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潮濕感瞬間侵占鳴人的腳底。
“又來?”他抖個激靈,清醒過來。
不久前才來過這個冰冷、黑暗的空間,沒記錯的話,附近應該還有一只長著很多尾巴的怪獸。
轉過身,果然看到橙紅色的九尾,但和上次的風輕云淡不同,九尾此刻正像個小豬佩奇一樣在地上打滾,同時還伴隨著痛苦的哀嚎。
震耳欲聾的吼聲十分駭人,那道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牢門在它的撞擊之下不斷震顫,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沖擊給震碎。
每次兩者接觸之時,牢門正中處的封條都會爆發出劇烈的火花,將九尾的身體逼回去。
莫名的,鳴人仿佛在空氣中聞到烤肉的香氣,肚子咕咕咕叫起來。
因為想著今晚去吃牛排,他都還沒有吃晚飯。
人與尾獸的悲喜并不相通,鳴人只覺得九尾吵鬧。
天大地大,還是吃飯最大,干飯畢竟是人類的基本生理需求。
選擇了牛排的鳴人,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也不知說是勇敢還是神經粗大,他竟絲毫不畏懼發瘋的九尾,走近封印之門。
“喂!你叫九尾是吧!快放我出去!”他雙手作喇叭狀,朝著九尾大喊。
不過是區區一只橘色大尾巴狼,能奈我如何?
從昨天獲得神光棒起,他默認自己成為迪迦的人間體了!
現在,變身器就在兜里,他一直隨身攜帶,就連睡覺,都要摸著這個心肝寶貝才能睡得安穩。
若是真把重要的晚飯時間給耽擱了,那他一定要讓這只怪獸知道,花兒為什么會那么紅!
只可惜,封印之門里的九尾根本沒聽到他的聲音。
九尾的舌頭吐露在嘴巴外面,左右兩邊的眼珠子根本不對稱,儼然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若是它能變成人形,恐怕還會兩手比耶,臉上泛起紅暈。
只不過是殘余的查克拉所附帶的記憶就讓它變成這幅不檢點的樣子,很難想象,另一只九尾到底經歷了什么。
“九尾!聽不到嗎!”鳴人努力傳達自己的心意,但是人和尾獸的悲喜并不相通。
尾獸不用吃飯,沒體驗過,自然也就無法理解干飯的快樂和滿足。
喊了好一陣子,嗓子都快喊干了,鳴人也沒得到任何回應,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九尾的哀嚎和到處飛舞的紅色查克拉。
大量紅色的查克拉氣泡慢慢以他為中心,開始聚集,他當場玩起了真人彈幕游戲,左躲右閃。
作為一個三年后,年僅六歲就能不做任何防護爬上火影巖玩涂鴉的攀巖大師兼藝術大師,鳴人身手十分敏捷,而且在和魂斗羅兩兄弟特訓一周,他已經積累了豐富的彈幕游戲經驗。
一會一個左滑步,一會一個劈叉跳,他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
一時,這些紅色查克拉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而來的查克拉氣泡越來越多,小塊凝成大塊,大塊融成整體,很快,他就被包裹起來,無處可躲。
不過這些查克拉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九尾此刻的意識接近潰散,這些泄露出來的查克拉沒有控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
普通人雖然無法使用尾獸查克拉,但鳴人作為人柱力,即使不主動調用,九尾的查克拉也會強化他的身體,里面也沒有夾雜任何的怨念,九尾自顧不暇,根本沒法照顧別人。
雖然只是意識空間,但鳴人確實是穿上了尾獸外衣。
他的身體能力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強化,只是和剛才一樣做出跳躍躲避的動作,竟一下跳起了十多米。
“這...”鳴人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被紅色查克拉所籠罩手掌,又嘗試著跳了一次。
“哈哈哈!我果然是命運之人!”狂笑聲不止。
“邪惡的怪獸,你的邪惡能量根本威脅不了我!還不快束手就擒!”
他雙手叉腰,狂傲地站在封印之門前方,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毫無意義的嘶吼。
“哼!看來你是不愿意乖乖老實了。”鳴人搖頭晃腦地比了一個架勢。
“如今我的超古代基因已經被激發出來!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他直直地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封條撕下來。
封條下是一圈螺旋的鐵片,緊接著,鐵片傳出金屬齒輪克扣的聲音,自動旋轉收縮回孔洞,。
九尾的下一次沖擊到來,解開封印的牢門無法再阻擋它龐大的身軀。
它猛地撞出來,但闖出牢籠后,它呆在原地,似乎也沒想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鳴人的意識空間外部。
“江兄,封條被撕下了!”波風水門從玉石中鉆出。
鳴人的肚子上的外衣早就被撩開,一圈黑色的如蚊香般的花紋從他的肚子上浮現,正是封印九尾的四象封印。
“我知道了。”江羽答應一聲,催動留在鳴人意識空間里的印記,把自己的意識引進其中。
波風水門連忙俯身,五指凝聚出藍色查克拉插到鳴人肚子上,順著花紋旋轉的反方向猛地一轉,黑色花紋順著他的手指被解開。
做完這一切后,他縱身一躍,也鉆進了鳴人的肚子里。
“終于出來了嗎?”鳴人右手自信地插兜,“那么我也是時候展現我的真實身份了!”
“迪迦!”他右手從褲兜一抽,高高舉起,眼神肅穆而冷酷。
“唉?我的變身器呢?”他忽然發現手中空無一物,張大了嘴巴。
“等等!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他的手在身上到處亂摸,卻什么都沒摸到。
九尾眼神呆滯地盯著眼前的傻小子。
“吼——!!!”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鳴人嚎叫。
鳴人的雙腿開始發軟,他終于知道害怕了。
之前九尾一直關在籠子里,這讓他意識不到自己和眼前的兇獸體型差距到底有多大。
在自然界,兩種動物的體型只需要相差一倍,大的那一方就能對小的那一方實現絕對碾壓,而三歲的小鳴人和九尾的體型差距,又何止幾十倍。
“怎么了,這就怕了?”地上的某處發出“X”形狀的綠光,江羽的虛影漸漸凝實。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他拿著神光棒,右手猛地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