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選擇
“你抱錯人了啊喂！”
聽到這話，唐雅馬上起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因為她發現，眼神確實變了，這確實已經換成另外一個人格了。
“你怎么出來了？他呢，他去哪了？”唐雅著急的問道。
“老黑不就...算了，他回去睡覺了！”沈辰先是看了一眼隔壁的空床位，然后解釋了一下。
如果他說老黑就在一旁站著呢，他怕嚇死這群高學歷知識分子，畢竟他剛才就看到他師姐孫慧臉都被嚇白了。
還說他好了但沒完全好，放屁，按照老黑的話來說，他得這個病多十多年了，什么時候好過？
在確定已經換人后，唐雅頓時就做起了身子，拉開了距離。
“你...你怎么也不事先說一聲呀！”
但還沒等她繼續說完就被人一把拽走了。
“起開，輪到我了！”
“老沈啊，想死兄弟我了，你tm總算回來了，老子還以為你嗝屁了呢！”
白晴又是摟又是抱，偶爾還拿他相對于男人來說比較秀氣的拳頭錘他的胸口。
“咳咳...你給我滾，要死了要死了，你也給我放手！”
這兩個貨沒有一個省心的，沒看到老子我一天多沒吃飯，都快餓的不行了嗎，都虛弱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小心點。
“放心，死不了，你去，給我搞點吃的，餓了！”
沈辰對白晴翻了個白眼道。
盡管是讓他跑腿，但白晴現在的心情明顯不錯。
“得，這位爺，您稍等，小的我這就給你準備晚膳！”說著就要朝外面跑。
而李德陽見此連忙在后面喊道：“買點粥回來，對腸胃好！”
“知道了！”白晴頭也沒回的回應道。
見他走后，唐雅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次上前來，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不少。
“姐夫，恭喜回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這次我姐可擔心壞了，生怕你們有事！”
“唐柔，不要說了！”
唐雅本身就心里有愧，擔心是真的，但也沒有必要和他說，自己沒那么高尚。
看著眼前的小姨子，沈辰的心情立馬好了不少，還是唐柔最討喜，不像白晴和唐雅那樣，動不動就上手，煩得要死。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放心吧，沒多大事，我和老黑相處的還是蠻和諧的，只要控制的好以后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說話的同時他不禁看了一眼李德陽，示意他別亂說話。
而一旁的孫慧和徐泰此時不禁有些疑惑，因為他們倆實在搞不清這四人的關系。
“那你們先聊，有事去隔壁叫我們就行！”
李德陽笑道，說罷就帶著孫慧和徐泰離開了病房，剛一出來，徐泰不禁問道：
“老李，這幾個小孩什么情況啊？我怎么感覺不對呢？還有，患者怎么說變就變了啊！”
對此，李德陽不禁嘆了口氣道：
“哎孽緣唄！”
“走吧，回屋聊！”
三人離開，唐雅和唐柔就又在這里待了一會，等到白晴從外面買完飯回來，看著他吃完，唐雅才提出告辭。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的，注意安全！”
“嗯！”
看著兩人離開了，沈辰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晴道：
“你還留在這干嘛？趕緊回去，耽誤我睡覺！”
“我在醫院陪著你啊，住院不得有個陪同的啊！”
沈辰：
“我是餓的虛脫，又不是真的有病，你在這咱倆是誰照顧誰啊，趕緊滾蛋，要來明天再過來，順便幫我帶份早飯！”
他的情況和一般大病初愈的病人不同，自從他吃完飯后，體力得到了補充，身體狀態迅速好轉，現在都能又跑又跳了，如果不怕費勁的話甚至還能來一個倒掛金鉤！
“別啊，兄弟好久不見，親近親近唄！”
“咦你給我滾，老子我不喜歡男人，長的像女人的男人我也不喜歡！”
最終白晴還是被他趕回家休息了，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只要精神沒問題，他身體就和常人無異。
白晴走后，他趕緊裹著被子下床找來自己的衣服穿上，最起碼先把內褲穿上啊，他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剛才一醒其實他就感覺到自己是掛空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發現唐雅抱著自己時有那么大的反應。
換好衣服，安全感立馬就回來了。
“老黑，在不在？”沈辰呢喃道。
話音剛落，一身黑衣的老黑頓時出現在他面前道：
“叫我干嘛？”
“沒事，就問問！”
沒錯，自從這次醒來他們就發現了不同之處，剛才老黑本來是想把他像往常那樣帶回去沉眠，但沒想到沉眠的效果沒達到，反倒是直接讓他醒了過來。
這么大的變故下，要說沒什么改變怎么可能，而他們這次的改變就是，沒有所謂的時間界限了，他們可以隨時隨地叫對方出來。
當然，在周三和周日兩天中還是以老黑為主導。
“再借用你一段時間，我去向師傅問幾個問題，正好你也去聽聽！”
今天就是周三，其實如果老黑要是想，那他今天隨時能夠換回來，只不過剛才是看到白晴太高興了，老黑一直沒有出來搗亂罷了，因為他也看出白晴的情緒不對了！
“好，一起去！”
說罷，沈辰直接離開了病房，很快就找了隔壁正在討論他病情的三人。
“師父，我來了！”
“師姐好，徐醫生好，這次多謝兩位了！”沈辰進來就和眾人打招呼道。
見他進來，三人都有些詫異。
“應該的，小師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客氣了！”
李德陽：“你沒事了？”
沈辰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有事也是這里，和身體無關！”
“有些問題想問問師傅您！”
而對于他的話，李德陽不禁點了點頭道：“剛好，我們也有事情要問你！”
很快沈辰落座，李德陽直接發問：“你今天為什么能換回來，剛才出來的明明不是你，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明天才出來嗎？”
“還有，剛才他說你在小慧身前，這是真的嗎？”
“最后一點，你現在的意識空間是什么情況，他雖然是你的替換人格，但他并不擅長心理學，所以我還是準備聽聽你的意見！”
李德陽提出的三個問題正是他們現在想不透的地方，只有全面了解，他們才能做出更精準的判斷。
“至于我今天為什么能換回來，我猜測是曾經一直束縛我們的那個小黑屋被擊碎了，現在我們互相轉換的難度大大降低，甚至只要我們雙方都同意就好！”
“第二個問題，我剛才確實在師姐面前，不過你們可以理解成幻覺，但我確實是有記憶的，老黑并沒有說謊！”
“第三，我現在的潛意識中，取代小黑屋的是一片星空，但我發現我們還一直處在互相影響的狀態，并且速度不慢！”
隨后他又問道：“我想問師傅您的是，我們現在這種狀態還有辦法改變嗎？比如...停止，保留我們兩個人的意志！”
聽到他的話，三人不禁對視一眼。
“稍等，我們商量一下！”
“好！”
隨即李德陽三人就當著他的面在開始商議，同時手上還在涂涂畫畫，大約半個小時后，三人同時停止，李德陽看著他輕聲道：
“小沈，你也是小學心理學的，更是個醫生，而且既然你在房間里給了我那個眼神，那我就直說了！”
“放心，您說吧，我有心理準備！”沈辰笑道。
見他這樣豁達，李德陽深吸一口氣道：
“嚴格來說，融合跡象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不過卻可以通過藥物的辦法延長這個期限，但這么做有點壞處，那就是會讓你們的精神體壓力增大，簡單來說就是服用精神鎮定相關的藥物，而且服用這種藥物會讓你的大腦活躍度降低！”
聽到這里他就完全明白了，不能停止，但能延緩，也就是說，最后他和老黑只能剩下一個。
而且服用精神鎮靜相關的藥物會讓一個人變得遲鈍，喜怒哀樂各種情緒都會變弱，開心了不會笑，難過了也不會哭。
“如果我要是服藥的話，最多能拖多久？”沈辰繼續問道。
對于這一點，三人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李德陽還是給了他一個參考答案：
“以你現在的融合速度，我大概算了一下，服藥的情況下，大約能維持兩年左右，當然，也許更長！”
這話聽一半就好了，可以更長，但也有可能更短，畢竟這段時間不可能什么都不會發生，說不定一遇到刺激，他就又加速了呢？
“要是不用藥物呢？”
“減半！”
“一年唄！”
三人點了點頭。
“好的師傅，我知道了！”
“小沈，聽師傅的，咱們積極吃藥治療，進封閉院吧，以你們這不差錢的情況下，請最好的醫生，找最專業的設備，肯定會有辦法治療的，就算治療不了，但也能大大延長這個期限，十年八年我覺得都是小意思！”李德陽見他要走，趕緊站起身來勸道。
自己這個徒弟他太了解了，雖然給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一旦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倔得很。
“我考慮一下！”
說罷，沈辰直接離開。
“老李，你說他會怎么選？”
“但愿他別犯傻！”
屋外，關上房門，沈辰歪頭輕聲道：
“聽到了嗎？”
“嗯！”黑衣沈沉回應道。
沈辰：“你選哪個？”
“有什么區別嗎？”
“吃藥的話，你的情緒會變得平緩，喜怒哀樂都會降低，變得...像個傀儡!”
沈沉：“那你準備怎么選？”
“我啊，當然是一年！”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