刻上去救場,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余了。

  鐘文澤的氣場很強,一出場就輕松的壓制了全場,牢牢掌控了現場的主動權。

  太對了!

  他這犀利的言辭,說話針對性十足。

  三言兩語之間,向廣大港島市民傳遞出一個信號:

  這次梁非凡搞的虛假案情信息,是鬼佬他們做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在出了事情以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推諉責任,而是想著怎么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內容一旦上了電視,港島市民的反響絕對能達到空前。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臺下。

  最前排的座位上,坐著的幾大高層看著臺上的鐘文澤,表情各異。

  今天出席此次發布會的總警司有兩個。

  一個是華人派的伍先明總警司,一同帶著下面好幾個高級警司出席。

  一個是中立派來自北區的關文總警司。

  他帶著他的下屬陳國榮高級督察出席。

  鬼佬派這邊。

  只派出了一個高級警司出席。

  “鐘Sir好樣的。”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有時間我也要去西貢警署轉轉,見見這個鐘Sir。”

  伍總警司下屬的幾個高級警司、高級督察笑容滿面的互相交換著意見,夸贊不已。

  鐘文澤是自己這邊的輸出,他們當然要保護了。

  “這個鐘Sir有點意思。”

  關文總警司不茍言笑的掃了眼鐘文澤,看向身邊的陳國榮:“你以前聽過他么?”

  “沒有。”

  陳國榮搖了搖頭:“西貢警署我才去過不到兩次,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人。”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也覺得這個人應該有點意思,有機會可以見見他。”

  “嗯。”

  關文總警司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旁邊坐著的鬼佬高級警司,沒再說話。

  此刻。

  鬼佬高級警司置身在掌聲中,聽著身邊幾個華人派的交談,臉色陰沉的難看。

  鐘文澤這些話,好活全被他包攬了,責任全推諉到了他們鬼佬派身上,偏偏他還站穩了腳跟。

  鬼佬怎么可能高興的起來。

  好一會過后。

  鐘文澤抬起手來,輕輕的壓了壓。

  頓時。

  現場的掌聲停了下來。

  節奏已然被鐘文澤輕松拿捏。

  “謝謝。”

  鐘文澤拉了拉制服衣領子,手掌一抬:“下面進行提問環節,歡迎大家提問。”

  他炯炯有神的掃視著臺下。

  整個人大有居高臨下、君臨天下的氣場,儼然成了此次新聞發布會的主宰。

  鐘文澤的視線在前排高層席上略做停留,不由多看了一眼關文總警司與陳國榮高級督察。

  這兩個人,很眼熟。

  這讓他想到了《新警察故事》。

  “鐘Sir,我還想在對陳湘虎案做出提問。”

  鬼佬派請的杠精記者舉手發言提問了:“梁非凡梁Sir在匡湖購物中心初次抓捕陳湘虎失敗,他們逃脫后銷聲匿跡,為何你能如此快速的抓捕到陳湘虎。”

  “第一,我們警方內部有各種各樣的人才,梁Sir能力不行不代表別人能力不行,事發后我們就派出了專家組對這伙劫匪進行了徹底的總結與分析。”

  鐘文澤侃侃而談,語速很快:“第二,在此還要著重感謝一下咱們港島市民的配合。”

  “我們在此期間收到了港島熱心市民周先生提供的情報,借助他提供的線索,快速鎖定了陳湘虎藏匿的位置。”

  “熱心市民?”

  記者回答的很快:“可否讓周先生出來露面,我想當面采訪采訪具體的細節情況。”

  “呵呵。”

  鐘文澤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嘴角微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來:“你覺得能不能呢?”

  “這個低級的問題我想就不用回答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想必都有標準答案。”

  鐘文澤說完,隨即大手一揮:

  “下一個。”

  杠精記者一時間語塞。

  “啪啪啪。”

  現場再度響起了掌聲來。

  鬼佬高級警司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臉色陰沉的愈發難看。

  這他媽的誰請來的腦殘記者,能提出這樣弱智的問題來?

  這不是在間接性的給鐘文澤漲威風么?

  熱心市民提供的線索,當然要絕對保密。

  這種人警方怎么可能把人帶過來出現在媒體鏡頭里?

  用腦子想都知道啊。

  你提出這樣的問題,這是搶著給鐘文澤送人頭啊。

  接下來。

  陸續有人提出問題來。

  不管是杠精還是正經提問的,鐘文澤輕松應付,游刃有余的輕松做出了標準答案的回復。

  “行了。”

  鐘文澤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抬手看了看腕表:“提問環節就到此為止吧,現在我把現場還給伍總警司。”

  “等一下。”

  就在此時。

  大廳最后方、最角落的位置忽然傳出一聲聲響來。

  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的響徹在發布會現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鐘文澤同樣看了過去。

  站在后排的記者察覺著大家投向自己的目光,立刻向一旁退開一個身位來。

  讓出了坐在自己身后的視角。

  坐在凳子上的年輕男子出現在眾人的目光當中。

  他留著一頭短寸發型,五官端正,臉頰棱角分明,眉宇間透露出點點英氣,看上去精氣神十足。

  穿著一身白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氣質十足,一股子帥氣鋪面而來。

  他的長相儼然不輸鐘文澤,與鐘文澤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年輕男子察覺著大家的目光,毫無壓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健碩的身材把西裝撐得很飽滿,也很有型。

  一米八三的身高站起來以后,同樣顯得非常出眾。

  他腰板筆直的站在原地,與鐘文澤隔空對視,眼睛瞇了瞇,一直看著鐘文澤。

  “彥祖?”

  鐘文澤看著這張有點眼熟的臉,眼睛瞇了瞇,嘴角微微上挑。

  有點意思。

  “自我介紹一下。”

  年輕男子伸手拉了拉懸掛在胸前的掛繩證件:“我叫阿祖,今天應邀來到現在的記者。”

  “我倒是有幾個有意思的問題想問問鐘Sir。”

  “這是哪個報社的記者?”

  “這長相與鐘Sir不相上下啊,不去做明星可惜了。”

  立刻。

  有人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前排。

  “阿祖!?”

  原本毫無反應的關文總警司,在聽到阿祖說話的聲音以后,臉色一變立刻扭頭看去。

  視線在阿祖的臉上微微停留,手掌伸手一按桌面就要站起來:“撲街!他來這里干什么?!”

  “他什么時候成記者了?簡直胡鬧!”

  關祖是他的兒子。

  逆子!

  自己兒子什么性格他不知道?

  從他的言語中就知道他肯定要鬧事,這種場合怎么能任由他胡來。

  “等等。”

  陳國榮當即伸手按住了關文的手臂,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

  “先等等看看情況,這種場合,你站出來說話就更說不清了。”

  眼看著勸說關總警司沒用,陳國榮語速又快了幾分:“你跟阿祖的關系,別人不知道。”

  “你現在說出來,又是這么多媒體面前,還要怎么收場?先看看他怎么說的。”

  “呼...”

  關文總警司深呼吸一口,強行穩住自己的情緒,咬了咬牙便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關文總警司,是中立派。

  做事向來不跟鬼佬派好,也不跟華人派親。

  這種場合下。

  如果關祖出來鬧事,再讓人知道關祖是自己的兒子,那他的政治性質就變了呀。

  所以。

  他只得偃旗息鼓。

  “阿祖?”

  鐘文澤笑看著遙遙相對的阿祖,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有問題,你說。”

  “好。”

  阿祖同樣笑著點了點頭,從站立的位置離開,大跨步往前走,來到了臺下:

  “謝謝鐘Sir給我發言的機會。”

  “不客氣。”

  鐘文澤臉上笑容不變,看著同樣滿面笑容的阿祖,目光與之對視。

  他可不認為看上去笑呵呵的阿祖,是來捧場的。

  相反。

  阿祖可是典型的反面角色。

  由于家庭原因,父親是警察的緣故,所以對他的要求向來嚴格苛刻,慘遭毒打是常事。

  所以。

  阿祖自幼就非常痛恨警察,說對警察恨之入骨一點也不過分。

  此刻。

  鐘文澤明顯能感覺到出來。

  阿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濃濃不屑,以及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雙方就這樣近距離的對視著,你看我,我看你。

  在阿祖身后。

  關文總警司的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如果不是陳國榮按著他,此刻他早已經拍桌而起了。

  “鐘文澤,鐘Sir對吧?”

  阿祖雙手插兜,身體微微后仰:“其實也說不上有什么問題要問你吧。”

  他環顧周圍一圈,無所謂的探了探手:“在我看來,今天你們的這個發布會,就是一群所謂的警察在冠冕堂皇的為自己的履歷貼金而已。”

  “嘴上說的那么好聽,實際是什么?不過是你們這群毫無作為的人為了夸大自己的功勞而已。”

  說話的時候。

  他嘴里那濃濃的不屑也越發的濃郁了。

  此話一出。

  立刻。

  各種長槍短炮對著阿祖拍攝了過去。

  隨著他的話,現場一時間產生了一陣小騷動。

  這是哪家報社的記者,也太能搞事情了吧,這番話無疑是在打警方的臉。

  “看來你對港島警方很有成見吶。”

  伍總警司搶在鐘文澤說話前先一步開口,沖旁邊負責維護次序的警員招了招手:

  “我知道,梁非凡梁Sir的弄虛作假讓你很反感,但請相信我們警方決心改正的態度。”

  “我們也會繼續接受監督的。”

  隨著他的招手。

  那邊過來的警員,立刻上來拉住阿祖,要往外面攆人了。

  港島是一個講究人權的地方。

  你有資格說你的話,但警方作為發布會的舉辦人,也有權利請你出去。

  按照正常的戲份來說。

  阿祖被警員“請”出去,他會一邊大聲自說自話的重復剛才的話進行質問。

  而伍總警務則是保持剛才的話,直到他出去為止。

  然后。

  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誰知道,阿祖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任由警員把自己往外面“請”。

  連多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不過。

  這也無所謂了。

  只要能把這個搞事情的弄出去就行了。

  今天的發布會性質有些特殊,伍總警司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然鵝。

  意外卻再度發生。

  “等等。”

  鐘文澤忽然開口了,叫住了他們:“我覺得,咱們作為警方,還是很有必要解答一下大家的困惑。”

  “既然阿祖記者對警方的成見這么深,我倒是很愿意來為你一一解答你的迷惑。”

  “鐘Sir。”

  伍總警司眼皮子一跳,示意鐘文澤不要說話。

  這種人他們見了多了去了,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把人“請”出去,沒有第二種解決辦法。

  “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鐘文澤卻搖了搖頭,無比堅定的說到:“我覺得,還有很大一部分或許跟阿祖記者保持著同樣的觀點,正好一并解讀了。”

  其實。

  鐘文澤這么做,還有更深一層意思。

  沒有人知道。

  眼前這個身高挺拔、長相帥氣的記者阿祖,后續會組織團伙,一手操控出震驚港島的獵殺警察案。

  他們以獵殺警察為樂,弄的人心惶惶。

  阿祖痛恨警察,痛恨在場的每一個警察,他的內心逐漸趨于病態。

  這次他化身嘴強王者在現場懟人,想必也是黑化前的一種宣泄途徑。

  鐘文澤不介意在他黑化之前,幫他點什么。

  之所以鐘文澤會有這樣的想法。

  原因有二:

  第一:阿祖長的很帥,顏值氣質都在線,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手也很不錯,一手槍術更是玩的精贊,是個人才。

  自己缺的就是人才。

  第二: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鐘文澤非常清楚。

  阿祖跟眼前臺下坐著的關文可是父子關系,有一個做總警司的老爹,已經很牛哇了。

  關文身為總警司,肯定特別愛惜自己的羽毛,更擔心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搞事情,所以從小對關祖都非常苛刻,進而造成了關祖的極度叛逆。

  沒想到。

  物極必反。

  他的過于苛刻,造成了關祖對他非常的反感,久而久之轉變成了痛恨。

  所以。

  這也是為什么關文有個兒子,但其實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

  關文是中立派,不與鬼佬派交好,也不與華人派做惡。

  如果自己能拿捏住阿祖,好好改造改造他。

  呵呵。

  那這中間的操作性大了去了。

  不就是舌戰么?

  有嘴就行。

  阿祖要跟自己辯論?

  前世。

  鐘文澤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刑警隊,靠的就是這張嘴吃飯,辯論他在行,豐富的案件審訊經驗更能讓他立于不敗之地。

  “呵?”

  阿祖有些意外的看著鐘文澤。

  警方推諉這是最基本的手法,沒想到這個鐘文澤竟然要當著這么多鏡頭的面,絲毫不懼?

  鐘文澤主動開口:“你說,我們開這個發布會,只不過是冠冕堂皇的為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難道不是?”

  阿祖轉過身來,再度來到鐘文澤的面前:“召開所謂的發布會真的是為了通報案件么?”

  “在發布會上大肆的宣揚自己的功勞,嚴苛的貶低同行,在我看來,不過是你們一群眼里只有功利的內斗罷了!”

  阿祖化身嘴強王者,夸夸其談。

  “通報案件,其一是及時向廣大港島市民群眾傳遞陳湘虎已經被抓獲的消息,讓大家安心。”

  “其二,發布會明天肯定會上報紙,只有向外界展現警隊這雷霆之速抓捕劫匪,才能起到警示作用。”

  “至于你所說的冠冕堂皇的為自己臉上貼金?”

  說到這里。

  鐘文澤停頓了一下,轉而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來:“阿祖記者,你的思想真的太幼稚了。”

  “表彰有功人員,追責過錯之人,只是為了在警隊內部起到更好的表率作用。”

  “如果沒有表彰,那么請問,各大警員是不是都會有種:我上班就是隨便混混,反正有功勞也不會有表彰升職。”

  “人人都是這種心理,那么誰會在案子面前真的賣力,人人退縮,那誰來保衛港島市民群眾的安全?”

  鐘文澤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的響起在發布會的現場。

  “至于你說的所謂內斗,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幾次提起重大失職的梁非凡梁Sir?因為他有重大過錯。”

  鐘文澤說話條理清晰,侃侃而談:“嚴格追責,只是為了在內部起到更好的警示作用,如果沒有條例管制、沒有追責,那誰來約束警員呢?”

  條理清晰的一條條羅列出來,無懈可擊。

  “哼。”

  阿祖自知不敵,冷哼著繼續抬杠:“抓捕陳湘虎的現場都是飛虎隊沖在前面,為什么在這里慶祝功勞的卻是你們?”

  “還說你們不是一群虛偽的人?”

  “我這么跟你說吧。”

  鐘文澤沒有思考,快速的回答到:“匡湖購物中心的劫案想必你也有所了解。”

  “飛虎隊的肖組長沒能抓住陳湘虎,失了利,所以這次的抓捕行動我特地叫上了他。”

  “我為什么叫上他?因為由他來親手抓捕陳湘虎最合適不過了,他能在這件事情上找回內心的不平。這叫照顧同事。”

  “再說了,抓捕陳湘虎本就是包圍之勢,案子讓他們參與進來他們也有功勞,何來功勞都是我的?”

  說到這里。

  鐘文澤手掌按在臺子上,眸子微壓,譏諷到:“阿祖記者,在我看來,你好像很缺乏生活常識。”

  “你天生就對警察帶有有色眼鏡來看,所以你會過度的解讀我們的任何言辭任何操作。”

  “沒有那個必要。”

  鐘文澤齜牙笑了起來:“你看,你跟我都長得這么靚仔,一見面你就大肆的攻擊我,如果你不是對警察有成見,那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靚仔。”

  “哈哈哈...”

  鐘文澤話風突變,無厘頭的話頓時引起現場一陣哄笑。

  不過。

  他最后的這番話,卻如同雷擊的直戳阿祖的內心。

  一針見血。

  阿祖確實就是這樣的。

  他就是對所有的警察都帶有色眼鏡。

  今天的發布會,他特地弄了個假記者證件混進來盤聽一下,看看陳湘虎這伙人到底是怎么撲街的。

  誰知道。

  他實在是看不慣鐘文澤有條有理的反擊臺下提問挑刺的記者,穩壓全場。

  這個叫鐘文澤的差佬,實在是讓人討厭。

  所以。

  他才站了出來。

  當內心被戳破以后,阿祖頓時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了,再說下去,他怕自己真的被鐘文澤給套進去。

  “哼!”

  阿祖冷哼一聲,撇了撇嘴:“你倒是長了張好嘴。”

  雖然被鐘文澤說中了。

  但他并不認可鐘文澤的話:“在我看來,你就是找著借口在為自己開脫,冠冕堂皇。”

  “阿祖記者。”

  鐘文澤搖了搖腦袋,似笑非笑的說到:“其實,打嘴炮是最沒意思的。”

  “嘴上功夫是最難以讓人心服口服的,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的觀點是最正確的。”

  他停頓了下來,語氣高了一分:

  “你信不信,我不管在哪個領域上,都能力壓你一籌,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癡線!”

  阿祖冷冷的掃了一眼鐘文澤,轉身往外面走去。

  “再見。”

  鐘文澤卻不生氣,沖著阿祖的背影擺了擺手:“我們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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