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沒覺得十月的早晨有這么冷。
可是有了魏至謙的體溫一直在護著她,這會兒便覺出差別來了。
而且,談墨也沒處躲了,小臉兒便露了出來。
魏至謙也看清楚了,談墨的一張小臉通紅的要命。
要不是知道她是因為害羞,魏至謙都得以為她是發燒了。
談墨好奇魏至謙要去做什么,結果一看過去,才發現魏至謙什么都沒穿!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倆現在這樣的狀況,魏至謙的身上哪里可能有衣服啊。
他們倆的衣服,早就四散在房間的地上了。
談墨臉更紅了,趕緊閉上眼。
剛剛只是那么一晃眼,她都看到了。
心說怪不得她這么疼呢!
她…她到底是怎么裝得下的。
在談墨心里震驚的嘀咕的時候,魏至謙便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談墨都沒來得及問他要去干什么。
過了會兒,他便端著一杯水回來了。
便見魏至謙現將那杯水放在了床頭,而后坐了過來,“我聽你嗓音啞的厲害,你先來喝杯水。”
魏至謙沒說的時候,談墨還沒注意。
現在經他一說,談墨發現自己的嗓子又癢又疼。
便好像感冒起了炎癥,喉嚨痛。
不過,也只是初期的疼,并不厲害。
所以才能被她忽略。
現在談墨還真是想要喝點兒水了。
談墨便起身。
躺久了只是覺得肌肉痛,料想到自己動一動會疼。
可沒想到她才剛剛抬一點兒胳膊,就疼得不行。
本是想要彎起手肘把自己撐起來的。
結果別說彎手肘了,一動就疼。
談墨“嘶”的一聲,驚呆了。
“很疼?”魏至謙趕忙湊過來,想要扶談墨起來,可是又無處下手。
談墨疼的眼角都滲了淚。
倒不是她嬌氣。
只是疼到那程度,生理上不自覺地反應,不是她要哭。
可越是這樣,魏至謙越是不敢動。
生怕自己的勁兒大了,弄疼她。
“沒事,我自己治治就好。”談墨啞聲道。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忍著疼把手抬起來就行。
談墨從小嬌氣,不論是談家還是魏至謙,就沒讓她受過一點兒苦,吃過一點兒疼。
結果現在,談墨反倒是被魏至謙弄得這樣疼。
她強忍著,一聲不吭的好不容易把胳膊抬了起來。
談墨就想,她也不是沒吃過苦。
上輩子當小雪蓮精的時候,也是吃過苦的。
不然,當隨便一朵雪蓮都能成精,都能有師尊的嗎?
慢慢的,談墨忍著疼,將胳膊抬起來,手摁在身上。
一點點的將身上的疼抹去。
緊跟著,魏至謙又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頭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跡也逐漸消除。
就在談墨脖子上的一道痕跡也要消除的時候,魏至謙突然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這個就留著吧。”
談墨錯愕的看他。
魏至謙在剛剛談墨正專心治療的時候,又蹭到了談墨的身邊。
這會兒談墨給自己處理好,他便也不怕會牽動到哪兒惹得談墨疼了。
便直接將談墨攬進懷里,雙唇抵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好歹留點兒我的痕跡。”
魏至謙若有心,他的聲音沒有女人能招架的住。
他知道談墨喜歡極了他的聲音,便故意壓出了微啞又性感的嗓音。
那聲音聽得談墨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耳朵紅的不像話。
不過,那痕跡確實留在談墨的頸子上,沒再消了。
魏至謙見談墨不疼,便放心了。
剛剛他竟忘了,談墨還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提醒自己,談墨還小,他就算性子起來,也不能太放肆。
“先喝點兒水。”魏至謙提醒。
這會兒談墨能自己坐起來,但魏至謙仍舊在后面當她的靠背,讓談墨倚著他。
喂了談墨幾口水,“現在怎么樣?”
“好多了。”談墨的聲音聽著都潤了不少。
“要不要再睡會兒?”魏至謙又問。
談墨治好了自己身上的肌肉痛,便沒敢再用更多的治愈之力。
所以還是有些困,她掩唇打了個呵欠,真是被魏至謙累得夠嗆了。
“現在幾點了?”談墨問。
魏至謙看了下手機,經過剛剛折騰了一會兒,已經八點半了。
談墨聽到時間,可還是興不起起床的想法,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就只想睡。
“我給你請個假,今天就別去了。”魏至謙說道,“反正現在的功課對于你來說,病沒什么需要學的。”
談墨成績好,難得的是大學四年來,從來沒有缺過課。
哪怕那些她都會,也依舊去認真上課。
這是讓京大的老師們最喜歡她的一點。
談墨點點頭,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動,“那我再睡一會兒吧。”
魏至謙拍了拍她,便去給她請假。
過了沒多會兒,他便又回來了。
談墨感覺到被子掀開又合上,旁邊的床鋪也下陷。
緊跟著,人又被他摟住了。
談墨眨眨眼,抬頭問:“你不去公司了?”
“你在這兒,我自然是要留下來陪你的。”魏至謙親親她泛紅的耳朵,“沒事,我讓人把今天的工作發給我,我在這兒遠程辦公也一樣。”
“先陪你睡會兒。”談墨一個人在這兒,他不放心。
尤其是他們才剛剛經歷了第一次,他怎么能將小姑娘丟下。
魏至謙說沒問題,談墨便不多問了。
沒多會兒,便又沉沉睡去。
魏至謙見她睡著了,才起身去收拾妥當,開始處理周景安發來的工作。
等談墨醒來,已經臨近中午。
魏至謙在談墨收拾的時候,便叫了外賣。
想著談墨這一覺睡的暈暈乎乎的,起來立即吃飯也不一定有什么胃口,便叫了點兒清淡的,免得剛起床就吃些重口的,胃受不了。
談墨洗漱好,魏至謙這邊也無心工作了,便又去膩著談墨。
談墨正往臉上擦面霜,結果魏至謙的臉便貼了上來,將她臉上還沒抹開的面霜都黏走了。
談墨:“…”
“小叔!”談墨抱怨了一聲,干脆將黏在魏至謙臉頰的面霜給他涂勻了。
搞得魏至謙的臉上跟她一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