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秦慕葉喜歡他,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
明夜清畢竟是天才,反應快極了。
又跟談墨說:“你的意思是,慕葉是因為朱詩瑤站在我旁邊,而我沒有及時離開生氣的?”
談墨給了他一個眼神,表示他理解的沒錯。
聞言,明夜清心中又難免生出些竊喜與希望。
秦慕葉介意這一點,會不會是喜歡自己,卻沒有察覺的呢?
他并不懼怕表白。
他懼怕的是秦慕葉只單純拿他當朋友。
他表白了,把秦慕葉嚇著了。
與他相處的時候,不再像以前自然能放的開。
幾次之后,秦慕葉便與他疏遠。
他去找她,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待他。
甚至還有可能避而不見。
就算見了,與他相處也多了疏離。
他若是逼急了,她便干脆不見他。
可他若是給她時間和空間,不去找她。
便不就成了主動拉遠與她的距離。
最后還是躲不開與秦慕葉漸行漸遠的結果。
這些方方面面,明夜清都已經考慮到了。
所以才不敢輕易有什么進一步的行動。
但是如果如談墨所說,秦慕葉真的是因為朱詩瑤站在他身邊,而他卻沒有走開而生氣。
那是不是說,秦慕葉其實是有點兒喜歡他的。
只是她自己還沒查覺?
明夜清不禁轉頭看向秦慕葉。
從談墨那兒得到了答案之后,明夜清便大有一種用完就扔的渣男作風,不理談墨了。
談墨:“…”
行吧,誰也逃不了有異性沒人性這一點。
人性啊!
談墨心中默默地感嘆。
而明夜清,還當真不再管談墨,只管哄秦慕葉。
“我剛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明夜清跟秦慕葉說,“一個是我根本沒發現朱詩瑤就站在我身邊,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之間隔了好多人,走廊窄,我擠不過去。本是想著等下了樓,地方開闊了,就立即來找你。”
“是我疏忽了,動作慢了。”明夜清低頭,一邊走著,不錯眼的盯著秦慕葉,“這種情況再也沒有下次。不論什么時候,就算隔著人,我都第一時間就到你身邊,好不好?”
談墨在一旁聽得牙酸的不行。
現在就這樣了,兩人以后戀愛,還得了。
怕是她跟魏至謙都比不上明夜清和秦慕葉的黏糊勁兒。
“誰要你這樣了。”秦慕葉咕噥道,不過總算是搭理明夜清,肯跟他說話了。
明夜清就知道,秦慕葉這是有些消氣了。
明夜清就趕緊說:“我是真沒注意朱詩瑤還站在我身邊呢。別看我們在一個研究室,但平時我都不在意她。”
要不是朱詩瑤總是在他面前找存在感,他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個人。
“這件事情,也沒有下一次。”明夜清又說,“以后我都不會讓朱詩瑤往我身邊站。就算是在研究室工作,她因為工作上的問題找我,我不得不跟她說話的話,也會隔著桌子,與她保持距離。”
秦慕葉心說,明夜清這樣說,怎么感覺好像是自己好小氣,還特別無理取鬧似的。
搞得她都特別不好意思。
“我…我又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的。”秦慕葉紅著臉說,“不對,我根本就沒生氣。”
“我是那種無緣無故,動不動就生氣,還那么小心眼兒的人嗎?”秦慕葉抬頭說。
她肯抬頭就好。
明夜清松了口氣,馬上回答,“不是,當然不是!”
“你是我見過最大度爽快的女孩子了。”明夜清說道。
談墨:“…”
呵呵。
她終究是錯付了。
她就應該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自己找魏至謙去。
“慕葉,你為什么不喜歡朱詩瑤站在我身旁啊?”明夜清試探的問。
聽明夜清這么一說,秦慕葉又有畫面了。
一想到朱詩瑤站在明夜清身邊的畫面,便氣悶的厲害。
心口憋得悶疼。
秦慕葉捂住心口,悄悄地摁了兩下,“是…是因為她不是好人啊!”
“墨墨好心帶記者團隊去研究室拍攝宣傳,她卻無緣無故在鏡頭面前給墨墨上眼藥。”秦慕葉抿嘴,“我不該討厭她嗎?”
“是該。”明夜清立即點頭,重重的點頭。
“她陷害墨墨,我不會給她好臉色的,你放心。”明夜清心中并不失落。
秦慕葉雖然嘴上說是因為朱詩瑤陷害談墨的關系,所以才見了朱詩瑤一面,連話都還沒跟朱詩瑤說過,便對朱詩瑤十分厭棄抵觸。
當然,這確實是其中一方面。
但明夜清想,是不是有可能,也是因為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他呢?
當然,談墨除外。
秦慕葉哼哼了兩聲,總算是給明夜清點兒好臉了。
她本是想去找談墨的。
都習慣了與談墨一起走。
現在跟談墨之間還隔了個明夜清,就有點兒不習慣了。
不過她剛想去找談墨,轉身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便瞥見了朱詩瑤正好也在往這邊看。
顯然朱詩瑤是一直在注意著他們這邊的情況。
秦慕葉便又轉了回去,沒去找談墨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就是覺得,如果她去找談墨。
明夜清這邊的位置空了下來。
朱詩瑤便會毫不猶豫的過來占據。
秦慕葉可不想讓朱詩瑤過來走到明夜清的身邊。
所以,便跟談墨一起,繼續將明夜清夾在中間。
反正習慣習慣就好了。
一行人便這樣去了飯店。
因為是下午挺晚的時候才決定要聚餐的,包間早就定不到了。
這家餐廳因為定位準確,十分火爆。
每天都有京大的師生來聚餐。
要定包間,至少要提前一天。
他們訂的晚了,自然沒有包間了。
好在大廳內由屏風間隔出的那張長桌還沒有人訂,便被他們訂下了。
雖然說話會傳出去,但至少有屏風擋著,還好一些。
且大廳里聊天的人很多,七嘴八舌烏拉烏拉的聲音,他們就算是用正常的音量聊天,與大廳內其他的聊天聲攪和在一起,其實別人也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么。
一行人走進屏風。
朱詩瑤一直在找機會,能坐在明夜清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