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蘋果您再喜歡,也不頂飯食不是?您要不先用膳,等膳后再吃那果子?”
“我就先墊墊。”杜若摸著手里的蘋果,半天都沒覺出絲毫異常,想了想直接起身道:“把那大氅給我披上。”
雨絲抱著大氅一臉不放心的湊上前:“主子,您這是要去哪?昨夜里雪下的不輕,道上且滑著呢~”
“我就去小膳房一趟。”
“主子,您還懷著身子呢~哪能去小膳房啊!”
“我又不是剛懷上,這都兩個半月了,我去小膳房可出過差錯。”
“主子~”
杜若沒理小姑娘的撒嬌,直接拿著蘋果就進了膳房,切成小塊裝盤,就連果核都處理得極為干凈。
“嬤嬤、香云,”杜若看著屋里的兩人,抬了抬下巴:“你們倆也嘗嘗味兒。”
“這是主子爺特意給主子,奴才哪能···”
“沒事兒,就吃一塊,嘗個味兒。”
看著岑嬤嬤和香云推脫不過,一人吃了一塊,杜若等了半天才開口問道:“怎么樣?”
“好吃。”
“這味兒,奴才就是在宮里都沒用過這般美味的蘋果。”
“那還有沒有其它的感覺,比如說,涼涼的?或是一股子熱流?”
“主子,這果子合該是涼脆涼脆的啊,怎會熱呢?奴才昨夜里守夜的時候特意把果子放進了稍間,沒被炭盆子熏著。”
“香云辦事兒我自是放心的,成,你們忙去吧!”
“主子~早膳。”
“我想吃咸口的,叫他們隨意上吧!”
“是。”
杜若瞧著人都出去了,才插了一塊入口,熟悉的熱流四散,雖不如她搶到的紅包那般濃厚,卻也很是相似,而且,只有她能試到熱流這一點也相同。
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主子,高公公來了。”
“奴才請側福晉安。”
“高公公快起身,可是爺有什么吩咐?”杜若打量著高公公身后跟著的小丫頭,似有所感。
“回側福晉的話,昨兒夜里古香那丫頭在前院摔了一跤,傷勢著實不輕,怕是等閑回不了您這兒了,您如今身邊又缺不得人,主子爺便又挑了一個給您補上。”
“奴才請主子安。”
“起來吧!”杜若示意香云給高無庸荷包:“也是我不中用,還累得爺費心我院子里的事兒,大雪天的也勞得高公公跑一趟了。”
“不敢擔一個勞字,奴才謝側福晉賞。”
“大年初一,討個吉利。”
等高無庸離開后,杜若叫雨絲拿著荷包去瞧瞧古香,然后才看向新來的丫頭,這姑娘瞧著可比古香大,得十五六的年紀了,端的一派穩妥模樣:“你叫什么?”
“奴才請側福晉賜名。”
“···”杜若摸了摸鼻子,她是當真不會起名字,要不也不會借用布料的名字給身邊這幾個大丫頭了,可無奈的是她身邊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是一個接一個的換,她所知不多的料子名都快用光了:“那你就叫浣花吧!正好和月華、雨絲極配。”都是壯錦。
“奴才浣花謝主子賜名。”
“你之前在哪伺候?都會些什么?”
“奴才打小在前院膳房伺候,鼻子靈,舌頭靈,蘇公公知道后就叫奴才跟在孔大夫身邊學了四年,藥材九成都能辨的清。”
“這可巧了,正好,你頂了古香的差事,管我的膳食和衣裳料子。香云你帶她出去安置好。”
等兩人出去,杜若才看向岑嬤嬤:“嬤嬤覺得這浣花如何?”
“想來這浣花該是主子爺之前特意預備下的。”至于是預備給誰的,她就不清楚了。
“倒是便宜我了。”
“主子是有福的。”當初是為了誰又有什么關系?最后還得看落在誰的手里頭不是?
天就快要全黑了,四爺才回府,直接就來了芃蓁齋。
沐浴過后,貓四爺直接拎了本書就坐到了床邊:“身子可好?”
“吃得好,睡得香,爺放心就是。”
“恩。”四爺滿意點頭,翻開書便開始念,念了兩句后突然停下,看著懵懂的女人,解釋道:“爺這是給小阿哥做胎教。”
“···胎教?”杜若極力控制著臉上的表情,還適時地帶出幾分淡淡的疑惑,連貓四爺直接給孩子定了性別的事兒都暫時沒撈著注意。
“就是教小阿哥念書。”
“他這會兒能聽懂么?爺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妾之前怎么···從未聽說過呀?”
“是福晉所說,爺覺得尚算得用,你不喜?”
“沒有~爺愿意多教教孩子,妾還求之不得呢~”杜若心中百般慌亂,面上卻不敢漏出半分來,她知道自己有幾分本事,只好做夸張的討好賣萌狀,掩蓋自己此時心中的慌亂。
“爺的阿哥,爺怎會不愿教?”
看著貓四爺一臉不滿的模樣,杜若立馬撒嬌賣乖,才給順好毛。
隨著瑯瑯的讀書聲,杜若刻意放空了腦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等她再醒了,已是第二日快正午了。
‘福晉?’杜若想著昨兒夜里貓四爺的話,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一個百分百穿越女李佳蕊,一個不知帶了什么金手指的張青曉,一個疑似穿越的福晉,這還是目前已知的,說不定在哪兒還藏著大佬···這她喵是在玩我么?前兩輩子我怎么沒發現特殊人物這么多?!
“主子,主子爺早上差蘇公公送來了果子,說是叫您一日用一顆。”
杜若看著青花圓盤上的兩顆果子,又想到那熱流,眼睛猛地一亮,或許···這就是張青曉的金手指?
所以,是植物異能?物質提取?還是···空間?亦或和她一樣是紅包群?
“主子?”
“給我一顆。”
“···主子,要不您先用膳?”
杜若看著香云可憐巴巴的樣子,好笑地點了點頭:“成,昨兒的鹿肉包子味兒不錯。”
“奴才知道了。”
初三之后,四爺似乎是更忙了,聽說是因為萬歲爺打算第五次下江南,四爺在戶部任職,忙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就是二月初二的時候同胞弟弟十四爺長女的洗三宴,都是來去匆匆,府里嫡福晉病重,便只送了禮女眷都未到。
初九,康熙爺就帶著太子爺和十三爺浩浩蕩蕩地離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