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類是有極限的
屏幕上顯示著錄像畫面，右上角的小燈一閃一閃，表明現在手機正在錄像中。
江羽點擊了終止錄制的按鈕，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視頻被錄制了下來。
但由于鏡頭是朝著地面的，所以視頻只有聲音沒有畫面。
江羽好奇心作祟，點開了播放按鈕。
黑黑的屏幕傳出了聲音：
桔梗（大喊）：“我知道！”
江羽(緊張)：“是有妖怪嗎？”
“啪！”
江羽捂臉，退出了視頻。
太丟人了，還是留著當保留節目吧。
他將視頻命名為學習資料873存入了私密相冊。
接著他打開手機電筒，漆黑的房間總算是有了些光亮。
“就不點燈了吧。”江羽說道。
大伙點點頭，表示同意。
隨后大家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床鋪，鉆進了被窩。
待眾人睡下后，江羽收起手機，也閉上了雙眼。
眼前浮現出頗有些獵奇的侍女尸體模樣。
說起來還蠻奇怪的，他并沒有對此產生什么惡心或是害怕的感覺。
只是為她感到哀傷，如此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被取而代之。
到現在，他甚至連那位侍女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就是犬夜叉平民的常態，沒有力量...只能被動地接受自己的命運。
運氣好的話能遇到厲害的巫女法師救命，運氣不好就成為妖怪的盤中餐。
更有甚者會遭遇無慘劇情，亦或是如那侍女一般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江羽的心中忽然萌生出對力量的渴望。
如果有了強大的力量...是不是就能改變侍女的命運呢。
他想到了琦玉老師，那個無論何種強敵都能一拳解決的超規格人物。
但那個無敵的英雄好像也沒能改變世界的悲劇，人們依舊過著順遇而安的生活，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遇見怪人。
江羽有些迷茫，力量似乎并不是萬能的，可沒有力量卻只能成為菜板上的魚肉。
今天如果沒有桔梗和椿，那個侍女拿著菜刀走到他的身后，自己都不一定能發現。
“算了，不想了，有大腿抱不香嗎。”
江羽放空了腦袋，選擇放棄思考。
“無敵的卡茲大人都會被打敗，想那么多干嘛呢。”
慢慢地，眾人的呼吸平靜了下來....
............................
而當江羽等人入眠后，一個身影從他們房間對面的屋檐處顯現出來。
月光照到了黑影的臉上，終于了揭露來者的真面目，似乎是一個人類。
他看起來有三、四十歲，但身體格外矮小，看上去如三歲孩童一般。
臉型細長而削瘦，長臉中間嵌著一個塌鼻子。
頭發亂七八糟的，似乎是很久沒有清理過了。
他謹慎地瞥了一眼桔梗等人的房間，自言自語道：
“消息果然沒錯，四魂之玉就在巫女的手上。”
“只可惜，四魂之玉居然不在房間里。”
接著他又往院子中間的大樹看了一眼，隨后便從屋頂爬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城外走去...
此人名叫“鬼菖”，是一個人類。
但說是人類也不太恰當，畢竟他與妖怪混在一起。
自小他就不適應與人類生活，其他小孩也不喜歡和他一起玩。
直到有一天，一群妖怪來到他們的村子里。
村里的人們沒有一個人從妖怪的屠虐下幸存，除了他。
因為他加入了妖怪的行列，對著同村的村民痛下血手。
妖怪們似乎是覺得他很有趣，便留了他一命。
從那以后，他便加入了這個妖怪族群，利用自己人類的身份當做誘餌，幫助這群妖怪引誘了許多同類。
妖怪們覺得他很好用，也就一直沒殺他，將他當狗一樣養著。
今天他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幫妖怪們驗證四魂之玉的消息。
“只要拿到四魂之玉，我就能成為強大的妖怪了！”
“我這就告訴那些妖怪這個消息，讓它們把巫女解決了！”
想到未來的光輝人生，鬼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在他的心中，沒有比妖怪更強的存在，他相信巫女一定會像紙一樣被妖怪撕碎！
至于入內鳥的下場，鬼菖已經拋到腦后了。
那種弱小的家伙根本不配稱作妖怪，居然還想在人類世界活一輩子，真是可笑！
他只是威脅那家伙說要把它的身份透露出去，它就老老實實聽話了。
死了也好，這種腦袋生得奇異的家伙，就該死！
人類在鬼菖看來簡直一無是處，為什么會想要變成人呢？
妖怪多好啊！隨心所欲，想殺誰就殺誰！
在茍且活著的這數十年里，鬼菖已經發現了，人類是有極限的！
越是看多了同族被屠殺他就越是對妖怪向往！
“等著！等我拿到四魂之玉，我就不做人了！”
......
..............................................
睡夢中時間總是流逝得很快，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早上。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桔梗大人，馬上就是祭祀了！”
桔梗朦朦朧朧睜開了雙眼，很快清醒了。
她起床后，穿上了自己的巫女服。
新衣服很快就會臟的，要用的時候再換吧。
房間里，楓和椿都還在熟睡，但江羽似乎是被吵醒了。
他聽見了有人在喊桔梗的名字，支吾一下把手機從枕頭下面掏出來虛著眼睛看了眼時間。
“已經這個點了！”
江羽提起精神來。
這可不能錯過，他立刻坐起了身，看到了穿著巫女服的桔梗。
“怎么不換新衣服呢。”江羽問道。
“我怕待會弄臟了，等要穿的時候在換吧。”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江羽不樂意了，“衣服買來不就是穿的嗎。”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臟了再買就好了。”江羽大手一揮，十分大氣：“我不差這點錢。”
神氣的樣子活像一個暴發戶。
“這...好吧。”桔梗覺得江羽說的也有道理，這么好看的衣服不穿確實有些浪費。
“這才對嘛。”江羽笑著點點頭：“快換吧，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
桔梗的手放在巫女服的下擺，遲遲沒有動手。
“怎么還不換呢。”江羽目不轉睛地看著桔梗。
“江羽君能先轉過去嗎...”桔梗支支吾吾的：“你看著的話...我有些不習慣。”
“哦哦！”江羽老臉一紅，連忙轉過了頭，“抱歉。”
“...”
桔梗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尷尬。
“說起來昨天桔梗那一箭好厲害啊，一下就把那個妖怪解決。”江羽嘗試轉移話題，“要是我也能這么厲害就好了，哈哈哈。”
“江羽君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桔梗回應道。
江羽驚了:“沒有靈力的人不是不能修煉嗎！”
“確實是這樣，但我最近學到一個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