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倒是有點他的傲氣,只是,和他一比,你這實力實在太弱了。”
男子聽后輕蔑地笑了笑,似乎并沒有把她的敵意放在心上。
“以你如今的實力如何護得住彼岸花吊墜?今后又如何完成他的遺愿?倒不如交予本尊。”
這些事情…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沐兮的眼睛一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修為深不可測,說話亦是游刃有余,讓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底細。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和她的彼岸花吊墜之間又有怎樣的聯系,還有“遺愿”又是何意?
這些問題縈繞在她的心頭,卻始終沒有答案。
沐兮的思緒千變萬化,她沉默了片刻后,語氣堅定道:“縱使你與它有關聯,我也斷然不會將它交于你!”
她可不認為此人的目的會這么單純,先前暗中對她們做過的事情她可沒忘記。
想借妖獸之手將她殺死在血月森林,再奪得彼岸花吊墜,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所覬覦的。
沐兮不傻,看出來此物對他的重要性,同樣,他有這等實力卻和她們廢話半天,明顯還有所顧忌。
雖然她對彼岸花吊墜由來沒有印象,更不知道所謂的“遺愿”,但也知道,貿然交出去的話,最后連活命的籌碼也沒了。
不僅如此,她來血月森林的目的之一便是尋找那段缺失的記憶碎片,無論如何,她定不會如他所愿。
兩人的對話充斥著神秘,一旁的周蕓聽得云里霧里,但她心中對男子的懼意絲毫未減。
他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僅僅是往她身前一站,都有一種壓迫感。
面對這樣一個人,她只能顫顫待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妄動。
比起周蕓,雪冰嵐卻要冷靜許多,前世畢竟是仙尊,面對強敵,不能弱了氣勢。
她悄悄傳音詢問道:“沐兮,此人究竟是…”
見此人的目標一直都是彼岸花吊墜,作為另一半的持有者,她的疑惑不比沐兮少多少。
“不清楚,但看他的功法,與血煞訣相似,而且…他與我一樣,可自由催動血氣之力,說明他的血脈…”
說到這里,沐兮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雪冰嵐此刻也是聽明白了。
他們兩人絕對擁有著相似的血脈,甚至淵源不淺。
而且她記得沐兮說過,吊墜和冥神息息相關,再加上男子讓人看不透的實力。
如此想來…
難道他也不是本界之人?
這個想法瞬間浮現在了雪冰嵐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若是如此,此事牽扯甚廣,立即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在她們兩人的交談間,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們一眼,隨即,他肆意地笑了起來。
“小輩,既然猜到了我的血脈,就更應該將吊墜給我!可笑他的殘魂落入凡界,竟把此物傳承給了凡人。”
雪冰嵐和沐兮一聽這話,神色頓時變了變,方才她們的傳音,全被他聽見了!
不僅如此,她們還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甘之意,仿佛認主吊墜的本應該是他,而不是沐兮。
而且,從最后一句話里更是得到了另一份信息,一切和吊墜相關的人和事,都在上界!
不知沐兮此刻是怎樣的心情,但雪冰嵐的內心無疑是非常震驚的。
若非現在雙方處于一個對立的局面,她巴不得將事情好好問清楚。
“罷了…既然你不愿主動交出,本尊便是付出些代價又如何!”
他話語一轉,身上驟然爆發出一陣凌厲的氣勢,整個林間的溫度都降低了下來。
沐兮見狀,臉色驟變,立即將周蕓拉至了身后,“周道友,站在我們身后,不要離開!”
這樣的戰斗絕不是她一個普通元嬰中期能夠參與的,既然把她牽扯了進來,只能盡可能保護她了。
但接下來的戰斗,她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她的運氣了。
感受到那股威壓的周蕓,腦袋里早已一片空白,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來一趟血月森林,竟發生了諸多不可思議的事。
什么彼岸花吊墜,什么血脈之力,什么上界凡界的,她一句都聽不懂。
除此以外,作為局外人的她,現在生命還要受到威脅,她只感覺自己的氣運真是糟糕透頂了。
雪冰嵐和沐兮此刻要面對的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強敵,無暇顧及周蕓的心情,兩人相視一眼,雙雙激活了彼岸花吊墜。
雪冰嵐也明白,對付與沐兮功法相近,實力又在她們之上的人,唯有此物,或許能與之一戰。
但這只是理想情況下,雖說她們心里猜測,此人忌憚彼岸花吊墜的力量,可誰又能確定,是否真能起作用呢。
“小輩,不管你們做什么,今天都不能阻止本尊取走吊墜!”
話音剛落,男子右手猛地伸出,向她們抓去。
“你休想!”
雪冰嵐冷喝一聲,紫宙劍瞬間出鞘,朝著他的攻擊揮了過去。
身側的沐兮也沒閑著,借助吊墜的力量,調動了體內的靈力。
然后往三人的周身凝聚出了一道血盾,抵擋著即將到來的威能。
同時左手一凝,幾道血刃幻化而出,與紫宙劍一同向他飛了過去。
三道攻擊在一瞬間就碰撞在一起,發出了炫目的紅光。
一時間,周圍的草木瞬間在這樣的波動下被摧毀殆盡。
男子的實力畢竟遠超它們三人太多太多了,雪冰嵐等人雖然有護盾保護,卻也被余威震得氣血翻涌。
三人在這股威能下,紛紛吐出了一口鮮血,然而,這還是有彼岸花吊墜協助的情況下。
若只是普通的血盾,恐怕這名男子隨手一道法術,便能讓她們三人在瞬間灰飛煙滅了。
反觀男子,依舊完好無損地懸浮在空中,如天神俯視著螻蟻一般。
“看來這位小輩也不是位普通人,竟以凡人之軀讓仙劍認主,有點意思。”
男子單手負于身后,淡淡地說著,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忍不住心中膽寒。
就在此時,沐兮卻是笑了起來,“前輩方才對我等出招,應該也不好受吧?被吊墜反噬的滋味如何?”
別看他一副輕松寫意的樣子,沐兮卻從中看到了一絲端倪。
恐怕他所承受的傷害,比她們三人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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