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來拉屎的吧
第19章你是來拉屎的吧？
“這...”
莫Sir看著身披黃金戰甲的鐘文澤，下意識的側頭看向窗外。
夕陽逐漸沉下。
但刺眼依舊。
這莫名的意境，好像讓鐘文澤更高大了幾分。
莫Sir看著談吐自信的鐘文澤。
恍然間。
他好像有種預感：鐘文澤沒有說錯，梁非凡真的不行。
門口。
宋子杰、安捷、仇雄三人快步進來。
“澤哥，怎么...”
話到嘴邊，看著沉浸金光之中、負手而立的鐘文澤，幾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案子確實轉給梁非凡了。”
鐘文澤轉過身來，看著眾人：“問題不大，案子給他就給他了嘛，咱們靜待佳音。”
“好。”
眾人出奇的沒再多說什么，各自興趣乏乏的就地解散了。
西貢公路。
梁非凡一行人乘坐著轎車拐上西貢公路以后，一路油門踩死加快速度往匡湖購物廣場趕了過去：
“所有人給我快速的往前面開！”
現在距離傍晚六點還有三十分鐘。
梁非凡收斂起了得意的心思，摸出攜帶的地圖在膝蓋上攤開，快速的看了起來。
整合鐘文澤提供的情報，他做出了自己的預判。
他的預感跟鐘文澤一樣。
既然劫匪會讓人在西貢公路左側進入匡湖購物中心的岔道這里讓人制造刮蹭事故堵住這條道路。
那么。
他們的逃離路線肯定是在右邊。
匡湖購物中心值得去搶的兩個目標，也就只有金店跟銀行的押款車了。
這一點。
他跟鐘文澤的判斷是一樣的。
“金店。”
“押款車。”
梁非凡的目光停留在匡湖廣場這兩個目標對象上，眉頭皺了起來。
他更傾向于劫匪的搶劫目標會是金店。
“劉Sir，你怎么看？”
梁非凡歪頭看向劉醒：“你覺得，咱們應該重點部署哪個位置？”
金店跟銀行的位置差了一百來米。
所以。
他們的提前部署位置非常重要。
“我覺得，銀行。”
坐在旁邊的見習督察鬼佬開口插話：“押款車從銀行出來往回帶錢，搶劫押款車最直接，拿錢就能跑。”
“而且，銀行靠近右邊的出口公路，更容易逃脫。”
“嗯。”
梁非凡立刻應了一聲。
但是。
他雖然嘴上應了一聲，但是心里卻是嗤之以鼻。
鬼他媽的回在銀行門口搶押款車。
先不說押款車有帶槍的安保。
劫匪搶押款車，鈔票體積大，而且又重的要死，根本不方便攜帶以及后續的逃離。
很明顯。
搶劫金店才是最好的選擇。
珠寶、黃金多貴重啊，體積又小，一個帆布包就能輕松的全部帶走，方便攜帶。
而且金店配備的安保就一個人一把霰彈槍，而且還是戰斗力低下的這種阿三。
如果是他，他肯定搶金店。
梁非凡在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斷，而且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斷。
用專業術語來說。
這叫換位思考、角色代入。
把自己想象成劫匪從而模擬出對方的心理活動來，達到反制的作用。
再說了。
這個鬼佬是行政組干閑活的，混吃等死升職全靠關系，從來沒有參與過案子，哪有自己一半的經驗。
所以梁非凡打心眼里否定了鬼佬的判斷。
“你呢？”
梁非凡也沒有立刻下定論，瞇眼繼續看著劉醒：“劉Sir，你怎么認為的？”
“我？”
劉醒看了看梁非凡，再看了看鬼佬，小心翼翼的說到：“我跟阿Sir的意見有所不同。”
“我覺得，劫匪應該打劫金店。”
他語速很快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黃金、珠寶體積小，便于攜帶...”
劉醒的意見跟梁非凡的意見完全一致。
隨著他有模有樣的說完，直接就把鬼佬整的不自信了。
“好吧。”
鬼佬直接一攤手，贊同了他的意見：“按照你們說的分析，我沒你們專業。”
“不。”
梁非凡卻頗有深意的搖了搖，直接就否定了劉醒的分析，發表自己的意見：“我也覺得，劫匪很可能去搶劫押款車。”
“為何？”
劉醒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看著梁非凡：“非凡哥，搶押款車，鈔票體積大、安保強等問題就算了。”
“你再想想，劫匪搶了鈔票以后，還得找渠道去把這些鈔票給清洗一遍。”
他有理有據的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找撈家把鈔票合理化麻煩就不說了，但是我了解到，這個手續費一般是要抽三成的。”
“再厲害一點的，對他們這種一次性的合作伙伴，抽四成乃至五成，刨掉這個手續費，他們到手沒有多少的。”
劉醒看了眼窗外，匡湖購物中心的招牌已經進入視線當中了，語速跟著也快了幾分：
“反觀金店，體積小方便攜帶就不說了，黃金可以融化，轉手也很好轉手的，珠寶也大把的人在收，折損費很低。”
“他們沒道理選擇去搶押款車的呀。”
在這個劫匪可能搶劫的目標對象，劉醒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來。
“你分析的雖然很有道理。”
梁非凡先是肯定了一句，繼而再度否定了劉醒的判斷：“但是銀行離著路口更近，更方便逃亡。”
他伸手指著地圖上銀行的位置：“你看，銀行的這個位置非常靠近馬路，他們拿了錢就能跑。”
進而。
他手指指向另外一處的金店：“金店雖然有優勢，但是它離馬路的位置遠，中間還有一塊空廣場，車子進去不了。”
梁非凡抬起頭來看著劉醒：“你想想，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他們搶劫金店花費了時間，萬一警察趕到了呢？”
“中間的這一塊空廣場少有掩體，而且還要徒步，非常容易被警方擊中，這對劫匪來說非常危險的。”
說到這里。
他再度堅持著自己的意見：“我跟督察保持一樣的意見，劫匪第一目標應該是銀行。”
劉醒聞言張了張嘴，倒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因為梁非凡分析的確實也有道理。
金店門口到公路這一塊空廣場，萬一警察趕來，對劫匪來說非常不利。
搶銀行同樣也有可能。
“部署一下吧。”
梁非凡清了清嗓子，拿起車載對講來開始點兵點將：“一會，我跟見習督察，我們兩人帶人守在銀行門口。”
“劉Sir，你就帶人守在金店門口，隨時待命。”
“飛虎隊就隱藏在銀行跟金店中間的位置，一旦情況發生，無論是哪邊出事，飛虎隊可以第一時間支援。”
在人員配置上面。
因為銀行會是第一搶劫目標，所以相比起劉醒帶隊的這邊金店人數就少了幾個。
梁非凡快速的說完部署，再度重復到：“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1號收到！”
“2號收到！”
回復聲相繼響起。
“這...”
劉醒被梁非凡弄的不好意思了，自然明白梁非凡這么安排的深意，這是有意在關照自己啊：
“非凡哥，不如我帶隊蹲在銀行這邊吧，你跟見習督察去守著金店。”
銀行被搶的可能性更大。
梁非凡卻親自帶人把守，無疑把危險更大的一方給了他自己，實在讓劉醒內心感動不已。
“沒關系。”
梁非凡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來：“你愿意跟著我非凡哥，那就是對我的信任跟支持。”
“我怎么可能讓你去看守最危險的地方呢？！”
“非凡哥！”
劉醒一臉感動，用力的抓了抓梁非凡的手臂：“謝非凡哥，以后我只認你。”
“都是自己人。”
梁非凡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客氣。
此刻。
梁非凡心里卻是頗為得意。
他同樣認為金店被搶的可能性更大，但為什么還要假裝認同銀行押款車被搶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涉及到接下來的部署問題。
自己這次行動。
第一目的就是功勞。
按住劫匪、功勞到手。
完美。
金店被搶的可能性那么大，自己過去守著，子彈可是不長眼的啊。
上一次大腿上挨了一槍他到現在還記憶尤新呢。
假裝贊同鬼佬的意見。
明面上自己守著“最危險”的銀行，暗中把被搶性更大的金店讓劉醒去守著，讓他接觸第一現場。
一旦劫匪開始搶劫金店，劉醒跟他們發生交火，自己帶著飛虎隊趕到，直接拍死。
功勞到手。
至于劉醒。
如果他能在交火中活下來，功勞算他一個大的，如果他不幸被打死了，那就多給他申請一點撫恤金。
反正。
梁非凡他自己是不可能去冒這個險滴。
功勞、安全他都要。
可憐的劉醒，現在還沉浸在感動之中，絲毫不知道梁非凡早就把他算計的死死的。
至于臨行前。
鐘文澤特地囑咐梁非凡別忘記了阿立、小芬這兩個人的安全。
警方提前埋伏，一旦開始行動劫匪肯定知道是小芬跟阿立有問題，保不準會干掉他們。
所以他讓梁非凡注意一下這兩個人，但早就被梁非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到接下來的行動。
梁非凡也就越發的表現的躍躍欲試起來。
“咕咕咕...”
就在這時候，梁非凡的肚子響了起來，跟著車內彌漫著難聞的臭味來。
他彎腰摸著肚子：“不好意思，中午吃岔東西了，有點鬧肚子。”說著又命令司機快點開。
三分鐘后。
轎車拐下西貢公路，轉而開心岔道進而開向了匡湖購物中心的公路上。
大家按照梁非凡的部署，車子快速散開，停好以后各自從車上下來。
眾人都是一襲便衣，以三兩人為單位，一人佩戴耳機對接進行聯系發號施令。
匡湖購物中心他們也提前做出了部署。
眾多組員散開以后，有人變身成溜達的小情侶，有人化身成廣場上的清潔工人，還有人化身成了擺攤小販。
銀行附近。
梁非凡從車上下來，捂著肚子直接就去找廁所了。
他中午見閑著沒事，下屬請他去吃一家日料店，刺身、飯團等生的熟的混吃。
他又是第一次吃，所以現在肚子有點不舒服了。
五分鐘后。
梁非凡從廁所里解決出來，偵查著廣場外面的情況，時不時在耳麥里對自己這邊的人做出指揮：
“一號三號，你們這小情侶演的不夠逼真，隔那么遠距離干什么？異地戀啊？”
“二號，你在干什么？清潔工掃地會不會啊？你他媽的那哪是掃地啊，你分明是在犁田！”
“五號五號，你現在是一個流浪漢，你見過這么干凈的流浪漢？地上滾兩圈沾點灰行不行？！”
“哎喲我的天吶！”
梁非凡看著自己的下屬，那叫一個花式不滿意啊。
五分鐘后。
他的肚子再度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廁所。”
梁非凡指了指廁所的位置，看向鬼佬：“拉肚子拉肚子，你先盯著，盯著。”
如此往復。
從五點半到匡湖購物中心一直到六點，半個小時的時間里，他跑了足足六七趟廁所。
時間終于來到了六點。
眾人進入戒備狀態，快速的掃視著周圍的行人，注意任何的風吹草動。
五點五十五分。
西貢公路。
在離著匡湖購物廣場兩公里的位置。
阿立、小芬兩人各自開著奔馳、桑塔納往這邊走，準備趕往目標地點制造事故。
奔馳在前。
桑塔納在后。
忽然。
原本隔壁車道平開的轎車忽然一打方向盤，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奔馳。
小芬嚇得立刻踩剎車，堪堪停穩：“撲你老木，長沒長眼睛怎么開車的啊？！”
桑塔納里的阿立一看奔馳被撞，跟著也只能停下，繼而下車查看情況。
黑色轎車停下后。
一個中年從駕駛室走了下來，來到奔馳車邊，看著破口大罵的小芬，再看了看阿立，沒有說話。
等阿立過來以后。
“別叫！”
中年忽然出聲，盯著阿立跟小芬：“再叫弄死你們！”
他交疊在身前的手里，出現了一把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歪了歪示意了他們兩人一下。
“我...”
兩人表情一變，立刻就變得噤若寒蟬起來。
小芬支支吾吾的說到：“你..你想干嘛...我還有事情...”
“這就是你的事。”
中年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兩人，再看了看匡湖購物廣場：“不出聲，你們什么事情都沒有。”
“把車子移到路邊上吧，不要擋道！”
小芬與阿立上車挪車前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這個人就是一直跟他們有過交易的劫匪！
從不露臉的他們這一次為什么在自己面前露臉了？
這意味著什么？
已經不言而喻了。
沒可能的。
六點。
匡湖購物中心。
周圍沒有任何異常。
六點十分。
一切毫無異常。
就連情報中，劫匪計劃在廣場左側入口公路制造車輛刮蹭事故也沒有如期來臨。
馬路上車流如常，也沒有發生堵塞。
“靠！”
梁非凡夾著屁股，感受著某部火辣辣的灼痛感，吐槽到：“鐘文澤這個撲街的情報準不準啊。”
現場出現異常。
劫匪并沒有任何行動。
要說最痛苦、最不想看到這個狀況的莫過于梁非凡了。
鬧肚子就算了。
白天芥末吃多了還是怎么的，拉幾次肚子屁股都火辣辣的疼，還特么想蹲坑。
“撲街！”
他夾著臀部蹲在地上，摸出一根香煙點上，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
百米開外。
金店。
外面的走道上。
劉醒帶著伙計兩人化妝成了路邊的小販，推了個魚丸車占據著位置，時不時掃視著周圍。
女伙計站在前面，假裝賣魚丸。
劉醒蹲坐在后面的花壇邊沿上，假裝拆著包裝袋里的魚丸，靜靜等待。
“老板，魚丸怎么賣啊？”
一個年輕女子走到推車前面，看了看里面的魚丸：“給我來一份。”
就在此時。
女伙計忽然看到了廣場入口處，四個中年男子正快步的往金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一水黑色緊身衣，走路步伐很快，腰板挺得筆直，面無表情的。
“走啊走啊，不賣魚丸啊！”
女伙計注意到這幾個人，對著耳麥通知到：“注意注意，疑似目標人物出現，路口，四個人！”
她一說話，其他人立刻警覺了起來。
“喂，你在搞什么，聾啊？！”
準備買魚丸的年輕女子一看女伙計不搭理自己，還在小聲說話，立刻就覺得被羞辱了：
“我要買魚丸啊，多少錢一份吶！”
“走啊！不賣啊！”
“你有病吧，推著魚丸車不賣魚丸，你在搞笑吧？”
“五百一份！”
劉醒看著這個年輕女子，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個大嘴巴子，從后面快步走上來，低聲吼到：
“五百，你要不要，要我給你啊！”
“有毛病！”
年輕女子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邊。
四個中年聽到了動靜，往這邊看了看以后，腳步不停繼續往這邊走。
走了一段。
而后其他三人留在了廣場中間，只有一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別沖動。”
劉醒深呼吸一口，看著走來的中年，示意女伙計別激動。
他自己的身位往前面站了站，手臂有意無意的靠攏向后腰，確保能第一時間掏槍。
“靚仔。”
中年走到跟前，操著一口流利的港腔問到：“里面香煙有沒有得賣啊？”
“冇啊。”
劉醒搖了搖頭，否定了。
“多謝你啊。”
中年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對著身后三人說到：“欸，撲街啊，商場里沒有香煙店啊。”
“欸，撲街啊，走啦走啦，去前面問問啊。”
一行四人嘮嘮叨叨的往前面走了。
“沒事了。”
劉醒看著四人離開的背影，對著耳麥說到：“這只是買香煙的，目標還沒有出現，再等等。”
“是。”
眾人應聲回到。
百米開外。
梁非凡蹲在地上，把手里抽到一半的香煙掐滅，捂著肚子指了指里面的廁所，沖鬼佬說到：
“我蹲個廁所先啊。”
吸煙轉移注意力的辦法并沒有成功。
梁非凡現在肚子還在鬧騰，一股泄意直逼某部。
“去吧去吧。”
鬼佬撇了撇嘴，應聲點頭。
銀行門口。
押運車后門打開，兩個手持霰彈槍的保安站在車尾負責警戒，另外兩人正往車上搬運著錢箱。
梁非凡掃了眼他們，腳步匆匆對著里面的廁所走去。
現在已經將近六點二十了，劫匪還沒有出現，八成就是信息有誤了。
一分鐘后。
在金店這邊準備買香煙的四個中年來到銀行這邊，不急不緩的從前面路過走了過去，有說有笑的。
潛伏在暗處的便衣伙計掃了眼四人以后也就沒過多的注意了，因為劉醒那邊已經給出身份確認了。
四個找地方買香煙的嘛。
銀行門口。
兩個安保，一人拎著錢箱往外面，另一人負責警戒。
身后。
已經待在銀行里很久的兩個中年男子忽然起身，跟著他們往外面走去。
一邊走，他們一邊低頭翻包。
下一秒。
兩人從包里摸出黝黑的五四手槍來，槍口一抬，對著面前的兩個保安直接摟火。
“砰砰！”
突兀的槍聲在銀行門口響起。
負責進去取錢的兩個保安肩膀上炸開血洞，相繼吃痛倒地。
押運車車尾。
兩個負責警戒的安保第一時間端起手里的霰彈槍，槍口剛剛抬起來，手臂直接爆起血霧來，瞬間喪失戰斗力。
路口。
原本只是路過的四個中年，人手五四手槍雙持。
那兩個準備開槍的安保就是他們打倒的。
四人放倒安保以后，槍口一轉對準了隱藏化妝的幾個便衣身上，快速開槍。
原本從銀行跟出來的劫匪，直接沖上了押運車，快速的開始收斂起鈔票、錢箱來。
忽如其來的槍聲，讓原本隱藏在人群中的幾個便衣身子一震，一個個紛紛摸向腰間的點三八。
他們剛剛掏出點三八。
“砰砰砰！”
四個中年槍口一轉，早已經對準了幾人，瘋狂扣動扳機。
“草！”
便衣們暗罵一聲，第一時間往旁邊跳開躲避。
“漏了！”
“漏了漏了！”
耳麥里相繼響起眾人的嘶吼。
隨著槍響。
原本路過的路人紛紛大聲尖叫了起來，一個個尖叫著四下奔逃，現場亂成一片。
樹蔭下。
見習督察鬼佬在突如其來的槍響以后，第一反應竟然是愣了一下。
他是行政組混閑職的，還從來沒有參與過這種真刀真槍的場面，呆滯了兩秒以后這才有反應，下意識的摸向點三八。
“啊！”
劇痛自腿部襲來。
鬼佬的大腿上，爆開一團血霧。
三米開外。
一個中年雙手持槍正對著他，子彈就是從他的手槍里打出來的。
“跪下！”
中年再度扣動扳機，跨步走到鬼佬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腿部受傷跪倒的鬼佬，表情不屑：
“滾回日不落吧，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他手里五四手槍頂在鬼佬的腦門上，輕蔑的抬了抬眼皮子：“記住，我叫陳湘虎。”
“記住，到了閻王爺那里，報我的名！”
話音落。
陳湘虎干脆利落的扣動扳機。
鬼佬身子一抖，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紅的白的灑落了一地，筆挺的倒在地上。
可憐的鬼佬，一槍未發，直接斃命。
廁所。
梁非凡正坐在馬桶上宣泄著壓力。
忽然。
外面槍聲大作。
緊接著。
耳麥里響起眾多伙計嘈雜慌亂的叫喊聲。
“我靠！”
梁非凡正準備擦屁股呢，聽到這身音身子一哆嗦，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他胡亂的擦了兩下屁股，也不管有沒有擦干凈，把褲子往上提了提，夾著還火辣辣的臀部，額頭冒汗的往外面快速跑去。
跑了幾步。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點三八還沒有拿，又折身回去拿槍，這才往外面跑去。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在通道里響起。
梁非凡從廁所里跑了出來，躲在通道里猥瑣探頭往外面看了看，端起點三八準備尋找目標。
“吧嗒。”
梁非凡還沒找到目標呢，額頭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襲來。
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陳湘虎貼墻站立，五四手槍直指梁非凡的太陽穴，不屑的冷聲說到：
“你他媽的是來拉屎的吧？”
“你他媽的進進出出上了多少回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