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謙克制之下,人都在顫起來。
談墨吞了口口水,突然整個兒的抱住他,“小叔,我可以。”
“什么?”魏至謙愣住了。
“我可以的。”談墨鼓足了勇氣,直視進魏至謙的眼中。
況且,兩人現在的狀況都成這樣了。
真要停下,她真怕魏至謙再憋出什么病來。
以前在當時當下,她沒反應過來。
但后來她也想明白了。
每回魏至謙都得自己去一下衛生間…
談墨想一想,就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她不想小叔憋壞了身體。
反正本來,她也是喜歡小叔一輩子的。
“先前,我怕小叔嫌我年紀小,時間長了便覺得我們其實并不合適。”談墨顫聲道,“但現在我不擔心了,我知道小叔只喜歡我。而我也只喜歡小叔,這輩子都不會變的。”
“小叔,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覺得我見識少。見過小叔,其實我已經見到了一切。”談墨通紅著臉,聲音越發小。
她努力地抬頭湊到魏至謙的耳邊,小聲說:“我愿意的,也不會變。”
魏至謙本來忍忍,雖然痛苦,可也不是忍不過去。
可偏偏談墨還這么說。
他聽到自己一直繃著的隱忍的弦斷了的聲音,雙臂倏地收緊,將談墨緊緊地往自己骨肉里嵌,仿佛真能嵌進去似的。
“墨墨…”魏至謙叫了一聲。
他心里有個聲音說,她還太小。
那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他。
可最終,這道聲音在談墨似哭非哭,帶著顫音的催促,叫著他“小叔”的聲音中,潰的渣兒都不剩。
他抱起談墨,便忍著痛,快步進了臥室。
哪怕魏至謙顧著她還小,已經萬分的小心,談墨仍舊覺得自己要被魏至謙搖散了架。
之前覺得被魏至謙那樣親著,已經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親密了。
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還能跟魏至謙那樣的親密。
但這樣驚奇的感覺沒維持多久,談墨就只顧著哭了。
起先,魏至謙確實是特別的小心。
可偏偏聽到談墨哭著叫他小叔的聲音,便如受了刺激。
明明以前談墨也是這么叫的。
可是這會兒,這味兒,突然就變的不一樣了。
談墨越是叫他小叔,求啊饒啊的,魏至謙反倒越是被刺激的很似的。
到后來,談墨連喊他小叔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魏至謙便跟著了魔似的。
打從跟談墨改變了關系以來,談墨還是因為十二年來的習慣,依舊叫他小叔。
但魏至謙總琢磨著想讓談墨改口。
不然一直小叔小叔的叫著,顯得他大她許多。
出門在外,還總讓人誤會他們的關系。
可偏偏在這種時候,魏至謙卻又特別喜歡聽談墨喊他小叔。
尤其是談墨本來聲音就嬌嬌軟軟的,這會兒聲音都喊啞了,帶著哭唧唧的調,小叔兩個字念出來,嬌嬌的還帶著哭腔顫音。
本是聽著有些可憐的聲音,卻讓魏至謙愛聽極了。
哭唧唧的越厲害,越可憐,魏至謙反倒越來勁。
魏至謙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難不成真是變態?
怎么那么愛聽談墨在這種時候叫他小叔,哭著求著不停呢?
最后,魏至謙看著在懷里累的睡過去的小姑娘。
談墨小臉紅的像發燒,額前的發都被汗水黏在了額頭上,眼角和睫毛都還有未干的淚。
臉頰上也還掛著淚痕。
雙唇更紅紅的像掛在枝丫上,搖搖欲墜,還掛著露珠的櫻桃。
卻又飽滿的太多。
魏至謙不禁后悔。
他是想著談墨年紀小,又是第一次,要慢點兒,淺淺的來一次就好,他能憋著。
可卻在聽她嬌嬌的哭唧唧的喊“小叔”時,失控了。
本來心里還想著停,后來連想都想不到了,只想讓小姑娘完完全全的,成為他的。
小姑娘全心全意的想著他,將自己交給他,拼命地向他證明,她不會變。
魏至謙的心里鼓鼓脹脹的。
懷里是自小就被他珍視的小姑娘,一直護著寵著到現在,還真成了獨屬于他的小姑娘。
他也沒想到,小時候抱起來,讓她叫一聲小叔。
竟有這樣的緣分,讓她成了自己的人。
睡著的談墨看不到,魏至謙此時的目光柔的讓人發顫。
他指尖輕輕地將談墨黏在額前的發撥到兩邊。
感覺到額前清爽了,微微皺眉的小姑娘也舒展開了眉心。
魏至謙怕弄醒她,小心翼翼的,力道放的格外的輕,輕到他的指尖為了能控制好力道,都發顫了。
而后,又輕輕地將她臉頰上的淚痕吻干凈,不見痕跡。
將她掛在睫毛上,眼角上的淚水盡數收進口中。
以往只要小姑娘一哭,他的心都跟著疼,根本受不了小姑娘的一滴眼淚。
可這會兒,明明談墨就是被他弄哭的,可他心里卻滿滿脹脹的,甚至還有滿滿的滿足。
魏至謙稍稍挪了下姿勢,將談墨摟在懷里,讓她枕著他的胳膊睡。
談墨是真的累了。
魏至謙送她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半。
而后魏至謙送談文辭和許茗臻回家,再回去京大,這么一折騰就五點半了。
談墨和魏至謙回來家的時候,天都還是亮的。
可等魏至謙折騰完,外面的天也黑了。
這么一折騰,兩人都錯過了吃晚飯這件事情,甚至連魏至謙都沒想起來。
談墨睡過去了,自然是一點兒不覺得餓。
魏至謙現在擁著談墨,其余的一點兒想不到。
心里被滿足充斥的滿滿當當,又哪里還能想到別的。
于是,兩人便都這么睡著了。
談墨早晨是難受醒的。
她夢里夢見自己被一條大蛇緊緊地纏著,纏的她有點兒難受了。
總是固定一個姿勢,胳膊腿都僵的不行。
她便想緩緩動作,順便將大蛇甩開。
誰知大蛇越纏越緊,等她再一低頭,大蛇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條粗粗的鎖鏈,硬邦邦的。
讓她動都不能動。
然后談墨就被難受醒了。
一開始,她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
就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尤其是她還有治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