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江夏不知道今后有多少干部要遭柯南的毒手,他只知道現在有人好像想對自己下毒手。
琴酒說的有理有據,強行拒絕似乎顯得沒什么組織風度。
于是江夏沒有再次強調不需要槍,只是順著紋印喊:——松田陣平!
正在兢兢業業安炸彈的松田陣平,動作略微一僵。
片刻后,他默默暫停手上的工作,回到其他三人旁邊,認命地往江夏身前一攔,擋住琴酒的槍口,一副專注履行護衛職責的模樣。
琴酒看了看這個據說被打傷過腦子的烏佐部下,不耐煩地蹙眉:“讓開,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松田陣平:“…”我知道,但是靈媒師主人好像想讓我裝不知道…
他只好假裝沒有聽見,面色不變,腳下也不挪動。
耽誤的這幾秒,江夏已經想到了什么。他譴責地看向琴酒:“誰說只有被槍打過才不能逃走?你就是用槍太多,形成了不好的思維定式。正常人應該這么想——我剛才中了她的麻醉劑,本來就走不了太遠。你補槍只是多此一舉。”
“…”對峙片刻,琴酒嘖了一聲,暫時放棄了自己剛才的計劃:不配合就沒辦法了,要是烏佐亂躲,一槍打到心臟,那不僅這顆好苗子會就此廢掉,boss那邊也難以交待,到時候,自己面臨的恐怕就不止是短期休養了。
而且…
琴酒目光掃過松田陣平手中的炸彈,額角蹦出一道青筋,冷哼一聲:這家伙果然沒有腦子,也不想想槍打到炸彈上會有什么后果。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按照你的方式處理吧。”琴酒最終收起了槍,看著江夏冷笑道,“記好了,要是暴露,你也隨時會出現在我們的滅口名單上。”
“為什么不是你們出現在我的滅口名單上?”江夏說完,趁酒味殺氣新鮮蓬松,讓鬼抓緊薅了幾團。
然后揮揮手趕人:“好了,放心走吧,我知道應該怎么處理。”
兩個黑衣人不怎么放心地上車離開了。
等他們開著的卡車消失在轉角。
江夏低頭看看胳膊上跳痛的槍口,感覺剛才殺氣薅少了:“看來也不能只用殺氣變化當做判斷攻擊的標準,畢竟有些人對‘攻擊’的概念可能不太一樣…嘖,下手也太狠了。”
松田陣平也湊近看了看,思忖道:[這種程度的傷…]
江夏一怔,微帶警覺:“不會要去縫針吧。”
松田陣平:“…”你好像對自己的體質有什么誤解。
他委婉措辭:[這種程度的傷,睡一覺醒來大概就好了。你要是嫌傷口疼,現在睡也行,我讓炸彈避開這,反正他們會進來撿你,不用你自己跑。]
“…”江夏若無其事地放下袖子,“我不是嫌疼,只是擔心影響到之后的重要行動。”
頓了頓,他感覺不對,重新理直氣壯起來:“人規避疼痛不是正常的嗎?又不是自虐狂,為什么要在能夠避免的情況下主動受傷。”
松田陣平附和著點頭:“…”正常組織成員對疼痛多少應該有點抗性,不過靈媒師這樣倒也正常,畢竟他們生病或者受傷了,可以溜出殼子在傀儡里待著,等身體不難受了再回去,這么一想還挺羨慕的。
…嗯?說起來,自己現在變成了鬼,根本沒有什么身體,好像同樣享有類似待遇。
松田陣平摸了摸下巴,心情稍微有點復雜。
“好了,去干活吧。正好浦思青蘭有炸塌地下通道、在城堡放火的前科。你記得風格模仿得像一點。”江夏拍拍他,提醒他抓緊時間繼續裝炸彈,“我去找個地方躺著。”
江夏最后選了一處靠近采光井的角落。
想了想,他從口袋里翻出一管麻醉劑。
平時他其實會暗中帶上幾管——雖然“名偵探江夏”不用這種東西,但佚名們會用。
他看了看自己今天多災多難的胳膊,仔細翻看著衣服上的布料,找到了剛才在地下通道里被史考兵扎出來的小孔,順著那個地方,給自己打進去一點藥劑。
幾只鬼趴在他旁邊,看著針管里只少了十分之一的液體:“…”
江夏理直氣壯地重新藏好針筒:“扎個孔意思一下就行。打太多就真睡過去了——我睡了,你們還怎么開傀儡?”
霧天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想得真周到。
“…”人魚啪的拍了它一尾巴,忍不住露出怒其不爭的眼神。
江夏沒管鬼們之間的細小分歧。他靠坐在地上,仰頭打量著地下車庫的構造,一邊思索著明天和史考兵再次見面時,即將收獲的殺氣和式神禮包。
準備都已經做好,江夏開始安靜等待爆炸上演。
雖然他毀掉發信器的地點,離這里還有幾條街。不過以柯南和基德那開了掛似的推理能力,想找到這應該不難,而且這個推理的過程,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正想著,手機忽然一震,收到了一封郵件。
江夏一怔:…嗯?對啊,怎么忘了這一茬。
取出手機,按亮一看。他發現偵探這種生物,果然比他想象中要靈活得多。
——柯南這次竟然沒有只靠推理,而是直接發來了消息,他試探道:[你在哪?]
江夏:“…”
…浦思青蘭還是不夠專業,竟然也不搜走手機。之前他還是外圍成員的時候,伏特加都知道上車要先交手機。
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在拉斯普京的包圍中少待一會兒。旁邊這群雕塑實在有些辣眼睛,也難怪琴酒剛才強烈建議炸掉。
江夏托腮盯著手機想了想,先等待了一段時間,假裝自己剛才因為手機震動聲暴露了位置,正在花功夫挪動,跟持槍歹徒浦思青蘭周旋——雖然史考兵和她的藏品,此時已經被打包裝車,正在駛向組織的基地,但柯南他們又不知道。這里的路段有不少大車日常經過,很容易混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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