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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 阿爺,我想成親

  劉成好說歹說,才算是讓黃忠帶著他自己的家當,從自己這里離開。

  哪怕是劉成已經多次申明,這琉璃值不幾個錢,黃忠也依然不相信。

  琉璃這東西,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怎么可能會不值錢?

  這必然是皇叔為了讓自己寬心才這樣說的。

  皇叔,對自己是真好的!

  黃忠滿心都是感動。

  “咱們父子,說什么都不能忘記皇叔的恩情!”

  黃忠回到臨時住所之后,與黃敘說了這些事情,然后對同樣很是感動的黃敘這樣說道。

  黃敘聞言,立刻鄭重點頭…

  劉成望著背著包裹離去、滿心都是感動的黃忠,有些無奈。

  這事情算是解釋不清楚了。

  解釋不清就解釋不清吧,一個美麗的誤會也很是不錯。

  他心中如此想著,然后開始坐在那里思考事情。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就開始提筆寫字。

  寫寫停停,一直寫到深夜,方才停止。

  晾干墨跡,將信密封之后,劉成招來人,讓其帶著這封信,連夜出發,前往長安。

  信是寫給弟弟劉水的。

  信中寫的有劉成所知道的一些玻璃的制造法子。

  劉成在信中,讓劉水在接到信件之后,立刻就安排完全信得過的工匠,著手嘗試燒制玻璃。

  力求他回到長安的時候,將事情給摸索出來的一個眉目。

  玻璃,劉成不準備在益州這里制造。

  一方面是益州這里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

  他需要帶著人,從益州這里離開,返回長安了。

  從益州一離開,及今后想要再次歸來,只怕要花費上一些時間。

  將玻璃的研究,留在這里,趕不上使用,會耽誤事。

  另外一方面,益州這里到底還是偏遠一些,劉成在這里沒有工匠之類上面的底子,也沒有徹底信得過的人來主持這個事情,總是有些不放心。

  從他所了解的事情上,以及華佗、黃忠等人,在知道他要用琉璃器皿來制作藥物之后的反應上,能夠明確的知道,玻璃器皿,在這個時代,是很值錢的。

  將之握在手中,是能夠獲得極大利益的。

  操作的好的話,說不得還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東西。

  比如,從一些人手中,用自己能夠輕易制造出來的玻璃器皿,換取上一批戰略物資,坑別人一把之類的…

  這樣的一樣東西,劉成自然不會輕易讓其遠離自己。

  至少在玻璃還沒有普及的時候,絕對不會松手。

  “皇叔,荀騎都尉前來求見。”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親兵前來報告,說是荀彧前來求見。

  荀彧最近一段兒時間,并不在劉成身邊。

  與荀攸這個大侄子見了一面之后,荀彧就帶著一些護從,開始在綿竹,以及綿竹周圍的一些地方轉悠。

  有些時候,還會前往各地官府,去翻看一些資料。

  劉成給了荀彧這個權利,各地官府自然也不會阻止他,任由他翻閱。

  此時從親衛口中聞聽荀彧歸來,并且還前來見自己,劉成臉上,頓時就露出笑容。

  荀彧這趟前來,十有八九是有所得,要來與自己說了。

  對此,他很是期待。

  畢竟這是可是有著王佐之才稱呼的荀文若。

  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這樣一個人物,將會給自己說出什么話,給出什么建議。

  當下劉成就迅速的出去,親自去迎接荀彧…

  荀彧看上去倒是與之前離開的時候,沒有什么變化。

  整個人,還是一如竟往的從容淡定,風度翩翩。

  “文若回來了,我可是等你多時了。

  走,到屋子里面去坐!”

  劉成樂哈哈的上前,伸手拉住荀彧的手,笑著對荀彧說道,很是親切和自然。

  手被劉成這樣握著,一直從容淡定的荀彧,有些破功,顯得不怎么淡然了。

  不過,這只是極為短暫的事情。

  只不過是短短片刻,他就重新恢復了從容淡然。

  就這樣與劉成握著手,朝著里面走去…

  劉成親自與荀彧倒茶,一人一杯,面對面坐定。

  “皇叔,今番益州之行,屬下發現不少事情。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皇叔打下益州,不足兩個月,如今的益州,看上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荊州、南陽這些富庶之地,已經比不上益州。

  皇叔在治理地方上面,是真的有手段兒…”

  荀彧開口對劉成如此說道。

  會說話的人,夸起人來,就是讓人這樣的舒坦。

  劉成笑道:“也沒什么手段兒,就是弄死了一些作威作福慣了的豪強大族,將他們的田產這些,與尋常窮苦百姓分了一些。

  約束官吏,不亂收苛捐雜稅,按照規矩行事罷了。”

  荀彧道:“這些事情,可不是小事。

  聽起來簡單,但是,想要真的將之做到,何其難。

  如果誰都能夠按照規矩行事,這大漢也到不了這一步…”

  劉成笑道:“我并沒有做什么多出彩的東西,全靠同行襯托的好。”

  荀彧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劉成所說話的意思。

  聽劉成說的有趣,當即也忍不住的跟著笑了起來。

  二人這樣說了一會兒話,氣氛變得很輕松。

  荀彧則在這個時候,開始對劉成說上一些他的所得了。

  “皇叔,此時關中安定,益州亦被皇叔平定,使得關中、益州連為一體。

  益州地形封閉,只需派人把守大江等地,就不怕有人順江而上,對益州造成威脅。

  而關東眾人,要么是擁兵自保,要么是率兵相互攻伐。

  同時,也擔心皇叔這邊,率兵東出,攪亂他們的局面。

  皇叔此時不東出,這些人可以放心廝殺。

  皇叔若是東出,這些人必定不敢如同現在這般放心廝殺。

  甚至于,被迫聯合起來,抵御皇叔也不是不可能。

  這等事情,對于皇叔來說是不太好的。

  依照屬下來看,等到皇叔率兵返回關中之后,最合適的,乃是將矛頭指向西涼,將西涼馬騰、韓遂等人給平定了。

  把涼州給安撫住。

  關東之人,此時無力、也不敢西顧。

  正是平定西涼州,解決后顧之憂的好時候。

  涼州平定,今后東出,不管是打誰,都不用再擔心,會被韓遂等人趁勢抄后路…

  涼州平定,若非必要,屬下覺得,皇叔先不要急著東出。

  而是從長安往北推。

  南匈奴狼子野心,自從中平四年,被袁紹、大將軍何進等人,為了平定張純、張舉等人的叛亂,借助南匈奴的兵馬,卻不給什么錢糧,讓其白白賣命逼反之后,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就慢慢坐大,經常寇掠北方。

  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上郡、北地等地方,都遭其侵略。

  現在已經成為禍患。

  長時間縱容下去,這些異族,必定為患!

  大漢現在是虛弱了,是有著很多的人在打架,在征戰不休。

  但這都是我們大漢自己的人做事情,屬于家務事。

  南匈奴這些貨色,不過是大漢所圈養的狗,怎敢在這個時候,指手畫腳?

  還有鮮卑那些人。

  這些人,見到我大漢虛弱,也都開始狂吠起來。

  想要南下分一杯羹。

  我大漢的事情,什么時候論到這些異族人,在這里指手畫腳了?

  屬下對此分外不平。

  只可惜,現在大漢的眾人,許多都在忙著相互廝殺,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甚至于,還有一些人,為了壯大自身,不惜引這些異族人南下。

  與之聯合。

  這事情,只要想起,屬下心中就意難平。”

  劉成道:“不止文若意難平,我心中一樣如此。

  我大漢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這些只能雌伏的異族人,在這里指手畫腳,狺狺狂吠了?

  之后若有合適機會,我必定會將之解決了,讓他們老實,讓他們好好做人!”

  劉成來自于后世,對于這些異族人,知道的比荀彧更多。

  司馬氏取代曹氏,建立晉朝。

  這個朝代,從根子上就壞了。

  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南北分列對峙多年。

  在這個時代里,出現了眾多的兩腳羊…

  這些,有司馬氏的鍋,異族人的鍋同樣也不小。

  此時,僅僅是看到這些異族人在這里指手畫腳,想要趁機從大漢身上撕咬血肉,荀彧就這樣的怒不可遏了。

  若是知道之后所發生的那些事情,荀文若會不會發瘋,將那些異族人全部都干掉,再順便將司馬氏圓臉小胖子司馬懿給做掉,免除后患?

  劉成看著怒氣勃發的荀彧,心中升起這個念頭。

  然后,忽然間就想要把司馬懿找來,痛毆一頓兒,好好的出出氣。

  彌補一下后世看歷史,看到這個時間段兒時,被憋出內傷的心靈。

  司馬懿的子孫,自己現在打不到,畢竟圓臉胖子司馬懿這時候,還沒有成年,連媳婦都沒有,就更不要說子孫了。

  但打司馬懿一頓子,出出氣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個念頭在心中出現之后,劉成立刻就覺得很贊…

  隨著顧雍留在漢中做事情的司馬懿,沒來由的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他伸手緊緊身上的衣衫,又加上一件,還是有些冷。

  又弄了一碗姜茶灌下去,渾身出汗之后,才覺得這種莫名的寒意消失…

  劉成所在的地方,荀彧對著劉成,恭恭敬敬的施禮。

  “皇叔能夠說出此言,屬下就放心了,屬下是真的沒有看錯人。”

  當下就繼續對劉成道:“皇叔既然也有意先圖西涼,那么益州這里的人員安排,屬下覺得,需要有一些調動才好。”

  劉成點點頭,示意荀彧繼續說。

  荀彧道:“屬下覺得應該將張文遠,甘興霸二人,以及其手下兵馬,從巫縣召回,讓他們來到閬中屯駐。

  把閬中的嚴顏、吳懿二人,以及他們下屬,調到巫縣屯駐,防備荊州、南陽這些。

  張文遠有帥才,乃是皇叔手下有名的大將,立下顯赫功勞。

  威名大震。

  將他留在巫縣那里,荊州的劉表,以及南陽的袁術這些人,都將會覺得如芒在背,擔心張文遠會在他們爭鋒的關鍵時刻,順江而下,前去攻擊他們。

  畢然會有所防備,打的不盡興。

  將張文遠調走,劉表等人,心中將長出一口氣。

  閬中,位置優越,乃是益州北部的中心地帶。

  向北可通劍閣,沿江而下,順著大江可以浩浩蕩蕩一路前往巫縣。

  還可以水路并進,前往綿竹、成都等地方。

  讓張文遠帶領皇叔嫡系兵馬居此位置,可以產生很大的震懾作用。

  今后不管是益州哪里出現了問題,張文遠都能夠迅速反應。

  嚴顏此人,有一定帥才,進攻不足,守成有余,此人不是什么三心二意之輩。

  讓其在巫縣,只防守荊州南陽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吳懿此人,出身名門,本身有些本事,以往被劉焉所看重。

  如今,又與皇叔有了姻親之實。

  可以算是半個自己人。

  又是從外面來益州的,不是益州本地人,皇叔之前將嚴顏他們二人安排在閬中,想來是有讓他們二人相互合作的意思。

  如今將他們二人,調到巫縣那里,也一樣合適。

  綿竹這里,皇叔讓我那侄兒公達在此坐鎮,這安排沒得說。

  非是自己家人稱贊自家人,而是我這侄兒,著實有本事。

  綿竹這一片,有他在,倒不用過多擔憂。

  政務這些,他也是有一些能力的,在皇叔開創出來的局面之上做文章,他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荀彧在這里侃侃而談,與劉成說著他的建議。

  劉成聽得很認真,只是在聽到看起來明顯要比荀攸小上好幾歲的荀彧,在那里稱荀攸為我那侄兒的時候,覺得很是有趣,不由想笑。

  與荀彧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荀彧此人,果然不愧是號稱王佐之才的人,說出來的話,往往有獨到的見解。

  縱然是劉成,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而劉成,如今身居高位,見識了很多東西。

  更為重要的是,從后世而來,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各種轟擊,劉成所知道的東西,以及觀念這些,超脫了這個時代的范疇。

  與荀彧的談論之中,往往能夠讓荀彧大感漲知識。

  相互談論之中,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二人談興很濃。

  到了后來,談論的累了,劉成就邀請荀彧同塌而眠。

  這事情在這時候很正常,更是表達信任與看重的一種重要方式。

  荀彧倒沒有推辭。

  二人躺在床榻上也沒有睡覺,依舊是在那里談論。

  所談論的,只有國家大事,沒有女人、閑言碎語這些事情…

  “咦?天怎么亮了?

  這才沒過多長時間啊?”

  談論之中,劉成一轉頭,看到從窗欞透進來的亮光,才意識,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天居然亮了。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荀彧也一樣顯得驚奇。

  自己竟然與人談論到了不知東方既白的程度。

  這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劉成體魄強健,精力旺盛,一夜不睡,也不覺得困,依舊是神采奕奕的。

  但荀彧就不成了。

  荀彧起床之后,覺得腦袋暈暈的,整個人渾身都不舒服。

  劉成笑著道:“文若自睡,一夜未曾睡覺,只怕身子難受的緊。

  不要與我比,我是一個武人,熬夜習慣了,精力旺盛,不覺得的困。”

  荀彧笑道:“皇叔可不是武人,武人沒有皇叔這樣的。

  皇叔是體格強大,帶刀的文人,是手中捧著圣賢書,懷有屠龍之術的武人。”

  劉成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對荀彧道:“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

  “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

  荀彧聞言,眼睛不由一亮,跟著喃喃自語一句。

  “皇叔此言甚妙!確實當野蠻體魄,文明精神!

  只有這樣,才能夠足夠的精力,去做事情!”

  劉成笑道:“這是自然。

  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只有身體健壯,只有人還活著,才能夠做很多事情。

  人一旦沒了,再多的抱負,都沒有用,沒有辦法去實現,去完成,只能抱憾終生。”

  死的問題,荀彧從來沒有想過。

  畢竟他還年輕。

  死亡,距離年輕人總是很遠。

  這時候聽到劉成所說的話,不由心生觸動,有了很多的感慨。

  皇叔說的對,只有人活著,才能去做事情,去施展自己的抱負。

  否則,就算是有著無數抱負,有著眾多精彩的手段,都沒有辦法施展。

  只能是抱憾終生。

  一想到,到時間這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荀彧就心慌,覺得滿滿都是遺憾。

  “皇叔,屬下想要隨你練武藝,強健體魄!”

  荀彧出聲對劉成說道,很是堅定。

  劉成聞言笑道:“文若這想法是好的,不過我所會的,都是廝殺招式,不適合養身。

  文若從元化那里學來的五禽戲就挺好,每日不間斷的去做,足可以獲得強健體魄,保持身體健康的效果。”

  荀彧聞言,便打消了隨著劉成學武藝的心思。

  準備今后勤加練習五禽戲…

  荀彧本來想要立刻就練習五禽戲的。

  只是一夜未睡,身子疲倦,精力不佳。

  一番猶豫之后,還是決定先睡一陣兒覺,等到明天了再練習五禽戲。

  決定下好之后,荀彧往床榻上一趟,很快就酣然入睡…

  第二日,又因為一些事情,給落下了。

  荀文若啊荀文若,你可不能這樣了。

  晚上,荀彧躺在床榻之上,對自己這般自責。

  第三日,又沒有練…

  而劉成,則在荀彧睡覺的時候,繼續處理事情,為他之后離開益州做準備。

  他神采奕奕,身體沒有什么不適。

  根本不像一夜未睡的人。

  這等強健的體魄,與旺盛的精神,如果被后世的網文作者們知道,一定會羨慕的不行。

  有這樣的體魄與精神,日更兩萬不是夢啊!

  “阿爺,我想要成親。”

  一覺醒來,黃忠正在那里洗漱,黃敘走到黃忠身后,開口對黃忠這樣說道。

  黃忠聞言,身子不由抖了抖。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兒,說要成親是怎么回事。

  這是擔心他自己離去之后,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過于孤單,所以就想要留下一個后。

  讓黃家的血脈不至于斷絕。

  也不讓自己一人孤苦伶仃。

  “敘兒,皇叔正在研制妙藥,定然能夠將敘兒你的病給治好。”

  黃忠轉身,望著黃敘說道。

  黃敘笑道:“阿爺,你、你想哪里去了,孩兒咳咳咳…孩兒就是單純的想要成親了,想要成家了。

  孩兒也已經到了該成親的年紀。

  就是聽聞皇叔從益州回長安之后,一下子就要迎娶兩位夫人,覺得很是羨慕,心里面忽然間就升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黃忠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好,阿爺這就為你張羅親事。”

  黃敘道:“阿爺,不必找什么門當戶對的,只需要找相貌差不多的就成。

  孩兒不在意這個。”

  見到父親眼中那不經意之間閃過的內疚,黃敘又笑著開口道:“說是結親,也不是結親,而是孩兒想要在結親之前納妾。”

  自己唯一兒子的親事,黃忠自然不想將就,想要好好辦上一場,并給自己兒子,尋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但黃敘的身體條件就在那里放著,想要門當戶對,顯然不可能。

  門當戶對的人家,不會將女兒嫁給自己兒子。

  但將就的話,黃忠又覺得對不起自己兒子。

  此時黃敘說出不是娶妻,而是納妾之言,黃忠糾結頓時就沒有了。

  娶妻講究門當戶對,納妾可不講究這個。

  不會有人因此而嘲笑自己的孩兒。

  當下就笑著點頭:“行,那就先納妾,等到你的病被皇叔醫治好了之后,為父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黃忠辦事效率很快。

  黃敘是早上與黃忠說納妾的事情的。

  晚上的時候,黃敘就已經洞房了。

  這年頭,想要尋門當戶對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容易,但依照黃忠的身份地位與財力,與兒子納妾,還是極為容易的。

  根本不是事…

  被裝扮一新的新房之內,一身新衣的黃敘坐在這里。

  在他的對面,是一個同樣穿著新衣,但極為拘束的女子。

  女子長相蠻好,就是瘦,皮膚黑,手上有老繭,一看就是出身不太好,家中窮苦,以往沒少干活的人。

  紅燭閃動,房間之中,帶著一些別樣的氣氛,黃敘起身,朝著他剛納過門的小妾過去…

  (老家的省會,居然下了那樣大的雨!造成了那樣大的災難!

  七五年特大洪水,板橋水庫半夜決口,我家就在水庫上游一點兒的地方,經常聽老一輩的人,講述那場噩夢一般的災難。

  沒有想到,如今鄭州又有了大洪水!

  不僅僅鄭州,河南許多地方,都遭了災。

  看了很多視頻,真心難受。

  天災面前,人命是真脆弱!

  望平安,望平安,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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