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只手,碰了他的綠豆糕。
葉琢眸色黑得深不見底,如黑色靜海,無波無瀾卻又帶著殺氣。
護衛長慘叫一聲,就開始環視周圍,大喝一聲:“是誰!給老子出來!”
只見青光閃動,一道冷冽劍氣攜風而來,將他兩條手臂盡數斬下,鮮血如注噴涌,將鵝卵石的小道染上殷紅.....
一個戴著鬼面具的黑衣少年突然出現,手持長劍,劍鋒上微帶血痕,平靜地站在他身前,如地獄行刑者,令人望而生畏。
因為徹心徹骨的疼痛,護衛長將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鼓鼓的,像只青蛙。
他恨不得現在就死掉。
可眼前這個少年顯然是個頂尖高手,明明可以一劍結果他,為何要如此苦苦折磨?!
他張了張嘴,剛想求死,又是一劍襲來,直接將他的舌頭整根切斷!
就是這張臭嘴。
吃了他的綠豆糕。
葉琢眼眸微垂,長長覆蓋下來的眼睫,都無法遮掩那股令人畏懼的陰翳,通身帶著寂然無波的死亡氣息。
他緩緩提起劍。
隨著一聲慘叫,那雙去了傾云院的腿就徑直與身體脫離,四下噴濺的血水將他的衣服弄臟,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機械般的繼續提起劍.....
不知道砍了多少劍。
護衛長的頭顱才血淋淋脫落脖頸,濕漉漉地在地上滾了又滾,滾進花叢.....
第二天清早。
楚茶正睡著覺,只聽外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喧鬧的議論,然后大門處就傳來敲門聲。
“大小姐——”
“大小姐開開門!”
楚茶忙起身,披了外袍就去開門。
來的是侯府夫人身邊的侍女,巧嘴。
相比碧云要更加穩重妥帖一些,可她此刻卻是滿滿的驚慌:“奴婢奉夫人的命令前來探望大小姐,大小姐昨夜可聽到什么風吹草動的?或者慘叫聲之類的,亦或者瞧見可疑之人?”
她慌慌張張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楚茶狀若思考地一一回答:“并未,我昨夜睡得很早,無論是慘叫聲還是可疑之人,都未察覺。”
巧嘴也知道自己失儀了,平穩了下心神,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大小姐無礙便好。”
楚茶有些疑惑:“發生了何事?”
巧嘴一時間有些不知當不當說,最后還是猶豫著說道:“昨夜里,護衛長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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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長死了?
楚茶心里滿是喜悅,但卻微微睜大杏眸,裝出一副受到震驚的樣子:“怎死的?”
“被砍了約莫六七十劍呢!血肉模糊的...都分不出來哪兒是哪兒了!”巧嘴想起了護衛長死亡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作嘔:“但奇怪的是,護衛長死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解脫的笑?可見是死前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呢!”
楚茶心里微微有些底了。
約莫是昨晚吃醋那位的手筆了。
巧嘴說完之后,也知道自己失了言,連忙請罪。
她可不像碧云那般沒腦子。
這位大小姐再如何也是南陽侯府的嫡小姐,雖然在府里不受關注,但在府外也是給足了體面的。
以后嫁人,也定然是體面人家的少爺,可不是他們這些為奴為婢之人能夠比得上的,若是這位大小姐日后記仇,那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楚茶微微頜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既然大小姐無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巧嘴又行了行禮,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