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給我看看。”陳銘眉頭微挑,在他的感應中那柄劍有一些些微的怪異,在聯想到在李順記憶里閱讀出的一些畫面,他也有了一些猜測。
“是。”矩木眼中浮現一些疑惑,但還是利落的借下腰間的長劍遞給陳銘,劍一入手,陳銘神色間頓時浮現一抹了然,然后就是欣喜。
這柄劍因為矩木的神識之種,加上他用轉修《寰宇決》出來的靈力去溫養,這柄劍已經開始具有一些靈性,甚至連材質都在蛻變,這讓他看到了法寶的雛形。
想到就做,陳銘握住長劍的手猛然一震,天地間的靈力開始瘋狂的涌入手中的長劍中,在一旁修煉的紫筠都是睜開了眼睛看過來,以陳銘的手為中心卷起一震靈氣風暴,這是天地間最純正的靈氣。
陳銘利用這股靈氣梳理著,鍛造著這柄劍的材質,密度,些許的裂紋等等,劍鞘內的劍變得越來越光滑,這還沒完,陳銘手中還冒出一團玄黃之氣。
功德!
也不多,大約是他目前十天能夠得到的功德,但這東西除了他這里別的地方可沒法找。
隨著功德的注入,矩木敏銳的感覺到整柄劍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他投入的神識之種似乎一瞬間壯大了許多,跟這柄劍結合的更為緊密,整柄劍似乎都不一樣了起來。
片刻后,陳銘手中的動靜漸漸小了下來,他眼中出現一抹遺憾。
可惜陣法還沒有研究出來,不然再在劍上刻錄一些銘文就更好了,不過即便如此,這柄劍也真正脫胎換骨,成為一個靈器胚胎。
“轟!!”
天道有感,蒼山別苑的上空又一次出現了雷云。
這是天地間第一件靈器。
矩木錯愕的抬起頭看向天空,這是…
學院里,做著各自事情的人也是驚疑抬頭,待看到天空中的雷劫后頓時震驚不已。
“該不會夫子又弄出什么圣賢書了吧…”
“又是雷劫!章兄,你在我們儒家夫子山上待的時間長,你見過幾次雷劫?”
章宇看著天空默默搖頭。
開玩笑,這可是雷劫啊,你以為是下雨嗎…
圣賢書那種等級的東西,是想出就出的?那可是載道之物!
在所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時候陳銘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抬手將手中的劍拋向天空。
那柄劍頓時好像有靈性一般飛到半空后靜靜懸浮,山下目力強的人頓時皺眉說道:“那好像是一柄劍。”
“劍?”
眾人面面相覷,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武器會觸發夫子劫的,這得是什么武器啊?
“夫子,這…”矩木錯愕中帶著些著急的對陳銘問道,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況,怎么自己的劍這一會功夫自己都會飛了?而且他能感覺到里面的那股靈性,就好像有一個什么意識在覺醒一般。
“沒什么,一柄靈器而已。”陳銘微笑說道,同時也不由在心里默默吐槽,這個世界的能量等級還是太低了,居然一柄靈器就觸發雷劫,在那些修仙世界里靈器那是基本操作好吧…
不過也是,等級太高的世界可能也不會跟地球天道做交易,那可能就是地球天道想方設法搞偷渡了…
在陳銘胡思亂想的時候矩木百思不得其解:“靈器?”
陳銘隨意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天空,在他的感應中,這雷劫因為功德的原因已經消減了不少,應該對這柄劍沒什么威脅。
果然,一道道雷劫劈下,一共十八道,可能是因為第一柄靈器的原因,而且因為靈器屬于逆天而行,讓死物誕生靈智,所以劈下的雷霆比《寰宇決》還要多,長劍在雷霆中洗禮,顫動,劍鞘已經焦黑,矩木的神色也漸漸變得緊張,不過那柄長劍卻始終沒有落下。
終于,十八道天雷劈完,一股功德之力降下,一共分為三份,有四成被長劍吸收,三成被陳銘吸收,三層進入矩木體內,不過他不懂得運用,那功德化為氣運呈現在他左右。
陳銘點點頭,這比買賣做的劃算,他收獲的這三成功德已經十倍于付出了,天道之種已經有一半被染成了玄黃之色,也許等天道之種通體被染成玄黃之色時,就是他進入夫子境之時,不過后面再出現靈器應該就不會有功德了,因為這畢竟是逆天之事。
空中,那柄沉寂的長劍在吸收進功德后猛然開始震動起來,還發出陣陣輕吟,劍鞘上的焦黑如同蛻皮般被抖落。
“岑!”
某一刻長劍猛然出鞘,在空中劃過道道軌跡,而那劍鞘則慢慢落入矩木手里,入手的一瞬間矩木就感覺到一股溫潤的靈力反饋到他的手中,平凡的劍鞘此時卻如同暖玉一般。
“吟”
長劍在空中舞動片刻后落了下來,繞著陳銘跟矩木繞了幾個圈后似乎終于玩夠了,一頭扎進了劍鞘中,就此安靜不動,矩木神色激動的握著長劍,他能感受到此刻這柄劍的強大。
他直接單膝跪地,抱拳激動道:“矩木謝過夫子!”
“恩。”陳銘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柄劍可有名字?”
“有,墨玉劍!”
陳銘想著那柄劍通體烏黑的摸樣點了點頭,說道:“倒也貼切,行了,你去吧,務必不能放跑那幾個人。”
“是!”矩木狠狠一點頭,然后起身轉頭就走。
此時他巴不得早點找到那幾個人試試劍。
在他走后紫筠看著陳銘,幽幽問道:“你還能做出一些什么…”
一本道典《寰宇決》,一柄觸發雷劫的靈器,載道之物如此容易了嗎?那為什么她沒有…
“我還能做很多事,不信你試試?”陳銘笑意盈盈的看向紫筠,紫筠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話,不過她沒有證據,于是干脆不理他,平復了一下復雜的心情后閉上眼睛繼續沖擊禁錮。
這禁錮她越沖越絕望,其實這也算是她跟陳銘的一個較量,以前剛開始時她很快就適應,用一次禁錮能禁錮她七天變成兩天半,但每當她突破一點時就感覺到禁錮的力度在加強,從兩天半慢慢又漲到三天,四天,如今陳銘一次禁錮又變成能禁錮她七天,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改變一絲一毫。
那種感覺讓人抓狂,不過好在這種沖刷大大加快了她蛻變的速度,接下來也許不需要一年,她就能完成原本打算需要兩年多的蛻變。
見紫筠不理他了陳銘輕笑一聲也不介意,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回到書房,陳銘拿來紙筆抬手寫下一封書信,然后又抬手點燃,只見那封信在他手中只片刻就燃燒殆盡,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陳銘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喃喃說道:“做出這種事,總得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