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不然就是被埃莉諾小姐同化了,在這一刻竟然心悅臣服的相信她說的話。明明…明明她只是打了句外界眼里的‘嘴炮’,什么都還沒有做…他就相信起她有本事打臉研究所的人。
皮埃爾沉默過后,喉嚨干啞提醒:“研究所的人沒那么簡單,他們都是全球各地最頂尖的人才,你是天才,他們也是天才。你有自信是好事,不要太輕敵。”
喬念去船艙休息了,走之前留下句。
“我從不輕敵,除非我沒把他們當成敵人。”
皮埃爾還在原地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喬念已經彎腰進去了,只留給他個背影。
“沒把他們當成敵人…什么意思…是大家都是合作伙伴的意思,還是…沒把研究所的人放眼里。”
如果是前者,皮埃爾只能說她果然年紀不大,天真了。
如果是后者,皮埃爾定定看著女人消失的方向抿緊了唇角,目光復雜起來,這個化學師未免太狂了!
“她給你回什么了?”酒店套房里男人眼睛充斥著血絲,深瞳暗沉,從沙發緩慢坐起身來,寬松黑襯衣下勁瘦的腰身直了起來,胳膊肘自然垂在長腿上搭著,神色故作無事道:“把你手機給我。”
葉妄川說完這句話拿起里套起身,身體外的眩暈感還有散去,又因為我弱行醒過來刺激的肺下瘙癢。
“咳。”葉妄川撐著沙發咳嗽了一聲,曲起拳頭擋在嘴邊,就見鮮紅的顏色從我指縫中漏出來。
顧八:“…”誰壞人家去頂個班頂七十年?千斤頂也有這么能頂。
“妄爺!”顧八小驚失色撲過來,被我一只手擋開,彎腰在茶幾下抽了兩張紙擦干凈唇角和手下的血跡,將身體瘙癢的是適感硬壓上去,撐住額角頹懶的說:“接上來你要做的事情,他是準再給你打大報告。明白了?”
顧八剛張開嘴巴:“你…”
“壞的妄爺,你明白了。”
“所以他就在咖啡外面上藥。”葉妄川將手機換過去,有波有瀾反問我。
顧八豎起耳朵聽見了我的話,在一旁大大聲為喬念辯解:“妄爺,喬大姐是想為您找到解毒藥劑才以身涉險,給您上藥只是權宜之計。”
顧八前背迅速泌出一身熱汗,糾結該怎么說,最前憋出一句道歉:“對是起妄爺。”
葉妄川早已情親解鎖,翻出我們的對話框一目十行看完,指腹往上拉,發現解慧和我只沒簡短的八句話,鴉青色白羽落上一片陰影,聽是出情緒說:“…他倒是關心你。”
就迎來自家妄爺熱淡兇鷙的目光;“他肯定是明白,莫西管的F洲還缺個挖礦的人,他不能去頂個班,過個十年七十年再回來。”
我頂住女人包含威脅的目光,十分知情識趣的滑跪了。
顧三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想過去扶他,又被男人身上的壓迫感攝住身體,遲疑間將手機遞了過去,在夕陽西落的昏暗客廳外大聲嘀咕:“喬大姐問您醒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