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波瀾終于壯闊
東方天邊的光團不知什么時候隱入了云層之中。
金色陽光消失，陰冷重新籠罩大地。
空氣里沒有一絲風。
整齊劃一，氣勢驚人的精靈大軍陣前。
孤山高大厚實的城墻上。
隨著比爾博的話音落下。
整個城墻上安靜了，整個下方龐大軍陣安靜了，就連整個孤山也仿佛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剛剛怒斥完下方精靈王和屠龍勇士巴德，正處在暴怒中山下之王。
這一刻被比爾博從背后深深背刺的行為。
所有人都為比爾博感到擔心。
特別是夠資格知道此時染上龍病，已經近乎瘋狂的索林.橡木盾的寥寥數人。
這一刻不禁深深為比爾博捏了一把汗。
這樣的時候，在瘋狂的山下之王面前，這樣面對面近乎坦誠的背叛。
所有人都能想象到索林.橡木盾接下來的憤怒，又無法想象。
這一刻，城墻上所有矮人們都意外緊張又忐忑的看著比爾博，又看向索林.橡木盾。
城墻下，精靈王瑟蘭迪爾和屠龍勇士巴德同樣擔心的望著上方的索林.橡木盾，又看向比爾博。
軍陣中，甘道夫臉上充滿了擔憂。
一旁的摩根則干脆的多了，馬上取下長弓箭矢，直接張弓搭箭瞄準了上方城墻。
看著城墻上的比爾博。
摩根心中除了感嘆，還是感嘆。
他幾乎能想象到，在自己不在遠征隊不在孤山的這幾天時間內。
比爾博肯定已經勸過了索林.橡木盾。
對索林.橡木盾深深失望后，為了避免戰爭，避免矮人們的死亡，他選擇將阿肯寶石交給了人類和精靈一方。
按理說到了這時候，比爾博功成身退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比爾博還是毅然回了孤山城墻上，只為了最后一次能喚醒索林.橡木盾。
這可不是在拍電影，。
這時候冒險回到城墻之上是絕對冒著極大的危險的。
發瘋中的山下之王可不會有絲毫理智可言。
如果其他實力強大之人這么干，摩根一定會認為對方是在裝嘩。
但是比爾博的話，摩根就不會這么想。
因為他是比爾博。
記憶劇情中，比爾博這時候只是有驚無險。
但是，對這個世界劇情已經有了一定揣測了解的摩根可不敢大意放松。
在遠征途中，在地下哥布林王國被俘虜時期的索林.橡木盾可以死亡。
現在，在五軍之戰幾乎必定爆發的大勢下，比爾博同樣可以死亡。
這是摩根在被注視警告后，揣摩出來的信息。
盡管不一定十分準確，但他不敢大意。
比爾博是他在這個世界現在僅有的幾個好友之一。
摩根不想看到比爾博出事。
他此刻已經瞄準了遠處城墻上的索林.橡木盾，只要他敢有過分的動作。
摩根一定用箭矢教他做人。
孤山高大城墻上。
聽到身后比爾博聲音的索林.橡木盾緩緩轉過身來。
看著比爾博的眼神似乎有些出奇的平靜。
“你...”
“你敢偷我的東西...”
索林.橡木盾緩緩開口。
周圍只要稍微熟悉索林性格的矮人都看出了此時索林平靜眼神下壓抑隱藏著的無盡怒火。
“偷你的東西？”
“不！”
比爾博看著面前索林.橡木盾面色坦誠搖頭道：“我確實是個飛賊沒錯...”
“但我自認為我還是個誠實的飛賊。”
“我愿意用它，用阿肯寶石抵消我的傭金。”
“這可不算偷竊...”
話音未落，索林.橡木盾粗暴打斷：“傭金？”
“你的傭金？”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傭金...”
索林.橡木盾憤怒說著朝比爾博大吼：“你這卑鄙小偷！”
一把扔掉手中弓箭，就要向比爾博走來。
看著暴怒的索林，比爾博連忙沉聲開口道：“我本來是打算把它給你的索林...”
“好幾次都都打算給你，但是...”
“但是什么...你這賊！”
聽到比爾博的話，索林.橡木盾腳步一頓，面色憤怒冷笑嘲諷，他倒想看著眼前小偷該如何狡辯。
“但是你變了索林，你完全變了！”
“我在袋底洞認識的那個矮人，絕不會背棄自己的諾言。”
“也絕不會懷疑自己族人的忠誠！”
比爾博看著索林.橡木盾大吼，他早就想說出來。
話音落下。
索林.橡木盾笑了。
他聽到了什么？
眼前這小偷居然和他談忠誠？
他之前是如何的相信眼前小偷的。
就在昨天，他才剛將寶庫中祖先留下的價值連城的秘銀鎖甲都送給了眼前這小偷！
這早就拿到了自己最為在意的阿肯寶鉆卻始終隱瞞自己，甚至將自己最珍視的寶鉆送給自己的敵人，也不肯給自己的小偷！
居然大言不慚的在這里和自己扯著什么忠誠！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天大的背叛！
“忠誠？”
“你這卑鄙的賊居然還敢和談什么忠誠！”
索林.橡木盾氣急反笑，指著比爾朝周圍矮人大吼：“去，把他給我扔下去！”
“把這個卑鄙的賊給扔下城墻！”
咆哮聲落下，整個城墻上再次安靜了下來。
比爾博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索林，看著面色扭曲猙獰暴怒中的索林.橡木盾。
他才終于相信昨晚甘道夫告誡自己的話：“一定不要小看黃金的邪惡。”
聽到索林的咆哮命令，周圍一眾矮人們同樣是都是一臉震驚。
震驚過后，就是滿臉的不滿，沒有任何矮人腳步向前挪動過一步，甚至最為靠近索林的矮人菲力腳步還向后退去。
看著周圍矮人一個個無動于衷，索林.橡木盾再次大吼：“都沒聽到我的話！？”
此時所有矮人都知道索林病了，沒人敢反對索林，但不代表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
矮人們在沉默，索林.橡木盾可等不了，一把抓向身旁最近的菲力，就要他上。
菲力連忙奮力拒絕掙脫了叔叔的拉扯，臉上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眼見親外甥都不肯定上前，索林.橡木盾像頭暴躁的雄獅大吼：“那我就自己來！”
索林大吼著上前，伸手就要抓向比爾博。
就在這一刻。
軍陣中，摩根面色冷峻望著稍遠處城墻上索林.橡木盾嘴角冷笑，果斷松開了箭矢。
“嗖...”
箭矢帶著呼嘯破空聲響的激射而去。
城墻上，索林.橡木盾面色猙獰抓向比爾博瞬間。
“嗖...”
急速激射而來的箭矢幾乎是擦著鼻尖，從索林.橡木盾眼前激射而過。
索林.橡木盾面色大變，立刻停下了腳步。
這無比明顯的警告之箭，讓索林不敢繼續向前，他馬上轉頭向箭矢來襲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強壯，內著鎖甲，外穿黑色長袍，長相英俊，扎著馬尾辮的男子正從軍陣中手持長弓緩緩走了出來。
“摩根...”
看著下方緩緩走出的身影，索林.橡木盾面色越發憤怒。
這又是一個背叛者！
不僅是背叛者，還是個小偷。
他已經從奇力口中知道了摩根從自己的寶庫中偷走了財寶。
“索林，你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丑陋...”
摩根從軍陣中走出，看著上方面色憤怒的索林.橡木盾緩緩開口道。
“摩根，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你不過是一個叛逃者，一個小偷而已！”
索林.橡木盾的注意力立刻被摩根吸引，朝著摩根冷笑喊道。
“快快...”
在他身后，矮人波佛和奇力馬上小聲招呼著比爾博逃跑。
“叛逃者？”
聽到索林.橡木盾的話，摩根立刻笑了：“不，我只是不愿繼續為一個眼中只有黃金的病人繼續效力而已！”
“至于小偷，那更是個笑話。”
“索林，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簽訂了契約！”
說到這里，摩根大聲冷笑：“我只是拿了我應得的一部分傭金而已。”
“何況我拿的那一點傭金，可遠遠夠不上我們契約上簽署屬于我的那十五份之一的財寶！”
“也幸虧我果斷離開了。”
“現在的你恐怕就從沒想過要支付給我傭金。”
“所謂山下之王的信譽！”
“根本一文不值！”
摩根說著看向一旁城門，比爾博已經從那里利用繩子爬了下來。
被摩根一通懟，索林.橡木盾面色憤怒卻毫無辦法，只得咬牙大吼：“我絕對不會再雇傭人類，還有夏爾的鼠輩！”
“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用我們應得的東西，換回你的阿肯寶鉆！”
這時，巴德大聲開口問道。
被巴德催問，索林.橡木盾憤怒煩躁只得頻頻看向東邊的山坡。
但那里什么都沒有。
索林.橡木盾在城墻上焦躁的走來走去，憤怒大吼：“憑什么要我買回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看著城墻上方的索林.橡木盾毫無交易之心，精靈王瑟蘭迪爾終于忍不住了，轉頭看著巴德說道：“他不想換，那就留下來。”
“我認識剛鐸的埃克塞里安，賣給他，他肯定愿意出個不錯的價錢...”
“我會殺了你！”
聽到精靈王拱火的話，索林.橡木盾立刻打斷憤怒朝著下方大吼：“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我發誓！”
瑟蘭迪爾看著上方的索林.橡木盾冷聲回道：“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隨即轉頭看向周圍的巴德摩根還有剛剛走出軍陣的甘道夫說道：“我已經受夠他了。”
“我不想在等下去了！”
瑟蘭迪爾說著轉頭看向身后大軍后，再次抬起了一只手。
下一秒。
所有精靈戰士立刻張弓，抽箭，搭箭，瞄準，一氣呵成。
密密麻麻無比整齊的精靈大軍同時舉弓對準城墻上方的矮人們。
無比壓迫的強大氣勢，立刻讓場上氣氛為之一變。
眾人看著瑟蘭迪爾冰冷的臉，絲毫不懷疑精靈王的決心。
甘道夫面色著急看著上方的城墻大喊：“索林，放下武器吧。”
“打開大門，那些財寶會把你害死的！”
城墻上，白胡子巴林同樣也在索林.橡木盾身旁沉聲開口道：“索林，這一仗我們贏不了的。”
這一刻，所有的矮人都在看著索林.橡木盾。
他們沉默，他們忠誠，并不代表他們愿意打一場必輸的戰爭，下場必死的戰役。
索林.橡木盾沉默了，他低下了頭，面色痛苦。
他不想分享山中的任何一枚金幣的財寶，不代表他腦袋不清楚。
這場戰爭一旦打起來，他知道必輸的是自己。
他剛剛的憤怒，猶豫，爭執...
即是他自己的情緒表現，同樣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在等，等待鐵丘陵的消息，等待堂弟的消息。
他堅信堂弟會來。
只是，真的等不下去了？
自己真的要將辛辛苦苦奪回的財寶與那些低賤的人類農夫漁夫們分享嗎？
要自己向那該死的背叛者精靈低頭嗎？
不，不該是這樣的！
自己已經奪回了孤山。
奪回了曾經偉大的山下王國。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山下王國重新偉大起來。
然后，再狠狠教訓下面那些該死的討厭精靈，還有那低賤的人類農夫們。
但是，自己還有時間等下去嗎？
索林.橡木盾低頭，面色痛苦的思索著。
“索林...”
就在這時，下方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該給我們回復了。”
“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要和平，還是戰爭！”
屠龍勇士巴德望著城墻上的索林.橡木盾大喊。
這一刻。
整個孤山都在看著索林.橡木盾。
精靈王瑟蘭迪爾面色冰冷中帶著憤怒；
甘道夫、比爾博還有城墻上一眾矮人們面色焦急中帶著期待；
只有摩根，面色淡漠，毫無表情；
面對下方的最后通牒。
索林.橡木盾抬起頭，再次望向東方。
只是那里依然毫無動靜，什么都沒有。
索林.橡木盾面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盡管心中十個、一百個、一千個的極度不愿意分享出身后的山中財富。
這一刻，索林.橡木盾也不得不屈服。
就在他無比煎熬、無比痛苦之際。
“嘎嘎...嘎嘎...”
突然，幾聲來自渡鴉特有的難聽鳴叫聲突然在孤山上空響起。
聽到聲音的索林.橡木盾立刻睜開了眼睛，抬頭向天空看去。
就看到一只渡鴉自東方飛來，徑直飛到向了孤山大門高大城墻，在索林.橡木盾身前的巨石上停了下來。
看著黑眼渡鴉朝著身旁的巴林嘎嘎叫了幾聲后。
索林.橡木盾臉上痛苦陰沉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毅與冷酷。
“你們想要戰爭，那就戰爭！”
索林.橡木盾看著下方緩緩開口。
話音落下，一陣輕微的震動聲響突然從東方高聳山坡上傳了過來。
如此安靜嚴肅的孤山前。
東邊傳來的震動聲響幾乎是立刻引起孤山戰場前所有人的注意。
震動聲響由遠及近，由小變大，越來越清晰。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轉過身望向東方。
“砰砰砰砰...”
終于，伴隨著整齊的震動聲響，一條黑線從東方高廣闊的山坡上冒出頭來。
首先出現的是一支支尖銳的長槍，然后是全身下上都被包裹在盔甲內的重甲的黑色大軍。
數架由多只巨角山羊拉著的重型戰車在前。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重甲騎在同樣披甲的巨大戰豬身上的矮小身影快速從后面大軍中沖出，并沖過重型巨角羊戰車，一直沖到了大軍隊伍最前方。
孤山大門前。
這一刻，所有目光全部都投向了東方。
甘道夫看著大軍最前方的那個身騎戰豬的矮個子身影眉頭緊皺。
比爾博望向東方山坡上的大軍，面色茫然。
摩根同樣看著那個騎在披甲戰豬上的身影，目光幽深。
巴德看著東邊的大軍身影立刻面色一變。
他雖然不清楚現在出現在東方大軍是什么情況，但聯想到剛剛索林.橡木盾不斷向東方張望，這支突然出現的大軍對自己一方來說絕不是好事。
精靈王瑟蘭迪爾對突然出現的矮人大軍是反應最快最為激烈的一個。
幾乎是看清東方大軍的瞬間，精靈王面色大變立刻轉身騎著巨大角鹿沖進軍陣中并朝著自己大軍大喊：“擺桑蓋爾陣型！”
“擺桑蓋爾陣型！”
“擺桑蓋爾陣型！”
跟在身后的精靈首領迅速跟著大吼。
命令迅速傳開。
下一秒。
所有精靈大軍立刻右轉向東，以側排為前，開始向前移動。
精靈大軍的迅速移動轉變陣型，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移動。
巴德幾乎是在精靈王瑟蘭迪爾快速沖進軍陣中時，也立刻騎馬沖向軍陣中屬于河谷鎮一方的民兵隊伍。
摩根和甘道夫見狀立刻快步跟上巴德向人類民兵隊伍行去。
比爾博反應最慢，但反應過來后的速度很快，立刻朝著前方的摩根甘道夫方向跑去。
城墻下方的所有人都在動。
城墻上，一眾矮人們在東方的矮人大軍出現第一時間內就興奮了起來。
索林.橡木盾更是面色得意無比。
孤山東面的巨大山坡上。
身穿重甲的矮人大軍很快停了下來。
騎著戰豬的矮個子身影快速向前向下，并揮舞著手中的巨大戰錘朝著孤山大門方向大喊：“嘿，索林，我來了！”
話音落下，立刻引起了孤山城墻上一眾矮人們大聲歡呼。
下方移動的民兵隊伍中。
“那個是誰？”
這時，比爾博跟上了摩根和甘道夫身后，看著遠處山坡上那個身影開口問道：“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那是戴因，鐵足戴因...鐵丘陵的領主。”
甘道夫杵著法杖快步上前，看著前方他口中的矮個子身影面色凝重開口說道：“他是索林的堂弟。”
“索林的堂弟？”
比爾博轉頭看著身旁的甘道夫，繼續問道：“那他們像不像？”
“他們倆個相比之下...”
甘道夫望著前方的身影搖頭，繼續說道：“我一直覺得索林是更講道理的那個。”
“索林更講道理...”
聽到甘道夫的話，比爾博面色一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他實力怎么樣？”
這時，一旁一直沉默的摩根突然開口道。
甘道夫：“誰？”
摩根：“鐵足戴因。”
甘道夫搖頭：“具體實力不知道，但戴因身為鐵丘陵的領主，想必怎么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他雖然不知道摩根為什么這樣問。
但一般身為一方勢力首領，或是國王的人物，實力怎么可能差得了。
尤其靠戰爭，靠鐵血，靠實力打出來的身份和地位。
“你為什么這么問？”
甘道夫轉頭問向摩根。
“沒什么...”
摩根搖頭，嘴角揚起道：“只是覺得他脾氣應該不是很好。”
“這倒是被你說中了...”
甘道夫立刻笑了，搖頭失笑道：“矮人給其他種族的印象就是頑固，倔強，暴脾氣，而鐵足戴因是這些矮人中的佼佼者。”
精靈大軍迅速移動在東邊山坡下方停了下來。
河谷鎮的人類民兵們也在巴德帶領下停下了腳步。
巴德騎馬在前。
摩根和甘道夫比爾博三個大步走出隊伍站到了巴德身旁。
這時，前方山坡上騎著戰豬的鐵丘陵領主鐵足戴因也終于沖下了山坡，來到了距離前方一眾大軍不遠處一塊凸起的小土坡上停下，望著前方一眾大軍們大喊：“早上好啊！”
“各位好不好啊？”
鐵足戴因中氣十足看著前方一眾大軍喊道。
所有人都沒說話，靜靜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領主表演。
“我這里有個小提議...”
鐵足戴因也沒想過要其他人回答，繼續自顧自看著眼前眾人喊道：“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稍微占用你們一些時間...”
“各位能否考慮下...”
說到這里，鐵足戴因語氣一轉，突然朝著眾人大吼道：“滾得越遠越好！”
“全部都滾！”
“現在就滾！”
中氣十足的響亮吼聲，加上鐵足戴因長期居于高位的強大氣勢。
一時間，距離最近的人類雜牌民兵們立刻被這位鐵丘陵矮人領主的氣勢所震懾，不由向后齊齊退了幾步。
巴德立刻出聲大喊：“堅守陣地！”
這時候就能明顯看出人類臨時組建的農夫漁夫雜牌軍和正規軍隊的差距了。
兩旁隊列整齊劃一的精靈大軍可不但絲毫沒有受到鐵足戴因的影響，反而齊齊拔出了長劍，只要首領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立刻沖上前，宰了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騎豬矮子。
“好了好了，戴因大人。”
這時，甘道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前方的暴躁身影喊道。
“灰袍甘道夫...”
認出了前方的高大身影，鐵足戴因卻不怎么給面子直接大聲開口道：“甘道夫，你快叫這群暴民離開。”
“否則我就拿他們的鮮血澆灌大地！”
甘道夫明顯了解鐵足戴因的性格，只得大步上前開口說道：“矮人和人類、精靈之間不該如此開戰。”
“現在正有一支半獸人聯軍向孤山而來。”
“讓你們的人先解除戒備吧...”
甘道夫誠聲開口勸道，卻被鐵足戴因馬上打斷：“我絕不會在精靈面前解除戒備。”
“特別是在那個無得的林地精怪面前...”
鐵足戴因說著提起戰錘指著斜前方精靈大軍中高坐巨大角鹿上的瑟蘭迪爾狠聲說道：“他對我的族人從來都只有惡意。”
“如果他敢擋在我和我的親人之間，我就要敲開他的漂亮腦袋...”
鐵足戴因和甘道夫、精靈王瑟蘭迪爾之間不斷說著。
人類雜牌軍陣前。
摩根在知不覺中已經站到了隊伍最前面。
看著前方不遠處正暴躁說著什么的鐵足戴因。
摩根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在等待時機，最好的時機。
甘道夫的想阻止精靈和矮人人類之間的戰爭除了不太清楚的信息外，就是嘴炮了。
可惜，他失敗了。
比爾博則是依靠著至尊魔戒在手的優勢，想利用阿肯寶石來阻止矮人和精靈人類的戰爭。
可惜，他也失敗了。
摩根同樣想阻止矮人和人類精靈三族的戰爭。
不過他不打算依靠外物，而是憑借自己的實力。
是的，他打算綁了鐵丘陵領主鐵足戴因。
只要沒有這個脾氣異常暴躁的矮子在。
摩根有把握將整個戰場拖到半獸人大軍到來。
這樣就能避免精靈和矮人大軍的提前消耗，以便能更好的迎戰半獸人大軍。
鐵丘陵矮人領主和幽暗密林精靈王的罵戰開始接近尾聲。
“到時候我看這尖耳朵小公主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鐵足戴因罵完一句狠的，一扯手上韁繩就要離開。
“就是現在！”
緊盯著鐵足戴因的摩根神情一變，立刻發動了技能：“沖鋒！”
下一秒。
摩根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立刻朝著不遠處的鐵丘陵領主狂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