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讓對方短暫的高興一下,但對方讓她不高興,她可就不答應了。
而且,顯然紀嘉益已經短暫的高興過了。、
談墨便說:“我是說試題的難度一般。”
紀嘉益冷笑一聲,“那你能考多少分?試題難度一般?還挺會吹牛。”
他都覺得試題挺難的了。
談墨便說:“沒意外的話,全部答對,問題不大。”
“沒想到,你還挺能吹牛。”紀嘉益笑了一聲,大聲說,“你說你上門考試能全部答對?”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看了過來。
考滿分的人不是沒有。
不過一般很少有人敢在成績沒出來之前,就夸下這樣的海口。
萬一沒考成滿分,豈不是丟人?
雖然入圍名單只是公布名次排行,但是對于入圍的學生,尤其是排名前列的學生,想要知道自己的具體成績,也還是有辦法的。
有許多人都認出了談墨。
“先前聽說談墨來參加考試,我還以為是有人看錯了,沒想到她真來了。”有人小聲說道。
“談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不過先前,她說自己能考出的成績,最后都考出來了。這次說不定還真能考個滿分呢。”
眾人:“…”
不會吧?
別說了,太可怕了!
如果真滿分,談墨還是人嗎?
談墨眉毛一掀,“說實話,我考的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就算考零分,你還能有什么好處嗎?”談墨冷聲說,“是華大能嘉獎你,還是這競賽能另外給你加分?”
“我只是好奇你非數學相關專業的學生,卻有自信來參加考試,能考到怎么樣,也不行嗎?”紀嘉益陰沉著臉。
“行啊,那也讓我好奇好奇你唄。”談墨反笑,“你考的怎么樣啊?”
紀嘉益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也想自信的說自己能考滿分。
可是他做不到啊!
有一道題,他沒有把握,還有一道題,他最后也沒算出來。
說起來,總共也只有六道題而已…
他要是如實說了,首先在口頭上就輸給了談墨。
可要是他也逞口舌之快,說自己滿分,到時候成績出來,丟臉的不還是他?
紀嘉益憋了半天,也只說:“還不錯。”
談墨眨眨眼,又問:“能全答對嗎?”
池璇子憋笑。
既然談墨說自己能考滿分,池璇子就相信。
于是她在旁邊追問:“能不能啊?”
“…”紀嘉益憋了半天,才咬牙道,“不能。”
談墨點頭,笑的燦爛,“那我肯定考得比你好。”
“要不咱們比比的?敢不敢賭?”談墨笑吟吟的問。
“賭?賭什么?”紀嘉益皺眉問。
談墨笑著說:“我也不欺負你,咱們就按照入圍名單公布的名次排行來,怎么樣?”
紀嘉益想了想,說:“你報了幾門?”
“五門呀。”談墨一臉“我當然是報五門,這還用問嗎”的表情。
他本來還想跟談墨炫耀,他也報了五門。
這數學競賽,可不是你想著多報幾門隨便考考的。
每一門考試,其實就只有六道題,特別的難。
談墨笑笑,無所謂的說:“你要是報的少,咱們就只比你報的那幾門也行。”
紀嘉益氣的咬牙切齒,“我也報了五門!”
瞧不起誰呢!
“喲,是想沖擊個人全能獎啊?”談墨笑道,“行呀,這五門,咱們就按照單門成績的排名來算,誰單門名次高過對方的多,誰就贏。”
“這樣你滿意嗎?”談墨笑吟吟的看著他。
紀嘉益怎么看,都覺得談墨這笑看起來特別讓他瘆得慌。
見紀嘉益不說話了,談墨便說:“你到底要不要賭?”
“不必。”有道女聲傳過來。
眾人一看,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快步走來。
池璇子湊到談墨的耳邊,小聲說:“這是華大數學系排名第一的柳以迪。”
柳以迪走到紀嘉益身邊站定,沉聲說:“不必與她賭,自己考成多少分,是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拿成績做賭注。”
紀嘉益雖然不知道談墨的賭注是什么,但聽到談墨這么說,便有些心虛了。
談墨敢主動提賭注,難道真有這個自信,能贏過他?
他總覺得談墨藏著什么壞呢。
正好趁著柳以迪給的臺階,紀嘉益便順著下了,“我知道。”
他又不屑的對談墨說:“拿成績做賭注,是件光榮的事嗎?”
“是呀。”談墨點頭,“因為我有絕對的自信,所以我敢拿來賭。”
談墨學著紀嘉益不屑的態度,甚至還有了更上一層樓的效果,“你才在華大排第五,都能瞧不起人了,我這么厲害,為什么不能覺得光榮?”
杜澤陽冷嗤一聲,“不敢賭就說不敢賭,還裝模作樣的,真當別人看不出來?”
紀嘉益就受不得這樣的刺激,“有什么不敢的?我不過是覺得,我一個數學系的,跟一個非專業的人比,就算贏了,也會被人說欺負人。怎么比,都是我吃虧。”
“是啊,你要是輸了,還會被人說是一個專業的學生,還比不上非專業的。”談墨毫不掩飾的陰陽怪氣。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賭?痛快點兒。”池璇子催促,“怕就不賭,多簡單的事兒。問這么多便是想賭又沒有勇氣。”
紀嘉益被擠兌的臉色脹紅,“至少你們先說賭注是什么吧?”
杜澤陽和池璇子分立談墨兩邊,此時齊齊看向談墨。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賭注,我肯定不會做過分的要求的。”談墨見圍過來關注的人越來越多,便說,“看入圍名單,你要是名次在我后面的科目多,便是我贏。那你便當著大家的面,說華大的數學系不如京大數學系太多。反之,我若是名次在你后面的科目較多,我便當著大家的面,說京大數學系不如華大數學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