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冰原邊境。
贏若櫻與黎柒邪已經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卻是不分上下。
這二人一個此時皆是已入宗師境界,又如何能在片刻間分出勝負?
“砰”
素櫻槍與魔刀再次撞擊在一起,碰撞出璀璨火花。
二人再一次錯身而過,而后各自站定。
“公主殿下真是好身手,在下佩服。”
黎柒邪將大刀倒提,冷聲說道。
贏若櫻沒有說話,只是一提素櫻槍便欲再次殺向黎柒邪。
正當此時,秦軍陣中卻是突然響起了鳴金收兵的鼓聲。
贏若櫻身形一頓,大怒。
自己此時不在軍中,誰人敢擅自發號施令!
只是,心中雖然惱怒,但卻也不好當著四十多萬將士的面,視軍令無物。
只見她回身看了一眼大軍,而后便欲撤退。
只是,黎柒邪見她要走,又如何會讓她如意。
作為兩軍對峙,最基本的一點就是,敵人要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她做成功。
“哪里走!”
大喝一聲,大刀一揮,直接便向欲要撤退的贏若櫻砍去。
贏若櫻感到身后惡風襲來,耳邊聽著那魔主的喊聲,知道她不會輕易放自己離去。
可是她也是早走準備,看似欲要直接離去,卻在暗中積蓄力量,匯聚于素櫻槍之上,凝而不發。
直到此時,那魔主大刀距離自己身后還有三寸之時,贏若櫻陡然間擰腰縱臂,回身出槍,素櫻槍帶著無可匹敵之勢直刺那魔主的面門,欲要一擊將那魔主刺于槍下。
此時情況驚險萬分,眼看年輕的魔主就要被長槍刺個通透之時,卻見她豁然收刀,以刀面斜擋身前。
“砰”
一聲巨響,素櫻槍頓時撞擊在大刀刀面之上,其槍勢更是直接將魔主黎柒邪頂的直接倒飛出去三千米,最終落入魔族戰士的大軍之中,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一眾魔族戰士紛紛圍了上來,將自家魔主圍了起來,怒視著天空的贏若櫻。
見此狀況,贏若櫻也沒有乘勢追擊。
方才那一擊本就是出其不意,抓住了那魔主不欲讓自己走的心理,這才有此效果。
而且,那一擊實際上,也沒有對那魔主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于是,兩邊便再次各自回營,又各自退后了三十里,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秦軍大營中軍帳中。
“啪,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膽敢越過本帥胡亂下令?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贏若櫻一拍桌子,看著滿營帳的將士,怒聲問道。
戰場之上最為忌諱令出多門,此時自己既然是這三軍主帥,那么就不能再有第二個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看著坐在贏若櫻下首位置的蒙括,意思很明顯。
贏若櫻說著眾人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蒙括。也是,除了他只怕也沒有人敢越過自己發號施令。
只是蒙括此時卻是面色難看陰沉中還夾雜著一絲悲意,唯獨沒有一絲害怕。
贏若櫻有些奇怪,感覺這里面肯定是有事,看了眼左右,便沉聲問道,
“蒙括將軍為何要下此軍令,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帥也只能軍法從事。”
蒙括站了起來,直接對贏若櫻說道,
“事關機密,還請大帥容末將單獨稟報。”
這下子贏若櫻更是奇怪,想不通此時能有什么軍務能讓蒙括如此失態。
反復想了想,出于以往對蒙括的信任,贏若櫻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而等到其他人出去之后,蒙括深深的看了眼贏若櫻,這才從口中緩緩地突出幾個字來,
“陛下駕崩了!”
“轟”
贏若櫻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如同炸雷驚響,直震的她昏昏沉沉的。
待她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大怒,瞬間來到蒙括身前,目光中透著冰冷的殺意,
“蒙將軍何出此言!”
蒙括被其目光中的冰冷殺意籠罩,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宛如直墜冰窟,縱然他也是玄天高手,卻仍然有些心驚膽顫。
只是,此時此刻,他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拿出了密信遞給贏若櫻。
贏若櫻接過密信,只是掃了一眼便已經確定了真假。
那密信之上加蓋的特殊印章絕對不會錯的,只是信上的內容卻讓她不能接受。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將密信緊緊的握在手中,似乎要將這封信給握成粉末。
看著呆坐著的公主殿下,蒙括嘆息了一口氣,而后說道,
“公主殿下節哀,此時大軍還要公主殿下統帥。若是被那魔族大軍知曉這個消息,乘勢追來我等沒有準備只怕要敗亡。”
一言既出,瞬間就將贏若櫻給驚醒。
是啊,無論如何,此時自己萬萬不能松懈。
況且,既然自己能得到這個消息。只怕那些魔族也會得到這個消息,若是到時候讓他們散步開來擾亂自己的軍心,只怕于大軍不利。
強打起精神,看了看蒙括,再次將那封密信鋪平,贏若櫻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父皇為何會立胡亥接任皇位?
這其中只怕大有文章!
“陛下圣旨到,大元帥贏若櫻請接旨。”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贏若櫻與蒙括對視一眼,二人出了中軍帳。
然后就看到在帳外,身穿太尉府服飾的人馬此時正站在軍帳之外等候。
見贏若櫻出來,那其中一個手執圣旨的太尉府官員立馬對贏若櫻說道,
“陛下有旨,還請公主殿下火速回宮,有要事相商。”
贏若櫻冷哼一聲,也不接旨,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個傳旨之人,
“你是何人?又是傳的哪位陛下的旨意?”
那官員見贏若櫻沒有接旨,頓時大怒,
“大膽,在下乃奉新皇之命特來宣紙,爾為何不接!”
只是此話一出,周圍中軍帳的將士們都是一臉懵逼。
什么新皇?
贏若櫻冷哼一聲,看著面前這個傳旨之人,只感覺此人莫非是失了智?
若是父皇圣旨,她自然不敢不接。
只是,父皇此時已然駕崩,那十八弟不知為何登記,這其中定有蹊蹺。
而在查清楚父皇駕崩的原因之前,她并不準備遵從那個十八弟的命令。
因此,面對那傳旨之人的問話,她只是一甩袖子,而后冷冷回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