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禁低笑出聲,歪著腦袋看著貓四爺賣個萌:“···這大概該算是英雄所好略同?”
“恩?”
“沒有人能抵抗的住辣椒的誘惑,如果有,那她一定是沒吃過好吃的那些!”
“···歪理。”
“爺這話可別叫藥老聽見才好!”杜若得意的挑眉笑,她可是拉了個大佬同盟呢!
等回了廣義樓,眾弟子也都退下了,杜若才緊張地拉住貓四爺的手問道:“真無事?”
“無事,雖動了手,但人數比我預料的要少了近五成,莊內弟子幾乎沒有見血的。”
“那便好。”
“我已叫青李告知沈季清他們,明日一早便可啟程。”
“這么快?莊內的事兒都處理好了?”
“剩下的都是些小事兒,交給承喜他們收尾也就是了,那邊與俑門牽連極深,錯過這一回再想抓住點影子怕是就難了,絕不可再耽誤。”
“那好,我這就收拾行裝。”
“恩,我與承喜他們定好剩下的事兒就回來。”
“好。”
杜若收拾好衣箱包袱,已然天傍黑,想了想,又裝了小半壇燈籠辣椒醬,并一封書信差人給藥老送了去。
然后便在院子里練起了輕功。
直到,貓四爺一身冷意地回了廣義樓。
“這是出了什么事兒?”杜若緊跟著貓四爺的身后進了屋:“爺也別鬧心,有什么事兒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這能有什么法子呢!便是沒有法子,說出來也能松快些不是?爺別老憋在心里頭呀!”
四爺抬著眼皮看著杜若,出口的聲異常平淡:“聽說昨兒夜里杜姑娘大顯身手,一個人分擔了一半的殺手。”
“···”杜若被那平淡的叫人心慌的動靜嚇得縮了縮脖子,接著立馬奉上一張討好的笑臉:“這是誰胡說的呀?我哪里有那么英勇了?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爺還不清楚呀哪里就能敵的過半數殺手了?只不過是我按照青檀的話使輕功往東面迎著援手的弟子來的時候,那些殺手非得跟上來罷了!爺您說,他們非得跟上來,我還能叫他們別跟著我呀!就是我說了他們也不帶聽的不是!”
詭辯!“所以,你的意思是,從城中一品樓到這山腳下,你沒甩掉一群烏合之眾?”
“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可能還是不熟練吧?”
“既然這般,那打從明兒起,你便每日練一個時辰的功夫,好好熟練熟練,若是我沒功夫,會托沈儒青他們幫忙盯著。”
“···爺”杜若如何不知武功的重要,只不過是如今心中事情沒了,她實在分不出太多心思放在武功上罷了。
先前趕路之時每日要練半個時辰的武功便已叫她累得不行了,如今又變為一個時辰,她怕是要變成一只廢貓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八人快馬簡裝下了山,過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后,又一隊四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出了義吳山莊。
四爺等人一路往北,隨著天氣愈來越冷,裘衣漸漸替換了剛出莊時的夾衣。
杜若也在一日日的磨練中愈發熟練身體的招式,更是還和沈季清等人學了些簡單的對敵劍招與鞭法,完全可以說沒有荒廢半絲光陰。
“還有一日就到沿河了。”蘇廣玉看向青梅:“信兒傳回來了么?那邊可準備好了么?”
十六天前,義吳山莊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該歸來的人,本都打算發動人去找了,卻收到了一封加密的火簽,信中說青樺與青梅跟蹤辣手羅漢時意外發現了一伙神秘人,那些人行蹤詭異似要對義吳山莊不利,他們二人不得已之下只能把消息托信傳回,而他們兩人則偷偷尾隨著那神秘人走了。
四爺幾個一商量,都猜測那神秘人有七八成可能是俑門的人,擔心事情有變,更擔心這二人會被那伙殘暴之徒所殺,這才緊趕慢趕往這邊趕,結果沿路收了一路的指路簽子,這都半月多了,還沒見著人。
三日前青梅突然快馬朝著他們迎了上來,這與最初傳回信來時說好的并不一致,他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問題,結果是這兩人居然誤打誤撞地意外發現了疑似神秘人大本營的地方,他們擔心若是暴露了這么重要的消息再傳不出來,便只留下一人繼續盯著,另一人快馬加鞭地稟告莊主消息。
只是俑門人狡猾異常,他們盯了幾日也只是確定了大概的位置,進出口到底在何處,還要細探。
而青樺現在所做的也是他們現在在等的就是那進出口的具體位置的消息。
“···還沒有。”青梅也是一臉的擔心,他們跟著那伙人走了二十日,是真正見識過那些人的狠辣的,也正因此,她心里的擔憂還要更深些,生怕先前的分隔便是天人永隔了!
老實說,若不是那些人一再提到了義吳山莊,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膽子繼續與青樺一起盯著那群殺人狂徒的!
她只要一想起當初客棧小二不過是不小心撞了那人一下,夜里就被那人扔進狼窩活生生地感受被啃斷手腳的滋味,她就直犯惡心。
“地方不好確認也是常理,當初渭河溝,也是老莊主、江大俠與我爹幾位一起暗中探查了數月才發現的,樺兄弟只他一人,更是不易。”
“儒青說得對,是我心太心急了。”
“只是這里著實不像是個休養生息的地方。”杜若一邊烤著火盆一邊嘆了口氣:“要是我生在這里,能不能長大都是個問題。”這種溫度,冬天凍死個人真不是玩笑。
四爺一頓,與沈季清、蘇廣玉對視一眼,立馬紛紛起身。
四爺對青梅道:“發信號,叫青樺撤!立刻!”
“是。”
蘇廣玉與沈季清飛快地竄出了屋。
四爺也拽住杜若的胳膊,直接拉著她從窗戶越了出去飛身下樓,落在后院馬棚前。
杜若雖不明白,但還是緊跟著四爺的動作一起解馬繩。
剛解開馬繩把馬都一匹匹地牽出了馬棚,一個個身影便都從二樓的窗戶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