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進來這行業,就還得按照這行業的規則來。
甭管政商二代三代的,在這圈子里還不是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葛廣振心中冷冷地想著。
談盡聲竟還囂張起來。
簡直蠢貨!
談盡聲三兄妹,自也看出了葛廣振的想法。
縱使不會讀心,也能猜得出七八分來。
三人都懶得跟葛廣振多說。
談盡棋一聲“告辭”,便帶著弟弟妹妹離開。
往外走的時候,談墨冷聲說:“先前我還想呢,陳星漢出來接我們的時候那態度,不知道是得到了葛廣振的授意,還是陽奉陰違。”
“現在確定了,分明是從上到下,都這么個德性。”談墨冷笑,“葛廣振這樣兒,能帶出什么好隊伍來。”
“咱們一會兒直接去可風。”談盡棋說道。
自己二弟被人這么輕視,竟還揚言要封殺談盡聲。
談盡棋也來了火氣,“去跟徐總好好談談新的歌唱類綜藝的事情,不管怎么樣,先給盡聲定下一個名額。葛廣振要封殺,且看看能不能封殺到可風的頭上。”
可風或許不算什么,但背靠魏風,魏風這么大一個資本鏈,便是整個星客臺都不怕,還能顧忌一個葛廣振?
正說著,出了錄制大樓的門口。
三人正準備去他們停車的地方,卻見不遠處一輛奔馳商務車中,下來一個穿著衛衣和工裝褲,打扮的很是隨意的男人。
看起來三十歲多點兒的年紀。
三人一眼便認出來了。
這不是劉景深嗎?
“師兄!”談盡聲立即小跑過去。
劉景深也朝著這邊走來,因此談盡聲也沒跑幾步。
“師兄,你怎么來了?”談盡聲從眼里到臉上,從里到外都透著對劉景深的親熱和依賴。
儼然將劉景深當自己親人一樣。
劉景深也向來喜歡小師弟這份兒依賴。
那眸子里干干凈凈的,不摻雜任何別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有純然的對老師和師兄們的信賴。
“你紀師兄在外錄制綜藝,向晨在澳島準備巡演的事情。只有我正好在市。”劉景深笑著說,他最近留在市,閉關寫歌,結果被老師叫出來了。
“老師聽說你今天來談參加節目的事情,就讓我來看看。”劉景深微微皺眉,“你們這么快就談完了?我路上有點兒堵,就到得晚了一些,想說應該能在你們談完之前趕上的。”
“師兄,你從家里過來的?這么遠!”談盡聲驚訝。
劉景深的家庭算是小富,有些家底,但在市買個像樣的大房子,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劉景深自己能力強,不只是自己出席節目,登臺的價格高,出的歌,賺的也多。
還會給別人寫歌,價格也是十分高昂。
因此,以劉景深自己的財力,想在市市區的好位置買一處豪宅,并不費力。
但劉景深平時搞創作,還是喜歡安靜的地方。
所以在市郊置了棟別墅。
那處別墅小區,也是圈中許多藝人,尤其是有點兒文藝性子的藝人和導演喜歡住的地方。
美式田園風格的別墅,每一棟庭院的面積也很是寬廣。
且每棟別墅之間的距離相隔的也遠,甚至能稱作是社恐福音的距離。
沒事在庭院中待著,或是出門散步,都不必擔心遇到鄰居,再硬著頭皮進行社交。
劉景深便是喜歡這份兒安靜,工作室人多,他不愛去那兒搞創作。
只是偶爾去開個會而已。
搞創作,還是在家里合適。
在寫歌的時候,難免要動用到各種樂器。
因為每棟別墅之間相隔甚遠。
都不需要在家里專門的房間布置隔音,也不用擔心在演奏樂器的時候,打擾到周圍的鄰居。
只是小區距離市區實在是太遠了。
談盡聲看了眼時間,現在才10點半。
劉景深是一早就趕來了。
不怪劉景深來得晚,實在是他們談的太快。
劉景深無奈道:“本想過來給你壯聲勢的。”
老師擔心節目組這邊會看人下菜碟,讓談盡聲受欺負了。
劉景深沒跟談盡聲說,怕他受打擊。
卻不想,談盡聲很是明白,毫不遮掩,也不見任何郁色的笑道:“老師和師兄是怕我被他們欺負吧?這節目組看人下菜的本事,我是有心理準備的。”
劉景深沒想到,談盡聲竟然知道。
看來雖然他們平時都將這小師弟護的好,小師弟依舊是個特別聰敏的人。
劉景深完全沒考慮過,他們對談盡聲的濾鏡有多厚。
“那節目組有沒有為難你?”劉景深立即問。
說話間,談盡棋和談墨也走了過來。
劉景深覺得,這談家兄妹的表情管理做的實在是太到位了。
他都看不出來,今天來談的到底是順利還是不順利。
劉景深又先跟談盡棋和談墨打了招呼。
他也沒想到,談盡棋和談墨會陪著談盡聲一起來。
自己這小師弟,在家里好受寵啊。
打完招呼,免不了又對《破碎大陸》進行了一通夸獎。
劉景深硬著頭皮做完基本的社交以后,便趕緊將話題轉了回來。
談盡聲一副可算是找到靠山的模樣,說:“那個總導演,葛廣振,和副導演陳星漢一起跟我們見面了。不過,只讓我參加一期。連合同都準備好了。壓根兒就不是正經的比賽,說什么踢館,其實都是劇本。早就定好了誰晉級,誰淘汰。”
“給我一場五千塊的出場費。”談盡聲冷笑,“我差他那五千塊?口口聲聲說什么我是個新人,給我一個舞臺展示下自己,好像是對我天大的恩賜一樣。還說我要是不參加,他就封殺我。往后不管什么綜藝,我都別想上。我出新歌要宣傳,都沒地兒宣傳,也不會再有機會登臺唱歌。”
“所以我沒搭理他,直接出來了。他想封殺,隨他的便。”談盡聲撇嘴,絲毫沒把葛廣振的威脅放在眼里,“出場費我不在乎,哪怕他因為我是個新人,不給我錢。但比賽就是比賽。綜藝固然跑不了一些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