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紅塵中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什么人？！
立刻止步！
不得靠近！！”
哪怕是一直帶兵行走在益州境內，且益州已經被自己給拿下來了，此時臨近綿竹，劉成也沒有放松警惕，依舊安排有人在外圍負責警戒。
時刻準備著，時刻警惕著，這是一種良好的習慣。
需要培養并一直保持下去。
此時乃是傍晚，劉成兵馬，正在準備宿營。
有兵卒發現了自西方而來的人馬，立刻出聲呵斥。
警覺起來。
馬上就有大批兵卒涌出。
而對面那大約有一兩百人的隊伍，也有同樣有些戒備。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人，看起來也是軍隊。
一個騎著一匹上好良馬、身邊還有著一匹身上毛發被燒掉不少，這時候還沒有長起來，看著十分丑陋的馬、手中拎著一柄長刀的將領打扮的人，從隊伍之中越眾而出。
邊上還跟著兩人。
一個一身文士長袍，面容俊朗，就是長時間的在外面行走，被太陽曬得比較黑。
他是與黃忠并行，已經在紅塵中作伴，行了數千里的荀彧。
二人一路上立下許多功勞，除了收復不少手下之外，還撿到了殘血的呂布，立下天大的功勞，可謂是活的瀟瀟灑灑。
另外一人，身子長大，長得魯莽，一張臉更黑，鍋底一般。
他落后黃忠半步，正是周倉。
黃忠從戰馬之上下來，抱拳施禮道：“我乃荊州黃忠，為救犬子性命，已經行了幾千里，只為尋到劉皇叔。
敢問諸位好漢，可是劉皇叔麾下，皇叔可在這里？”
黃忠將話說的格外客氣。
目光之中顯得亮閃閃的。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正在建立的營地之中，那面黑虎旗。
這面在夕陽之下飄動，似乎是被鑲上了金邊的黑虎旗，據說乃是劉皇叔帶兵入益州的時候，其未婚夫人蔡氏女所贈。
如今，這面黑虎旗，已經隨著劉皇叔的橫掃益州，變得威名赫赫起來。
邊上跟著荀彧，以及周倉等在戰馬上坐著的人，也都隨之下馬。
黃忠怕見不到劉成，就又忙向這些兵卒介紹荀彧。
“這位荀郎君，乃是當朝荀司空之侄，駐守綿竹的另外一個荀郎君的叔叔。”
聽到黃忠又說出這話來，對他們進行喝令問話的兵卒，立刻就不太一樣了。
不是因為荀爽這個當朝司空的名頭有多大，而是荀攸荀公達。
皇叔將打下來的西川之地，交給荀攸治理，僅僅從這里，就能夠知道，皇叔對荀攸有多么重視。
如今來了荀攸的叔叔，他們自然會不太一樣。
至于這個荀攸的叔叔，看起來比荀攸看起來都要年輕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覺得奇怪。
兒媳婦與婆婆不分先后生產、甚至于大兒媳婦生的孩子都幾歲了，婆婆又生孩子的事情，在這個時代并不算稀奇。
若是再算是堂叔兄弟這些，那不同輩分之間的年紀差距就更大了…
“你等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前去稟告皇叔！”
有軍官這樣說著，立刻派遣兵卒，去做這事情。
而他，則留在這里，指揮著兵卒嚴陣以待，不許兵卒掉以輕心。
“此乃重地，關系到大軍的安危，荀郎君你等攜帶兵馬而來，在沒有得到皇叔命令之前，我等不得不有所防備。
這并非針對諸位，而是皇叔定下的規矩如此。”
那將領這樣安排了之后，見到黃忠那邊的不少兵卒，都顯得有些不理解的樣子，當即就出聲解釋。
本就覺得贊許的荀彧黃忠，在聽到了這將領的解釋之后，對這將領，更加贊許…
“哈哈哈…吾之子房與樊噲來了！！”
得到消息的劉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立馬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親自迎接。
為了迎接二人，劉成還特意將自己的衣甲弄得不怎么整齊。
這樣做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
就跟曹老板光腳迎許攸是一個道理。
劉成身邊親兵，在聽到劉成說出這話時，不由的一樂。
臉上露出了笑容。
又有張子房和樊噲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張子房和樊噲，與之前前來的比起來，有什么的區別…
黃忠荀彧站在這里等待了一會兒，見到人馬移動，正在建立的軍營之中，擁出來了一個快步朝著自己等人走來的人。
此人年紀不大，但地位尊崇，一路行過，眾多如狼似虎的兵卒，對其極為恭敬。
“皇叔來了。”
有攔在黃忠等人跟前的兵卒，出聲如此說道。
黃忠荀彧聞言不由為之一愣。
早在沒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名聲大噪的劉皇叔，很年輕。
此時真的見到了，他們才知道，這個很年輕，到底有多年輕。
這就是一副剛剛加冠的樣子。
若非見到這些兵卒們對其這般恭敬，又聽了眼前劉皇叔的部下，稱之為劉皇叔，說什么他們都不相信！
“南陽黃忠，見過皇叔。”
“潁川荀彧，見過皇叔。”
黃忠荀彧二人不敢托大，見到劉成臨近之后，連忙上前兩步，拱手施禮問候。
而劉成則走上前來，非常熟練的雙手齊出，將兩人的手給握在手中。
兩人都是不由一驚，完全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劉皇叔，居然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不論是黃忠，還是荀彧，一時間身子都忍不住的發緊。
想要將手縮回來，卻被劉成握住，根本不給他們縮回來的機會。
“我聞聽漢升與文若二人前去了長安，就一直心念念的想要與你二人相見。
一想到我還需要一段兒時間，才能回長安，就覺得心中難受，真恨不得肋生雙翼，飛躍千山萬水與你二人相見。
不成想，你們二人，居然這樣快來到了益州，真真令我驚喜！”
劉成緊緊握住二人的手，滿是熱情的說道。
二人來的路上，想了不少與劉皇叔相見的情形，但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般一個情景。
一時間，都被這劉皇叔給整的有些不會了。
微微發愣之后，黃忠又忍不住滿心都是歡喜。
他一直擔心劉皇叔會不給自己孩兒看病。
此時見到劉皇叔對自己這等熱情，心中擔憂基本去了一個差不多。
“不過是無名之輩，擔不起皇叔如此夸贊，皇叔才是真少年英杰…”
荀彧對劉成這樣說道。
商業互吹模式，就此開啟。
三人進行了一番商業互吹之后，劉成笑著問黃忠：“這位昂藏大漢是誰？漢升可為我引薦。”
黃忠指著周倉道：“此人喚做周倉，有著一身勇力。
以前誤入黃巾，后來在臥牛山占山為王。
我與文若自臥牛山那里過，裴元紹他們二人，帶人劫路。
裴元紹被我給斬了，周倉仰慕皇叔已久，聞聽我乃是前去尋找皇叔的，便與我同行…”
周倉神色激動，一臉資深小迷弟的樣子。
連忙走上前來，對著劉成恭敬施禮道：“周倉見過皇叔，早、早就仰慕皇叔大名，想要投奔到皇叔麾下。
今日終于得見，實屬榮幸！”
周倉很是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劉成是真不知道黃忠身邊的這個大漢，喚做周倉。
畢竟這一次荀彧黃忠二人的光芒太耀眼了。
呂布、王允、董卓等人做出來的事情，又太大。
一個跟在黃忠身邊的將領，引不起太多人的注意。
因此，錦衣衛那里傳來的消息之中，并沒有提及周倉。
劉成詢問，得知眼前之人喚做周倉，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濃郁起來。
再看看那在黃忠身邊，身上的毛發還沒有長好的、喚做赤兔的良馬，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濃郁了。
周倉與黃忠捧刀，黃忠又得到了赤兔馬，這是要逮著一個人猛薅啊！
再想起一開始的時候，就被自己給收服的廖化，劉成就更開心了。
這關二爺現在貌似有點慘…
“原來是周壯士！”
劉成上前，一把握住周倉的手，口中這樣親切的說道。
周倉激動的滿臉通紅，整個人暈乎乎的，只覺得飄飄欲仙。
劉皇叔啊！
大名鼎鼎的劉皇叔！
如今，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跟前，握住了自己的雙手，與自己親切說話。
這可真的是讓人覺得不敢相信！
又與周倉說了一些勉勵的話，進行了一些商業互吹，劉成就開始邀請他們前往營地之中。
在那里等待著聽自己主公對這黃忠、荀彧說‘真吾之樊噲也！’‘此吾之張子房’之類話語的劉成親兵，一時間都有些意外，很不適應。
他們可還在這里等待著看這些人聽到皇叔說出這話來之后，激動不已的反應呢，這怎么皇叔這次就不吭聲了？
沒有聽到這話，并看到這些人聽到這話的反應，劉成的這些親兵，以及其余一些知道內情的人，總覺得少了許多的東西…
“漢升，聽聞貴公子身體抱恙，漢升千里來尋我，就是為了與貴公子治病？”
來到營帳，劉成與黃忠荀彧說了一些話之后，劉成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就望著黃忠開了口。
他既已經知道黃忠目的，且知道黃忠對此極為上心，此時倒不如直接開口詢問。
也顯得自己真誠。
黃忠正在那里想著如何開口求皇叔給自己兒子看病。
此時聽到劉成開口，連忙起身，對著劉成恭敬施禮：“正要開口求皇叔，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皇叔，還請救救犬子性命…”
黃忠口中如此說著，施禮施的極為鄭重，就差沒有給劉成跪下了。
看著黃忠如此模樣，劉成心中不由嘆口氣，有著很深的感觸。
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黃忠如此一個英雄人物，如今為了自己兒子的性命，也到處尋醫問藥，到處折腰…
當下連忙起身，伸手扶住黃忠。
“漢升不必這樣，令郎身體抱恙，我若是有辦法醫治，必定會竭盡全力。”
黃忠堅持施禮，滿是感激道：“有皇叔此言，我就放心了。”
“還請將令郎喚來，我與其看看。”
劉成望著黃忠道。
黃忠道：“讓皇叔費心了，我那孩兒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才與皇叔相見，說上了幾句話，就要看病，有些不合適…皇叔您明日方便了也可以。”
這當然是客氣話。
劉成搖頭道：“人命關天，看病不分時候，漢升就算是深更半夜前來，我也會立刻披衣而起，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這話，這態度，令黃忠心里面暖和和的。
只覺得這劉皇叔有這樣大的名聲，做出這樣大的事情，不是沒有道理。
“讓皇叔費心了。”
黃忠對著劉成再度施禮，然后起身告罪一聲，前去將黃敘喚了進來。
見到黃忠兒子黃敘的第一時間，劉成心里面就只有一個感覺。
看上去個頭與黃忠的個頭差不多，但是在體格上面，要差黃忠差的遠。
黃忠一個人，都能比得上他兩個了。
讓人擔心一陣風吹來，會將其給吹跑了。
“黃敘見過皇叔…咳咳…”
黃敘走上前來，與劉成見禮。
倒是不怕人，不卑不亢，禮節到位。
劉成連忙伸手將之拉住。
“不必多禮，你且坐下說話。”
劉成指著眼前馬扎說道。
“怎敢在皇叔面前坐…”
黃敘推辭。
劉成道：“不必有這樣多的繁文禮節，此時沒有什么皇叔，只有醫者與病人。”
黃敘聞言，對著劉成施禮，然后乖乖坐下。
“你這都什么病癥？”
劉成出口對黃敘詢問。
看上去很是那么回事。
黃敘的病，劉成沒有什么把握，心里面沒有底。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與黃敘看病。
黃忠帶著黃敘這樣遠的過來，將自己視作為最后的希望所在。
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直接就說自己治不了，那豈不是太殘忍？
這時候，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
至少能夠給他們一個心理安慰。
黃敘與劉成訴說。
劉成認真傾聽。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又開始將耳朵貼在黃敘的胸膛上傾聽…
盜汗、長期發低熱、止不住的咳嗽，如今痰中有刺目的血絲。
用手按壓在肺部，有疼痛感。
食欲不振，身體消瘦的厲害…
一番的詢問之后，劉成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黃敘所得的病——肺結核！
他出現癥狀已經很久了。
從他出現癥狀的時候算起，至今已經不下十年。
從他之前的敘述之中，劉成根據他所知道的肺結核癥狀，知道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黃敘基本上就已經是要臥床不起了。
但是現在，黃敘卻能夠自己走進來，與他施禮說話之類的，沒有什么影響。
比劉成所預想的結果，要好的多。
“最近可曾吃過什么藥？
是不是吃過藥之后，癥狀有明顯的改善？”
劉成出聲詢問黃敘。
黃敘道：“在前來尋找皇叔的路上，遇上一醫者，他與我開了一些藥物，說服用的話，能夠緩解癥狀。
服用之后，確如其所說，癥狀緩解不少。”
黃敘如此說著，顯得有些激動。
劉皇叔見面之后，與自己說了一些話，察看一番之后，連脈都沒有切，就能夠知道之前有人與自己開了緩解癥狀的藥，可見他是知道自己的病癥，對自己的病癥有辦法。
劉成聞言點點頭。
情況與他所想的差不多。
“皇、皇叔，我、我這孩兒的病可還有救？”
黃忠小心翼翼的詢問，眼中的希冀之色，令人心疼。
劉成點頭：“有救。”
肺結核，在這個時代，叫做肺癆，是絕癥。
但是，在后世的時候，肺結核已經被人們所攻克，不再是什么絕癥。
就算是嚴重到不能治愈的，也能夠有效的控制，不會要人性命。
聽到劉成這話，黃敘、黃忠都是不由的精神一振。
就連邊上的荀彧，也都顯的精神振奮。
這樣長時間了，他們終于能夠從別人口中聽到確認的話了。
劉成見到黃忠等人的反應，顯的有些不忍。
他猶豫一會兒開口道：“肺癆不是絕癥，是完全能夠治愈的，就算是不能徹底治愈，也能有效控制。
基本不會影響今后的生活。”
“還、還請皇叔救我孩兒性命，只要皇叔能夠治療好我孩兒性命，黃忠的命都是皇叔的。
今后黃家世世代代，愿意為皇叔家做牛做馬！”
黃忠心情激動之下，直接就對著劉成跪了下來，說出這話。
劉成連忙將黃忠扶起。
“漢升，使不得。”
說罷，劉成猶豫一下開口道：“實話與漢升說，我雖知道這病不是絕癥，能夠被治療好，但是，我卻不知道治療的辦法…”
劉成這話說出，黃忠黃敘等人，頓時呆愣。
有希望的火焰，從黃忠眼中消失。
一時間的反應，看著讓人心疼。
“我與漢升說兩個人，這兩個人醫術高明，應當能夠治療此病癥。”
劉成連忙開口對黃忠說。
黃忠眼中，再度燃其火焰：“皇、皇叔請講。”
“此二人都是醫學名家，醫術精湛，一名張仲景，一名華佗，若有人能治令郎病癥，必在此二人手中。”
劉成說完，發現黃忠反應顯得極為奇怪。
不僅僅沒有任何的歡喜，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如喪考妣。
劉成不由奇怪。
黃忠能夠不遠幾千里跑到自己這里碰運氣，可見其意志之堅。
救子之急切。
按說縱然自己治不了他兒子的病，但有自己所說的華佗、張仲景二人在、自己已經為他指明了方向，他也不應該這個反應才對。
莫非…
劉成心頭忽然一動：“前來蜀地途中，為令郎診治、并開藥物為令郎緩解病癥之人為誰？
可知姓名？”
黃忠失魂落魄的道：“此人正是皇叔口中所言的華佗。
仰慕皇叔大名，一路云游，一路與人治病入蜀尋找皇叔相見。”
劉成聞言，心中升起一些奇妙的感覺。
不久之前，自己還在那里念叨華佗，結果華佗居然也入川來尋找自己了？
這可真的讓人覺得妙不可言。
只不過，此時得知華佗將要前來尋找自己，并不是一個什么好消息。
因為這意味著讓華佗給黃敘治病的希望破滅。
“那張仲景呢？”
劉成又問。
黃忠道：“之前聽人說，我們南陽那里有人，喚做張機，字仲景，醫術精湛。
我曾帶孩兒前去求醫，卻也無果…”
劉成聞言，頓時沉默。
他此時明白為何黃忠在聽說了華佗與張仲景的名字時，是這樣一副樣子了。
“皇叔，我孩兒的病真的沒救了嗎？
皇叔，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兒…”
黃忠望著劉成，出聲哀求。
不肯放棄。
相對于黃忠，黃敘此時倒顯得格外平靜。
反倒在那里出聲安慰黃忠。
“阿爺，無事，孩兒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繼續吃華叔父的藥，會慢慢好起來的。”
黃忠滿是揪心，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華佗之前所說的只能緩解半年癥狀的話。
劉成見到黃忠父子令人心疼，他又想要將黃忠收到手中。
在心中思慮了一陣兒之后，開口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法子，有可能治好令郎的病。
只不過這個法子，以往沒有使用過，我也僅僅知道大概，沒有具體操作過，風險極大…”
劉成的話還沒有說完，黃忠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皇叔您只管說，只管放手施為，不用擔心出現什么意外。
真的出現了什么意外，那也只能是我這孩兒的命該如此。
與皇叔沒有什么關系。”
黃忠滿是誠懇的說道。
劉成聞言點頭道：“行，那我就試試。
我所說的辦法，是一種新藥，與尋常所知道的藥石這些，有很大區別。
這東西沒有辦法采摘，只能靠自己制造。”
黃忠原本還想要說，需要什么藥物，他拼盡全力也要找到。
又聽到了劉成的話之后，頓時不再言語。
劉成所說的藥物，其實就是青霉素。
雖沒有明確的表明，說青霉素能夠有效的治療肺癆，但是，青霉素這東西，有著極好的抗病毒作用。
對于咽炎、肺炎、腦膜炎等等病癥，都有極好的治療效果。
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除了青霉素之外，劉成也實在是想不起其余的辦法，來應對黃敘的病癥。
畢竟他也不是全知的。
而黃敘的病，對于這個時代而言，已經是絕癥了。
早晚就是等死而已。
他放手搏一搏，說不定真的能夠為其找到一線生機…
風險雖然極大，但至少要比等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