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返璞歸真
“一剎那么...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盡力而為！”老天師說著便開始運起金光咒，他身上微微滲出一層淡淡的金色，然后向周圍蔓延開來。
當金光觸碰到岳原舟以納米技術制造且放置的功能部件的時候，老天師不由用心仔細感受了一番這些部件，似乎想要知道這些部件跟神機百煉制造的噬囊有什么不一樣。
不過當計時器跳動起來之后，老天師便拋卻雜念，凝心靜氣準備著，他挺拔著身體，微微瞇起神瑩，須發開始微微自動，整個人看起來淵渟岳峙。
這時，計時器走到零，這些飄浮在空中的各個功能部件齊齊動作，一剎那就按照計算好的位置切割出一個籃球大小的空間，而整個三維空間在出現裂縫的一剎那迅速彌合，整個被切出來的三維缺口就像不需要時間衡量一樣，立刻恢復原樣。
老天師即便已經非常集中精力了，但是還是沒能把握住這個一剎那。
如果不是各種探測器反饋的數據和岳原舟手上這個由一個個部件束縛起來，有籃球大小類似噬囊的空間球，老天師都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了。
“不是沒把握住，而是我的金光不夠快！”老天師細細琢磨了一會，才問道，“有點像空間異能，能否把切割范圍做得更大一點？”
剛才在他的確實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波動，只是這種波動似乎比空間異能更加強烈，但是消失而已十分迅速。
“對，這個裂縫出現的一剎那就消失了，而且卻是像空間異能，但又有所不同。”為了讓老天師更好的把握時機，岳原舟把手中的空間球拋了一下，然后遞給老天師，示意他看看，然后給他解釋起來：
“根據我之前的數據分析，風莎燕那種空間異能，是把空間中的兩個點扯在一起，然后再把物體從這兩個點中穿過，如果空間看成一個氣球，那她就是把位于氣球表面的兩個點扯在了一起，當這兩個點碰撞在一起的瞬間或者兩個點能構建成通道的瞬間，就會產生一種空間波動，這個波動就相當于空間對你說話的語言：黏在一起了！”
是類似于蟲洞被開啟瞬間的波動，說道這岳原舟頓了一下，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至于現在這種技術則不同，是相當于拿一把刀...嗯，就是能切出一個球的刀，沿著氣球的表面到內部，切出一個小氣球，而大氣球這個被切出的傷口則一個普朗克時間長度里彌合了。”
“我猜測，原因可能是宇宙在維持三維的穩定，或者說三維大宇宙結構穩定。”
老天師覺得岳原舟在答非所問，或者只是說他覺得像空間異能的問題，于是便問道：“你所說的這些...跟我問的能否擴大切割范圍有關系？”
岳原舟看了老天師一眼，嗯了一聲繼續說道“當然有關系，因為如果這個三維穩定性猜測沒錯的話，我不論把切割范圍擴得多大，他的彌合時間都是一樣，都是一個普朗克時間長度。”
“我之前已經試過很多次，大大小小不同的切割范圍，無一例外都是一樣，當然這不能排除我的探測儀器不夠先進，導致探測不到差異...”
這時候岳原舟不由想起當時在星空星際戰爭殃及魚池的時候，那個被切割出來后，還一直持續的黑幕，如果按照當時觀察的現象與他多次切割大小空間所探測的數據看，確實存在沖突。
但是一來那時候的探測手段顯然沒有現在先進，二來是因為那時候自己已經被切割出宇宙，所探測到那片黑幕只是重復的光源信息。
所以岳原舟比較偏向相信自己之前數據，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切割范圍不夠大，如果切割出太陽系那么大范圍或者更大，沒準就能探測出差距。
而偏向自己之前數據的岳原舟認為，解釋之前的黑幕持續存在的原因可能是持續的能力輸出，那個切割出大黑幕的存在在施放這個武器的時候，輸入的能量十分巨大以至于割出的裂縫不能馬上彌合。
老天師看見岳原舟講著講著忽然沉默起來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沒有打擾他，只是在一旁瞇起眼睛摸著自己胡子等待著，也不由暗自點頭，他也聽明白了，既然大小范圍彌合的時間一樣，那用這么小范圍的切割應該是考慮自己金光伸展的速度，按理說自己的金光也是意隨心動了，竟然也沒來得及。
這時候岳原舟忽然說道：“沒錯，這次開始我便試著用持續能量維持，看看是否會有變化，好了...繼續吧，老天師？”
“張之維！”
“嗨！叫那么大聲干嘛，老朽不過是在思考一下東西罷了...”張之維張天師哈哈一笑，氣氛活躍了不少之后他才繼續說道，“說起來...經過剛才那一瞬間，我也明白了之前你所說的讓我努力修煉的原因！”
“哈哈哈...真是的，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遇到這種事，說起來還得感謝上次到月球表面的嘗試，來吧！再讓老夫看看一個普朗克時間長度！”老天師說著便開始渾身冒出金光，然后匯聚到他伸出的手掌中，
他本人也開始緊閉雙眼，放松身心，進入一種無我無物狀態，這時候他的金光給人的感覺就像從原本的凝練無比變成自由自在而又無處不在一樣。
整個人看起來也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一樣，即便看著他手中發出的微微光芒，也似乎能忽略掉這種異樣的存在，好像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不論現在他做什么。
岳原舟見此趕緊又放出一批空間切割的功能部件，然后開始為這些部件提供持續能量。
“目標：空間切割裝置，展開功能部件，提供持續能量準備...3、2、1”
“空間切割裝置啟動，能量持續輸入...空間切割裝備故障！檢測中...空間切割裝備損壞率99%！”
一下子，空間切割裝備功能部件全部損壞，又一次失敗......
岳原舟趕忙查看探測數據，第一眼看的是這條：探測到空間彌合時間，一個普朗克時間長度！！！
岳原舟皺著眉頭，不應該啊，按照猜測，結果不應該是這樣，或許是因為設備太小，所以過載損壞了，或許應該造更結實一點，還是說其他原因...先再試幾次！
于是他說道：“再多試幾次，我們繼續！”
這時候老天師也從閉目狀態中睜開眼，他看著岳原舟沒說話，只是表情頗為嚴肅的點點頭。
之后一臉嚴肅的老天師繼續閉上眼睛，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整個人又從很嚴肅的感覺變成跟之前一樣普普通通，也擺出一個跟之前一樣的姿勢！
十分鐘后！
“繼續！”
“繼續！”
......
“又損壞了，等會我，換一批更大的更結實的設備！”
“繼續！”×56
半天后！
.....
“繼...”
“等會！”老天師睜開眼睛說道，這是他半天以來第三次睜眼。
岳原舟有些疑惑，只是他一看時間才發現以及過了半天了，隨即恍然道：“哦，對！先吃飯！”
也是，自己不吃飯老天師還是要吃的，差點給忘了！
原本嚴肅眼神的老天師聽他這么一說頗為無語，說道：“不是，我感覺到...似乎變了一點點！”
“哈哈哈...果然如此，變了可不僅僅一點點！而是從10的負43次方秒變成了10的負42次方秒！”岳原舟隨即一查數據，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一小會，他看了看地板上到處都是損壞設備的殘渣，說道：“你正好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