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這?
電視畫面在繼續播放。
下一刻。
剪切的畫面直接就到了搶劫事發時刻。
劫匪陳湘虎帶著一名劫匪從銀行里走了出來，五四槍射傷安保，開始搶劫。
畫面繼而被暫停了。
“根據我的了解！”
電視臺主持人的語氣慷慨激昂，語速飛快的開始解說：“這次的抓捕行動，是警方提前收到了線報會有劫匪搶劫！”
“所以特地派梁非凡帶領隊伍前去實施抓捕行動，但是他作為一個指揮官，除了拉屎什么事情都沒有做。”
他伸手指著身后屏幕定格的畫面，站在銀行門口開槍的陳湘虎：“劫匪從銀行里走出來開始搶劫，換句話來說，他們早就進入了銀行等待了。”
“梁非凡帶著警員早就到了現場，但是卻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忙于拉屎疏忽對現場人員的摸排！”
“這是非常嚴重的瀆職行為，就是因為他的毫無作為，所以才造成了這次抓捕行動的失敗！”
新聞播報員也是出了名的名嘴，一時間一連串的指責后，直接開始譴責起了梁非凡來。
“我的天老爺！”
“這是真的假的？！”
“梁Sir那天提前到達抓捕現場，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掌握現場的情況，而是一直在上廁所？”
警署大廳里。
一時間所有人開始騷動起來，議論紛紛的直接轟動了，這個重磅新聞讓他們對案子有了新的了解。
一直以來。
他們都以為，匡湖購物中心劫案的抓捕失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陳湘虎這伙劫匪太強大。
但現在看來。
梁非凡就存在非常大的瀆職行為。
你提前到了半個小時，但一直在拉屎，對現場根本沒有做到把控與人員的排查。
既然你早就猜到了銀行會被槍，銀行里面最基本的人員情況你都沒有去了解，這是嚴重的失職行為。
“梁Sir，請你解釋一下！”
“對啊對啊，你當天除了去拉屎，你還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有人已經開始發出了自己的質問。
“撲街！”
梁非凡看著電視畫面，心里“咯噔”一下，只感覺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身邊站著的劉醒，眼珠子瞪大，怒不可遏。
劉醒此刻心跳加速，大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電視臺播放的這段視頻，完全就是當天現場發生的事情，自己明明已經把那幾個記者都收買了。
為什么。
為什么現在還有視頻流出來？！
“假的，這是假的！”
梁非凡也顧不上追究劉醒的責任，大跨步沖上前去，直接擋在了電視機前面。
遮擋畫面以后，電視里的譴責還在繼續。
他試圖伸手去掐掉電視，但是卻被5703給阻攔了下來。
5703一臉不屑的看著他：“怎么，梁Sir這是怕丑事被大家知道了？你有什么資格關電視？”
“對，你有什么資格！”
“讓開！”
一時間。
大家紛紛指責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
黃警司、莫Sir從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了。
兩人來到隊伍最前面，面無表情的掃了梁非凡一眼：“原來還有這種內幕。”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梁Sir的英勇表現吧。”
繼而。
他們大手一揮。
立刻有人上來把梁非凡拽了下去，把持在一邊，頗有監視、限制行動的意思。
電視畫面還在繼續。
畫面中。
鏡頭清晰的捕捉到了梁非凡從廁所通道里面走出來的畫面，他的槍都沒有抓穩，直接就被劫匪頂住了腦袋。
“啪嗒。”
下一秒。
梁非凡噗通一聲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低頭苦苦哀求的姿態。
雖然距離這么遠沒有聲音，但是，哪怕是頭豬，用屁股想都猜到，他在向劫匪求饒。
“嘩啦！”
整個警署大廳里一片嘩然。
“他跪在地上，在向劫匪求饒！”
“梁非凡！”
“一個刑偵組的組長，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官，在遇到劫匪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跪地求饒？！”
“太他媽的給我們丟臉了！”
這一幕。
瞬間就激起了大廳里一干警員的強烈反響。
“撲街！”
“吔屎啦，梁非凡！”
“你他媽的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
“以后西貢警署會成為警隊所有人眼里的笑柄！”
所有人直接開罵，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梁非凡表示了深切的鄙夷。
“大家聽我解釋！”
梁非凡此刻心態炸裂，張著嘴還想解釋什么。
但是現在大家看到了視頻，真相就擺在眼前，誰會聽他解釋啊。
“噗通！”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把手里的筆砸在了梁非凡的臉上。
繼而。
文件夾、訂書機等各種東西都飛向了梁非凡。
也不知道是誰，從哪里來的雞蛋、爛菜葉子，夾雜著丟了過來，瞬間糊了他一臉。
黃警司、莫Sir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出言制止，視線繼續鎖定電視畫面。
電視畫面再度定格。
“呵呵！”
主持人伸手鼓起了掌來，“啪啪啪”的直做響：
“太妙了，原來我們這種港島市民在皇家警察眼里，就是一頭蠢豬！”
身后的電視畫面，隨著他的話畫面切入一個新的照片來。
照片上。
正是報紙上刊登著完美人設的梁非凡跪地的照片。
照片只截取了梁非凡一個人。
但這個角度。
把他代入視頻畫面中，分明就是向劫匪跪地求饒的畫面。
“皇家警察為了保護孕婦的安全，跪地向劫匪訴求請求用自己來做人質，替換出孕婦市民？！”
主持人激動的指著身后的畫面，大聲的質問到：“狗屎！簡直就是一探屎！”
“堂堂港島皇家警察，跪地向劫匪求饒就算了，竟然還篡改了自己跪地求饒的事實，反而營造出一副為保護港島市民而奮不顧身的場面來。”
“這簡直就是把我們當成蠢豬來戲耍，太無能了！”
主持人嘆息了一口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
電視上的新聞，起初還只是在港島傳媒臺上播放，但是隨收視率的激增，其他臺第一時間進行了轉播。
畫面在港島絕大多數的電視臺上幾乎都開始了播放。
私人住宅。
街道上的商鋪電視機。
商業中心十字路口的畫面轉播臺，幾乎是同步在播放著這段新聞。
無數的港島市民駐足觀看，繼而全民憤怒。
視頻繼續播放。
而后。
所有人都沉默了。
畫面中。
梁非凡死里逃生后，在陳湘虎手里有人質的情況下，拿著飛虎隊的槍械直接開始掃射。
整個過程都無視了人質的生命安全。
以至于后續。
梁非凡一直都是在換子彈、開槍的環節，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周圍市民的安全。
“抗議！”
“警隊無能！為什么這種樂色都能當警察！”
“他有什么資格保護我們的安全？”
無數的群眾慷慨激昂的嘶吼了起來，大街上瞬間騷亂嘈雜無比。
巡邏警看到激憤的人群，也不敢上去阻攔。
這個時候阻攔，不是找死么。
電視畫面還在繼續。
但是警署里已經沒有人再繼續關注了，大家的怒火都擊中在了梁非凡身上。
“梁非凡！這就是你報紙上刊登的事跡？”
“你貪生怕死跪地向劫匪求饒就算了，沒有人會知道的，但是你竟然篡改這一事情，打造你自己的人設！”
“現在，人設崩塌，你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后果嗎？”
“以后，港島市民對我們警察丟失了信任，他們不會在相信我們！”
“你簡直就是個撲街！”
一時間。
所有人都在群起而攻之！
梁非凡的事情敗露了，作為他同仁的所有人，都將會成大家鄙夷的對象。
梁非凡低著頭站在原地，根本不敢與大家對視。
他知道。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事情已經擺在眼前，自己再說話只會被罵的更慘。
“梁Sir！”
黃警司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語氣威嚴：“這件事你需要給出一個解釋。”
“你身為此次抓捕行動小組的指揮官，存在這么大的失職、瀆職行為，你的行為更是給警隊嚴重抹黑！”
頓了頓。
他的語氣高了一分：“就你這樣的行為表現，你還在想盡辦法的在事后把責任全都往鐘文澤鐘Sir身上推！”
“你恬不知恥的行為，更是氣的鐘Sir直接甩手不干了，讓我們警隊丟失了真正的精英，簡直臭到家了！”
黃警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梁非凡身子一顫，擦了擦額頭上的雞蛋液，支支吾吾的說到：“黃Sir，你聽我說...”
“你要狡辯什么？”
黃警司手指快速的在桌面上拍打著：“就你在劫案現場這樣的表現，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是，都是我的錯！”
梁非凡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驀然。
他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劉醒，心里思考一番，直接伸手一抓劉醒：“但是這件事，劉醒也有很大的責任！”
“劉醒在這件事情中也發揮了重要的角色，抓捕過程中，他行動懈怠，放過來四名劫匪，造成了戰局的失敗。”
梁非凡的語速很快，想盡辦法的把劉醒給推了出來。
這件事。
能拉一個墊背的就拉一個墊背的吧。
“我？”
劉醒直接就呆在了原地，立刻撇清跟梁非凡的關系：“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他的語氣高了幾分，直接開始指責起梁非凡來：“整個抓捕過程，梁非凡你的表現就極其讓人失望！”
“向劫匪跪地求饒，無視無辜市民的安全拿著微沖掃射，無論哪一個行徑都讓人覺得羞恥！”
這個時候。
劉醒再特么傻，也不會跟梁非凡站在一起了。
停頓了一下。
劉醒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么：“實話跟大家說吧，其實報紙上的內容，就是梁非凡指使我這么做的。”
“他為了減輕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責任，收買了拍到現場視頻的記者，繼而進行了內容篡改！”
其實。
這個主意是他劉醒給梁非凡出的，但此刻他必須得倒打一耙了，不然自己也得牽連進去。
“草！”
梁非凡的心態瞬間炸裂，他激動拉拽住了劉醒的衣領子，紅著眼睛盯著他：
“你他媽的不是跟我說，那幾個記者你都搞定了么？為什么，為什么現在視頻又流出來了？”
“你搞定了，視頻怎么到電視臺手里去了？你他媽的點我？”
“呵呵！”
劉醒冷哼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我這種人，是不屑與你這種警隊垃圾為伍的。”
“劉醒，你敢罵我？！”
梁非凡嘶吼一聲：“你竟然敢跟你的上司頂嘴？！”
“不好意思，我不止敢跟你頂嘴，我還要罵你呢！”
劉醒伸手推開梁非凡，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的謾罵了起來：“吔屎啦，梁非凡！”
“你根本就是一個警隊敗類，垃圾！”
“吔屎啦！”
兩人直接就對罵了起來。
眾人冷眼旁觀，看著兩人狗咬狗，面露鄙夷。
“行了！”
黃警司呵斥一聲，示意下屬上去把兩人拉開：“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審訊室嚴加看管！”
“這起案子我們內部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問題，在一切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他們兩個人不得離開警署半步！”
“誰如果有紕漏，一律同罪處理！”
眼下。
這起劫案的具體情況都對廣大港島市民公布了，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
不對。
是鬼佬派接下來要面對著無數港島市民的怒火。
黃警司做出以下部署以后，起身跟莫Sir對著外面走去。
“抽根香煙。”
黃警司摸出香煙來，給莫Sir派了一根，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看向莫Sir：
“阿澤這小子，你是從哪里找來的？太會搞事情了。”
劫案的詳情曝露，肯定跟鐘文澤有關系。
“他可是我撿來的寶。”
莫Sir同樣美滋滋的抽了口香煙：“這件事情上，阿澤那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其實我還真沒想到，他是真的敢搞啊，竟然把這種視頻直接就曝光在市民面前了。”
“這小子...”
黃警司叼著香煙，瞇眼看著前方：“這一次，鬼佬派要栽大跟頭了，你我都能獲益不少啊。”
頓了頓。
他扭頭看向莫Sir，滿是贊許的夸贊道：“阿澤這小子就是一條蛟龍，攪的天翻地覆。”
“嘿嘿。”
莫Sir咧嘴笑了起來，伸手彈了彈煙灰，頗有幾分深意的搖了搖頭：
“你以為，阿澤就這點本事？”
“就這？！”
“嗯？”
黃警司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不解的看著他：“這么大本事，還就這點？”
他在看來。
鐘文澤能事前做出預判，讓記者全程拍了劫匪搶劫過程。
現在把視頻拿出來，狠狠地打這群人的臉，已經非常牛蛙了。
如果沒有鐘文澤的這個先手，現在他們華人派反而被動了。
鬼佬能倒打一耙。
“非也非也。”
莫Sir露出一個深奧的表情來：“你太不了解阿澤這小子的性格了。”
他裹了口煙霧，侃侃而談：“阿澤這小子，出了名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豈止是犯人，務必一次性就要把對方干趴下。”
“這件事莫非還有后續？”
黃警司露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來：“好像也沒有后續了吧？”
按照他的想法。
這次的視頻事件帶來的一系列影響：
低層的梁非凡，劉醒一類直接就被干掉。
整個西貢警署，能借助這次的事情，順利清除一部分鬼佬派系的人。
至于高層。
少數兩個負責的鬼佬會被小小的處理一下。
華人派在這件事上能順利的接管一部分事物的話語權。
除此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了吧。
“就這？”
莫Sir斜眼看了黃警司一眼：“那你也太小看阿澤這小子了，他還有一個大動作。”
“什么動作？”
黃警司眼前一亮。
莫Sir直接一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撲街啊！”
黃警司聞言翻了個白眼：“你還賣起關子來了。”
“嘿嘿。”
南山里別墅。
大廳。
“嘖嘖..”
鐘文澤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喝著李蕓欣成功版的新品奶茶。
他看著電視機里慷慨激昂大聲呵斥梁非凡的主持人，點評到：
“蕓欣，你這朋友不錯啊。”
這個主持人確實不錯，說話也很懂得話術，說話的角度很容易讓觀眾代入進去。
“那可不是。”
李蕓欣圍著圍裙，幫鐘文澤把奶茶續杯，得意洋洋：
“這可是我徒弟，我教出來的徒弟能差么？”
“哈哈..”
鐘文澤只能捧哏：“是是是，你教出來的徒弟果然厲害，就是比起你來，還是差了點一起。”
“那可不是。”
李蕓欣聽到這里，傲然的挺了挺自己頗有規模的胸脯，如同一只得勝的小母雞：
“蕓欣出品，必屬精品。”
這次拍攝梁非凡指揮的抓捕劫匪一案就是她安排的人。
至于那個底片，梁非凡雖然花錢買下了那些視頻。
但是底片卻還在李蕓欣手里，在鐘文澤的指導下，讓剪輯師剪輯剪輯，略微制作點鬼畜效果，視頻立刻就主題突出了。
“不過，你的指導有點意思。”
李蕓欣眨巴著眼睛，對鐘文澤指導下的視頻成品很有興趣，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動作。
看了鐘文澤指導下剪輯出來的視頻，原來視頻還可以這樣弄：
“什么時候教教本寶寶。”
對于這個后幾十年的視頻處理手法，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有時間的話。”
鐘文澤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什么，你幫我把阿杰叫過來。”
宋子杰在這里待了一天，就不肯離開了。
南山里別墅，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
什么卡拉OK，私人影院，太平常了。
“澤哥，你叫我。”
宋子杰穿著沙灘褲從外面進來：“趕緊說，我正在跟小馬哥，小六他們玩牌呢。”
“玩個屁。”
鐘文澤翻了個白眼：“收拾收拾，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