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隨從的費用是3,而賣出已有隨從,將收回1費用。”
“第一個回合,3費用剛好招募一只隨從,第二個回合,4費用剛好用來升級。”
“令人難受的是第三個回合,5費用,無法繼續升級,也只能招募一只隨從,但那樣做就會浪費2點費用。”
“魚人獵潮者的作用就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它的戰吼效果是額外召喚一只小魚人,將小魚人賣掉,就能在第三回合招募2只隨從,實現完美節奏。”
“用好每一個費用,招募隨從,升級,掌握好其中的節奏,就是這游戲的關鍵。”
“我說得對么?”
烏然講述著她的理解。
令人驚訝的是,她的理解,完全是對的。
即使是地球上的酒館戰棋玩家,玩過很多把,也有很多人不明白這點。
她竟然在第一把的過程中,就領悟出來了。
這份悟性和機智…
“養虎為患啊。”陳南感嘆道。
“謝謝夸獎。”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中,場上的戰斗已經結束。
陳南的隨從被對面魚人大軍沖散,潰不成軍。
這一波,他的血量,直接被打掉10點。
只剩下25點血了。
游戲前期血量不重要,掉幾點血也無所謂。
但到了這個階段,大家的等級都提上來,場上隨從的星級和數量也在增加。
一旦輸掉,血量會大幅度下降。
25點血就不保險了。
若是遇到厲害的對手,甚至有可能被一波帶走。
“說不定我會贏呢。”
烏然揮揮手,“下次再見。”
第八回合,結束。
“現在你可能有點落后,但你肯定能慢慢趕上來。”鮑勃安慰道,但聽上去更像是在陰陽怪氣。
陳南看向左側。
石墻上顯示,八名玩家都還活著,且不相上下,他的血量排在第五名,算是倒數。
能活到這個階段的玩家,果然沒有省油的燈啊。
他們應該都是第一次玩酒館戰棋,卻能跟上節奏不掉隊。
有點意思。
“刷新。”
陳南對這一回合鮑勃給的隨從不滿意,于是花費1點費用來刷新可招募的對象。
“刷新。”
“刷新。”
第三次刷新后,對面的場上終于出現一只不錯的隨從。
熊媽媽 攻擊4,血量4
每當你召喚一只野獸,使其獲得+4/+4
這是一只5星隨從。
野獸流派的核心之一。
又刷新了兩次,找到一張長鬃草原獅和一張瘟疫鼠群。
費用不夠,陳南干脆把場上的小惡魔和翻倍龍都賣了,將這兩只隨從買下。
把熊媽媽扔上去,再讓獅子和老鼠也上場。
頓時呈現出野獸流的雛形。
沒錯。
野獸流。
陳南沒有忘記參加這次酒館戰棋的目的——獲得隱藏獎勵。
按理說只要在這特殊劇情中獲勝,就能得到隱藏獎勵。
但保險起見,還是按照路擎的路子來吧。
路擎得到的隱藏獎勵明顯與獵人、野獸有關,他當初玩酒館戰棋的時候,多半也是玩的野獸。
所以,在這局戰棋開始之前,陳南就確立了自己要玩的流派——野獸。
當然,這得建立在一定運氣的基礎上。
酒館戰棋的運氣成分比對戰模式更大,如果實在倒霉,怎么刷新都不來野獸牌,硬玩只會讓自己輸掉這局。
真正的高手,都是隨機應變。
陳南這把前期的運氣一般般,到了這會,鮑勃終于當了次人。
招募階段結束,進入對戰。
對手是第二回合碰到的那個男人,他模仿得比別人要慢一些,現在才剛剛4級。
不過他把費用都用來招募隨從了,場上是清一色的魚人,戰斗力比剛才的烏然還要強一些。
“你把我騙到這個游戲里來,是想在這里殺死我對吧?”
那人盯著場上的隨從,“沒那么容易!”
單看雙方隨從的攻擊血量屬性,陳南這邊,是不如他的。
他有兩個魚人領軍,還有兩個老瞎眼,每個隨從的攻擊都有十多點。
而陳南這邊,只有一只獅子在屬性上能比得過他。
有勝算!
隨從自動戰斗,也在往男人期盼的方向發展。
陳南最厲害的獅子,一頭撞在他的老瞎眼上面,同歸于盡了。
這樣一來…
那是什么!
獅子死后,兩條又矮又小的土狼從它的尸體中鉆了出來。
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男人驚訝,他知道那是獅子的亡語效果,土狼的屬性只有2攻擊2血量,不足為懼。
但就在這時。
右側的熊媽媽忽然咆哮了一聲,那兩只土狼的體型猛然膨脹了一圈。
攻擊和血量分別上漲。
變成了攻擊6,血量6。
“這是…配合?”
那人猛然產生了不詳的預感,因為陳南場上還有一只瘟疫鼠群。
亡語:召喚若干個1/1的狂鼠,數量等同于該隨從的攻擊力 果不其然。
魚人們好不容易才把那兩只土狼干掉,老鼠陣亡,生出了一地的小老鼠。
而在熊媽媽的加持下,每只小老鼠都被強化,屬性上瞬間反超了魚人。
魚人大軍,團滅。
“如果你后面碰到那個女人,幫我帶一句話。”陳南開口。
“我們決賽見。”
以13點傷害送別這名對手,陳南繼續招募隨從,提升自己的戰斗力。
他清楚地知道野獸流派需要招募哪些隨從,而哪些是不需要的。
這是他和場上其他玩家的區別。
他們雖然可以抄襲陳南的升級節奏,無師自通地懂得只招募單種族的隨從,但對于陣容的搭配是迷茫無知的。
第十個回合。
盡管招到的野獸不多,但戰斗力也足夠碾壓那些亂招隨從的玩家,一波打了對手21血,直接將其淘汰,那人死之前臉白得像是薄紙。
第十一個回合。
陳南再次遇到烏然。
“我收到你的傳話了,現在能算得上是決賽嗎?”
烏然對游戲的理解速度比別人都要快,戰斗力也更強,和陳南一樣,她也不斷地在淘汰人。
此時場上還有四個人。
其余兩人,都只剩下一點點血,完全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不算。”
陳南瞥了眼烏然場上,看到一個流著紅棕色的長胡子,戴著牛仔帽的矮人隨從時,挑了挑眉毛。
烏然的戰斗力,比他想象的要強。
“萬一呢?”
烏然輕笑,“你這些隨從是打不過我的吧,說不定,這回合我就可以你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