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小天想辦法準備將九黎一族與精靈族整合在一起,以應對妖族入侵之時。
距離京都咸陽一千里外的一個名叫曹縣的地方,逃過一劫在此地休養生息的劉邦,此時看著突然站起身的張良,感覺有些奇怪,
“子房先生怎么了?”
雖然上次在京都外,這位張子房先生的謀劃失敗,甚至最終險些讓自己全軍覆沒。
不過其表現出來的異常,也讓劉邦知道,這必定不是一個凡人。
而且對于他來說,一次的失敗,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相信只要自己人還在,那么終有一天可以卷土重來。
而事實也是如此,在許負能力的保護下,自己的核心班底卻是沒有損失一人。
至于剩下的那三萬多跟隨自己的士兵,死就死了無所謂。
而且后續的發展也果然如自己所料,在遠離那片危險之地之后,來到這里。
僅僅只是數月時間,他手下便已經重新匯聚起了快兩萬士兵。
今日之所以召集張良與一眾親信,為的就是看看是否可以擴大一些勢力。
畢竟曹縣此時愿意跟隨自己的士兵,已經幾乎飽和。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眾人剛剛坐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張良便突然的站了起來了,他這才有些奇怪的問到。
張良目光死死盯著東方,就在方才,他的心底響起一陣聲音,而就是這個聲音讓他驚訝萬分。
只是那道直接響在自己心底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道聲音的意思,張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以至于連劉邦的問話也沒有注意。
而他如此態度,雖然劉邦并不在意,但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樊噲卻惱了,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
“喂,我大哥問你話呢,你這家伙裝聾作啞作甚?”
說實話,對于這個每天裝神弄鬼的書生,樊噲很是討厭。
尤其是上次此人計謀不成,反而將大哥好不容易積攢的全部身家葬送在京都,就更讓他惱火了。
只是大哥平日里對此人十分尊敬,他也不好說什么。
此時見這書生越發狂傲,居然直接無視大哥,他又怎么還能再忍?
只是他的這番針對張良的訓斥才說出口,劉邦便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徉怒道,
“放肆,怎么對子房先生說話的?”
“大哥…”
被這二人的爭吵驚醒,張良也不在意,只是沖著劉邦一拱手道,
“主公不必再說樊噲兄弟了,方才確實有意外發生,張良這才怠慢主公了,還望主公勿怪。”
“原來如此,子房先生不必如此客氣。只是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讓子房先生如此慎重?”
劉邦很清楚,現在自己的期望全部壓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而且此人確實也有本事,對于他說的突然發生意外,劉邦并不覺得他是敷衍。
對于劉邦的問話,張良轉頭看了看此時營帳中的諸人,思索再三之后,還是說道,
“這件事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有很大的可能是對我軍有利,只是需要在下驗證而已。”
“哦,對于我軍有利?”
“是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子凡先生盡快確定此事了。”
見到子房先生無比肯定,劉邦雖然有些疑慮,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并且對其委以的重任。
張良聞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便說道,
“既然如此,張良便暫且告退。”
“子房先生慢走。”
劉邦點頭表示同意。
張良直接轉身往外走去,從始至終沒有理會其他人。
而等到他離去之后,迎戰之中,只剩下一直跟隨著劉邦的一重親信。
其中包括蕭何,曹參,王陵這三位從一開始造反就跟著他的同鄉,以及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少時好友夏侯嬰,至于樊噲更是自己夫人的妹夫,這就自然不用說了。
至于其他人,雖然一直以來也是忠心耿耿,但劉邦并不怎么信任。
此刻看著張良走后,營帳中諸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卻一個個皆是面色不豫。
明顯是因為自己過于看重張子房,這些親信有些不滿。
而事情也確實如他所料,等到張良離開這里之后,剛才被他一句話呵斥住的樊噲,此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說道,
“大哥,這張良小兒越來越過份了,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如此看重于他?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這一次還要…”
“住口,誰允許你如此誹謗軍師的?”
劉邦一下子站了起來,直接打斷了樊噲的話,并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原本準備跟著樊噲提建議的眾人,此時看到劉邦陰沉的似乎快要擠出水的臉色,也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收了回去。
劉邦目光緩緩凝視了周圍一圈,突然發生的事情也讓他打消了擴張的想法。
無論如何,必須顯得等張良驗證了那個消息之后再說。
至于此時,掃視了周圍眾人一下之后,劉邦再次開口說道,
“蕭何,曹參,樊噲,三人留下,其他人出去各干各的事情吧。”
眾人聞,也都各自紛紛散去,當然除了被點名的三人沒有動作。
不一會兒,整個營帳之中便再次只剩下四人。
只是由于剛才的情況,即便此時只剩下四人,然而除了劉邦之外,其他三人并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只是目光盯著劉邦。
“坐下吧,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劉邦一擺手,三人這才坐下。
然后劉邦又下令營帳之外守護之人,遠離這里,并且下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確定周圍再沒人偷聽,劉邦這才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哎,方才人多嘴雜,有些事情不好與你們說。但是現在我只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么事?”
或許是劉邦鄭重的行事態度,讓樊噲察覺到了什么不對,此時也顧不得賭氣了,連忙問道。
蕭何,曹參二人雖然沒有提問,但二人也將目光緊緊盯著劉邦,眼中充滿了好奇的神色。
看著三人好奇的神色,劉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軍師他不是凡人,這其中有些事情我不能與你們說,但相比上次你們也見過了。”
三人這才想起上次在京都咸陽城外,那個文弱書生居然飛了起來,而且那手中巨大的金色榜文,更是可以與巨龍抗爭。
即便他們三人也是修行者,而且境界也還不低,但若是真的與其對上,只怕自己三人也不是對手。
只是這文弱書生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幾乎快讓眾人忘了這一茬。
此時經過劉邦再次提起,三人這才恍然想起。
見三人的面色微變,劉邦便知道他們也應該想起了那件事,他此時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
“總之有些事情你們不了解,但是以后你們會明白的。如果我們想重新奪得天下,那么軍師不能得罪,所以以后你們就放聰明一點,有什么不滿也給我壓在心里。到最后,這天下還是我們的,到那時,你們想怎么就怎么,明白嗎?”
對于劉邦這番充滿暗示的話語,三人之中,除了樊噲依然有些茫然之外,蕭何,曹參,二人皆是聰明人,此時聞立刻臉色一變。
二人連忙點頭答應,表示從今以后絕對會尊重軍師,見他們二人都是如此,樊噲雖然奇怪,但也只能跟大流。
見到三人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桀驁,劉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很好,只要大家跟著我,最終這個天下一定是我們的,這是天意。”
而當他說到天意之時,外面的天空之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炸雷,似乎是印證他的話語一般。
一時間,無論是蕭何曹參,還是懵懂的樊噲,此時更是面色大變。
晴空霹靂,必有緣由。
而對于這一陣炸雷,劉邦卻并不放在心上,似乎早有預料,只是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話分兩頭,再說張良離開營帳之后,并沒有立刻前往印證方才在自己心底響起的聲音,反而離開了軍營,來到曹縣城中一戶人家之中。
看著眼前異于其他地方,呈現黑色的大門,張良直接上去敲了起來,
“咚咚咚…”
剛敲兩下,門后便有仆人前來開門。
黑色的大門打開之后,張良看著眼前的仆人問道,
“你家主人可在?”
仆人似乎認識張良,此時聽他問起自家主人的蹤跡,連忙點頭回來,
“在的,在的。”
“很好,通報你家主人,我要見他。”
“您請隨我來,我家主人正在后院等您。”
聽到仆人的話,張良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
“你家主人早就知道我要來?”
那仆人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張良雖然心中驚訝,但還是面色不動,只是輕輕點頭,
“既然如此,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過去吧。”
說罷他也不再理會仆人,直接便往后院走去,畢竟這里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來。
一路上輕車熟路,很快便穿過前廳,來到后院。
而此時在后院的一座石亭之上,一個白衣年輕女子正背對著他坐在那里,似乎在擺弄什么。
一眼便認出了這女子是誰,張良便沒有再猶豫,走上前去直接坐在了她對面。
而等他坐下之后,看到女子手中撥弄的東西時,頓時便是瞳孔一縮。
不過就在他剛剛目光看去之時,女子便已經將手中的玉佩收起。
許負將早已經涼好的茶水推到張良面前,然后淡然說道,
“師兄請用茶。”
張良也沒有推諉,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然后他便更加確定什么是知道自己要來的情況。
一邊將茶杯放下,一邊笑著說道,
“看來師妹未卜先知的本領更厲害了,居然連為胸什么時候來都算得一清二楚,果然厲害。”
坐在他對面的女子,正是許負,聽到張良的話語之后,只是淡然說道,
“師兄謬贊了。”
只不過此時她依然是一塊白布蒙面,所以并不能看清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過對于這一點,張良并不在意,知道這個師妹一向神秘。
不過也能理解,對于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許有什么副作用也說不定。
不過對于師妹手中的那塊八卦玉,他可是極為忌憚。
上一次她動用此玉之石,是為了將眾人從死出逃生。
上上一次乃是為了,勘測九州鼎,并且以九州鼎,為那劉邦引來一條真龍氣運。
上上上一次,她更是勘測出了嬴政的死期,并且在那之后選擇離開嬴政,投奔了劉邦。
而這三次,每一次運用八卦玉,便意味著將有大事發生。
所以到了此時,再次看到師妹手中出現八卦玉,他又怎能不心驚?
沉默了片刻之后,張良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連自己此來的目的他都壓抑住了,而是直接問道,
“不知師妹這一次動用八卦玉,可是又有什么大的變故發生?”
不怪他謹慎,實在是八卦玉所測算的天機,實在太過重要。
只是對于張良的提問,許負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實在是方才測算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而為了勘測出那個結果,她不得不預付代價。
此時此刻,窺視天機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正在蔓延。
而她之所以突然停下來,便是正在與那種天道懲罰抗爭。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不再說話的什么,張良眉頭微皺。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準備再次詢問,實在是這件事實在太過重大。
“噗”
只是還沒等他再次詢問,便看到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師妹,突然一口鮮血噴出。
剎那間,原本遮在許負臉上的面紗被突然噴出的鮮血染紅。
突發的變故讓張良大吃一驚,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年輕師妹卻是瞬間白發從生,整個人直接向后倒去。
張良連忙站起,將師妹拉住,迅速將師妹抱住。
只是就是這么一會兒時間,等到他再次低頭看去之時,卻見眼前的師妹,眼角皺紋叢生,皮膚干癟。
他顫顫巍巍的將覆蓋在她臉上的血色面紗拉下,卻見原本才剛剛二十出頭青春嬌嫩的師妹,此時臉上卻已是皺紋叢生。
再加上滿頭白發蒼蒼,此時赫然已經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形象。
許負躺在張良的懷中,面色驚恐的說道,
“師兄,天道有變,災難降臨,三界之中,無人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