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房間套了件沖鋒衣,將拉鏈拉到頂,雪白下顎埋進去,只看到一雙清淡犀利的眼睛。
喬念戴上鴨舌帽,彎腰撿起桌上聯系埃莉諾的那個手機,徑直出門去了。
十五分鐘后。
她到達貝西亞住所外面。
這一片住的全是研究所工作的科學家,除開進出比較麻煩危險以外,互相串門沒什么機關陷阱。
喬念按響門鈴。
里面三組的人還沒走。
他們習慣在貝西亞這里呆到晚上睡覺時間,再回到住處去睡覺。
大家已經忘記了化學師的話題,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實驗室的八卦,還有生活里的一些瑣事。
其中就有人提起六組和十組的賭約。
“化學師還不知道有人為她出頭,跟六組的人打賭吧?我聽說她這幾天沒去實驗室,導致外面在傳她被咱們排擠的混不下去了。六組那個卡爾不是跟那個誰打賭嗎?據說今天在更衣室卡爾當眾讓那小子按照賭約下跪道歉。”
他說的幸災樂禍,又道:“嘖!那小子有幾分脾氣,說化學師還沒走,他們賭約就不算完。卡爾和六組的人差點和他吵起來,一度想動人,可惜慫了沒敢真動手。”
黑人皺起眉頭,不高興道:“你怎么又提起來了。”
“嗐!”那人不好意思摸了下后腦勺,道歉道:“我們不是閑聊嗎,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又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不是故意提起化學師。”
化學師三個字如同魔咒。
頃刻間將別墅里好不容易才恢復的熱鬧氛圍掃了個七零八落,只余下尷尬和沉默,大家紛紛偷瞄起坐在吧臺喝酒的女人。
氣氛再次僵硬之前,有人聽見門鈴聲,像聽到救命聲,趕緊放下酒杯起身:“這么晚了誰呀,我去開門。”
他以為是溺水抓住了浮木。
但在看見門口攝像頭拍到的人時,跑去開門的男人張了張嘴,傻在了原地。
“額,化。”
“你干嘛呢,沒聽見門鈴還在響。”黑人走過去,越過他要開門,也看到了藍光屏幕上投映的女人。
年輕女生穿著黑色沖鋒衣,戴著鴨舌帽,束腳褲下一雙馬丁靴緊緊地貼在小腿處。
她全身上下酷的要命,連倏然間抬眼看攝像頭,都給黑人一種跟她隔空對了一眼的震懾,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化學師?她怎么來了。”
黑人倒吸一口涼氣,手比腦子快,打開了房門。
“你…”
他才起了個頭,腦子里亂糟糟亂作一團,還沒想到要說什么,就見女生挺自來熟越過他,視線落在了里面客廳。
“貝西亞在沒?”
黑人還沒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線頭,聞言愣了愣,下意識接話:“你找隊長?”
“嗯。”
黑人叫住她:“你站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喊人。”
他也不管喬念什么反應,松開手風風火火沖進去了:“隊長,化學師找你。”
別墅里所有人被按下暫停鍵,一下子安靜下來。
化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