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被情感所控制,就算明知道面前之人是自己無法逾越的天塹,心中的情感也會將血液加熱到巖漿的溫度,義無反顧地沖向敵人。
應該說這種感情不光人有,只要尚有情感的生物就逃脫不了這座囚籠。
人是如此,鬼亦如此。
張林平靜地看著向他發動攻擊的男子,一頭墨綠色的短發迎風飄揚,在不了解闖入的敵人真實實力的情況下就冒然出手。
張林只是一個側身就躲過了男子的攻擊,緊接著圣遺物就屏蔽了一道魔法側攻擊,之后腳下輕輕一抅,男子的身體便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平衡。
攻擊張林的男子剛想要用自身的身體素質穩住身形,便感到背后一股沛然巨力傳來,直接就將他壓在地上。
一雙手腳奮力地掙扎,不過背上傳來的力道如山岳般,壓根不是他能夠抗衡的,只能惡狠狠地回頭,雙眼通紅似要噴出火焰般怒視著將他踩在腳下的闖入者。
“愈史郎無意冒犯,還請閣下放過這孩子。”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讓還在張林腳下掙扎的男子滯了一下,偏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珠世大人,敵人很危險,你快逃。”
被叫做愈史郎的男子回頭大喊,看樣子已經把張林打上了極度危險的標簽。
“沒事的,這位可是能擊敗無慘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想對我不利的話,就算逃跑也是逃不掉的吧。”
珠世的眸子一直平靜地注視著張林,哪怕知道面前男人有著恐怖的力量也不能讓她的神色有絲毫動搖。
張林輕輕地放開了踩住愈史郎的腳,對方迅速起身,沒有再攻擊張林反而護在了珠世身前,依舊兇狠地盯著張林這個闖入者。
不過他的肩膀上卻被輕輕拍了一下,在對上珠世的略帶責怪的雙眼后不禁低下了頭,退到了珠世身后。
“看樣子,我似乎不必自我介紹了。”
張林沒有再廢話,手一翻,幾支猩紅色的試管便出現在他手中,向著珠世扔了過去,之后被對方穩穩接住。
“既然知道我,想必也知道無慘此時發生的變化,我知道你的才能。
這幾支試管是無慘發生變化后的血液,我希望得到能抑制其能力的藥劑,如果血液不夠我這里還有。”
張林開門見山地說道,她與對方沒有什么交集,只不過是有共同的敵人而已。
珠世將試管擺在面前,透過猩紅的血液看著面前不請自來的男人,面上雖然平靜,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覺得現在的無慘還有可能被殺死么?”
珠世的情緒稍有起伏。
“總要試試看,不是么,成功率取決于你的能力。”
張林無所謂地說道,然后就轉身離開了,他在這里只能招來無慘的窺探,不利于對方安心研究藥物。
“還有,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多了,所以還請盡快。”
張林最后說了一句后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不過珠世在聽到這話后卻是想到了幾百年前的那個男人,也是早早地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看向張林離開的身影倒是更加敬重了幾分。
不過這也只是個美麗的誤會而已…
另一邊,炭治郎收拾著行李,看著房間中依舊在沉睡中的彌豆子,眼中的斗志則是越燒越旺。
“彌豆子,我一定會找到讓你變回人的方法的。”
對著沉睡中的彌豆子,炭治郎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我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一定要努力通過鬼殺隊考核。”
不知何時靠在門邊上的凱撒對著炭治郎說道,在對方擊碎那顆巖石后,就有資格去參加鬼殺隊最后的入隊考核了。
“麻煩兩位了。”
炭治郎走出房間,對著凱撒和不遠處的阿喵鞠了一躬,然后便背上行囊踏上了路途。
“讓他一個人去沒問題么?”
阿喵看著炭治郎已經快要消失的背景,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這個世界上,現在能夠傷害到這小子的可沒有幾個了。”
凱撒則是無所謂地說著,看向阿喵的目光中滿是無奈。
“我說的是那些和我們一樣的人,我記得你說過,那天是有玩家逃了是吧。”
“放心,我說的人中包括他們。”
凱撒篤定地說道,畢竟這一個月來,一直和炭治郎對練的他,對方的實力他最有發言權。
氣運主角,這個羨慕不來…
“也許吧。”
阿喵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而來到屋子里看著依舊在沉睡的彌豆子。
“章魚交代我們的事情就差最后一件了。”
凱撒在聽到某個人的昵稱后則是有些氣急敗壞。
“那家伙現在真當自己是話事人了?一個菜鳥而已,拽什么拽?”
凱撒不甘心地說。
阿喵則是將彌豆子稍微扶起,手中突兀地多出了一管藍色的藥劑,扒開瓶塞后小心翼翼地給彌豆子喂了下去。
“哦?那你去找他單挑?”
聽到凱撒的話,她好笑地看著打腫臉充胖子的隊友,調笑地問。
凱撒:“…”
榻榻米上的彌豆子,在被喂下那瓶未知藥劑后,沉睡了好幾個月的她迷迷糊糊地發出了一聲夢吟…
一周后的夜晚,張林坐在京都的一座高樓邊緣,看著下面燈紅酒綠的都市,悠閑地哼著小曲,手中還拿著一袋吃了一半的章魚燒。
天臺的陰影處,一聲貓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只背著小背包的三花貓從陰暗中邁著貓步走出。
“茶茶丸?這么快藥就好了?”
張林有些意外珠世的效率,擼了兩下貓后便從它背后的小背包中拿出了幾只藥劑和一封信。
看完信后,那幾只藥劑便和信一起消失在他手中。
他看著下面都市中密密麻麻猶如螞蟻般的人流陷入沉思。
許久后,一旁的茶茶丸早就不知去向,而他則是對著天空吹了一個口哨,不一會一只鬼殺隊的鎹鴉便呱呱叫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林對著鎹鴉耳語了幾句,之后便看著鎹鴉展翅離去,而他的嘴角則是掛上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舞臺已經搭好,現在就差演員就位了。”
張林自言自語著,然后便突然從幾十米高的樓頂一躍而下,再往下看去,哪里還能在看到他的身影…
emmmm…這種大反派的畫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