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涂山雅雅妖力全開之下,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居然是開始緩緩飄起了飛雪,森林中的溫度急劇下降,明明應該是夏夜,漫天的飛雪竟然是硬生生地將附近堆積為了冬境。
“臭呆子,最后一句,你究竟讓不讓開!”涂山雅雅厲聲大喝道。
東方明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屈指一彈,星河涌出將身后的白月初的涂山蘇蘇護住,隨后也是擺好了戰斗姿勢。
一旦他和涂山雅雅真的全力開戰,光是戰斗的余波就不是白月初和涂山蘇蘇能夠承受的了的,所以東方明也是提前布下防護罩將他們護住。
涂山雅雅咬了咬牙,一步踏出,腳下地面轟然碎裂,身形挪動之間,整個人都瞬間化作了殘影,下一秒便是突然出現在了東方明面前。
“臭呆子,不要逼我!!!”
涂山雅雅大吼一聲,右拳包裹著寒冰妖力,狠狠的朝著東方明打去。
“天地三才陣!”
東方明心念一動,天地三才陣在體內瞬間組合完成,強大的力量貫穿他的四肢,當下東方明也是不閃不避,同樣回敬給涂山雅雅一拳。
轟!!!!
隨著兩人的拳頭相撞,一白一藍兩股狂暴的妖力瞬間爆裂開來,散出的拳風直沖的附近枯萎的樹木一顆顆連根拔起。
本來以涂山雅雅的身體素質,現如今可是可以在普通狀態下和石寬對轟且不落下風,再加上現在妖力全開,實力更是大增,說是出了傲來國之外當今妖界最強的存在都毫不為過。
開啟了全部九條尾巴的涂山雅雅,即便是石寬在她面前,也只有被秒殺的下場。
可面對著東方明,即便是涂山雅雅一上來就用出了全力,她心里還是一點底都沒有。
只有真正了解東方明的人,才會明白作為他的朋友,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而作為他的敵人,又是多么的不幸。
哪怕是認識了東方明這么久,涂山雅雅也從沒真正見過東方明在她面前釋放全力,所以,涂山雅雅深知,想要擊敗對方,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不其然,面對著涂山雅雅氣勢巔峰的一拳,東方明并沒有任何任何閃躲,而是堂堂正正的以肉身的力量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
而在看到東方明居然是強行接下了自己這一拳之后,涂山雅雅的眼中雖然是閃過了一抹驚疑,不過很快也是將其隱去。
眼見一擊不中,涂山雅雅也是收回右拳,化拳為掌,朝著東方明的胸前拍去。
東方明想向后撤出一步,與涂山雅雅拉開身位,躲過涂山雅雅這一掌。
可還不等他抬起腳步,腳下的寒冰卻早已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攀上了他的大腿,將他定在了原地。
東方明無奈,只好身體微微一側,同時伸手纏上涂山雅雅拍來的手臂,發力一拉,想要通過太極四兩撥千斤之法化解涂山雅雅這一掌。
可涂山雅雅何其了解東方明的想法,在看見東方明身體微側的一瞬便已經預知到了他的想法,當即便是手臂提前收力,同時抓住東方明的身體保持平衡,腳下猛然蹬地,抬腿便是一個鞭腿。
東方明瞳孔一縮,涂山雅雅變招的速度實在太快,此時他的余力未收,新力未生,倉促之間也只好雙臂交叉護在身前,強行接下涂山雅雅這一腿。
砰!!!!
一聲悶響在林間響起,在涂山雅雅的巨力之下,東方明腳下的寒冰轟然爆碎,整個人竟然是直接被一腿掃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沿途撞斷了多少根枯萎的樹木,東方明也是終于在空中穩住了身形。
東方明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調動星河強行壓下自己胸口那翻騰的血氣。
近身戰居然在三招之內便被涂山雅雅找到了破綻擊退,一時間東方明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不過,近身戰本來就不是東方明擅長的領域,以往和一些弱一點的對手戰斗倒還好,可現在碰到涂山雅雅這種精于此道的同層次強者,他的弱點只會被無限度的放大。
“雖然知道雅雅這些年已經變得很強了,但沒想到,這一下還是給了我不少驚喜啊…”
東方明嘴角微微苦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跡。
他知道,不能再像五百年前那樣抱著嬉戲的態度去和這個丫頭戰斗了,不然搞不好真的會被對方給收拾掉。
森林中,涂山雅雅優雅的踩著高跟鞋緩緩追出,抬頭看了眼空中的東方明,在看見對方手上的血跡之后,涂山雅雅的心間也是涌出一陣說不上來的委屈。
為什么,為什么臭呆子你寧肯和我戰斗,也不愿意再陪著我任性一次?
為什么你一定要逼著我和你戰斗?我只想要讓我們一起回到五百年前的時光,我錯了嗎?!!!
為什么你一定要攔著我?!!!
上方,在注意到涂山雅雅正緊咬著嘴唇盯著自己手上的鮮血的時候,東方明也是條件反射的想把手往身后一縮,不過下一秒,他也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其實是此前不想讓涂山雅雅看見自己在戰斗中受傷而擔心所以才養成的習慣,現在倒好,這丫頭倒是成了自己受傷的始作俑者。
“雅雅,這些年,你真的強了很多呢。”
“臭呆子,這次,真的不能再讓我任性一次嗎?”
東方明搖了搖頭,伸手一招,天空中的乾坤扇瞬間出現在東方明的手中。
“雅雅,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和你姐姐呢?”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臭呆子你很清楚,你的做法就連你自己都沒法保證一定會成功,如果失敗了,那姐姐就再也沒有復活的機會了!
你總是和我說,你從來不會把命運交給那虛無縹緲的運氣,可這次,你不就是在拿姐姐的性命去賭那一點運氣嗎?”
東方明沒有說話,的確,涂山雅雅說的沒錯,這次涂山紅紅的復活,他的確是在賭。
可正如東方月初當年毅然決然離開涂山一樣,如果不是被閉上了絕路,他又怎么可能會去走這宛如鐵索渡江般的天塹?
借用東方月初的話,賭,并不是一件好事,但若身陷絕境,也只能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