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輩分還是得跟小叔保持一致才好呀。”談墨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是在相親了。
那叫魏至謙小叔,叫文暖心姐姐,多不合適。
談墨對文暖心的印象還挺不錯的。
感覺她跟秦慕容不同。
當初談墨就是故意管魏至謙叫小叔,管秦慕容叫姐姐。
讓他們差著輩分兒,氣死她!
但是文暖心態度這么好,說話還幽默,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
談墨也沒道理故意找茬兒不是。
只是,文暖心現在對魏至謙可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了。
把基佬掰直太費勁了,她直接去找個直的不好嗎?
“各論各的,不然都把我叫老了呢。”文暖心笑著說道,“你們倆…是在約會?”
說完,文暖心就注意觀察魏至謙的反應。
果然,魏至謙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不是的。”談墨趕緊解釋,“我們還有個兩個朋友堵在路上呢。”
“他們還有多久到?如果還有很長時間,那不如一起吃。”文暖心笑道,“人多,還能多點些菜呢。”
“不了不了。”談墨心說自己才沒這么沒眼力勁兒呢。
人家兩個相親,她跟著湊什么熱鬧。
一旁程師兄聽到談墨拒絕,松了一口氣。
“一起吧。”魏至謙淡淡道,“不然讓人看見,還以為你們倆在約會,鬧出誤會。”
“魏師兄是在跟文小姐約會吧?”程師兄多少也看出來點兒情況來,“我們一起太打擾了。”
“不打擾!”這話,是文暖心說的。
“我跟魏先生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兩個人坐著干巴巴的,氣氛還尷尬。”文暖心這會兒是完全沒打算給魏至謙面子了。
一個騙婚的家伙,還要什么面子!
說完,不給談墨拒絕的機會,文暖心拉著談墨就回他們那桌了。
服務生見狀過來詢問,文暖心便說:“我們是認識的,正好遇見,便湊一桌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服務生笑笑,便又給談墨和程師兄換了新的餐具過來。
文暖心拉著談墨坐在自己身邊。
對面便是魏至謙,程師兄便不得不坐在了魏至謙的身旁。
程師兄此時壓力真是大極了。
好好地一場約會,怎么就往這么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本來他還特別興奮,特別激動,終于能單獨跟談墨吃頓飯了。
他還想著,這頓飯一定要好好表現呢。
誰知竟然偏偏在這兒遇上了魏至謙。
遇上就遇上吧,魏至謙好好地約他的會不就完了嗎?
非得把他們也叫過來。
程師兄真是郁悶死了。
好好地一次機會,愣是這么毀了。
“你看過菜單了嗎?想吃什么?”文暖心笑著問談墨。
“我知道她愛吃什么,我給她點就好。”魏至謙叫來服務生,點了幾個愛吃的口味。
“程師兄,你想吃什么呀?”談墨問坐在對面的程師兄。
魏至謙本就沉著的面色,這下更難看了。
銳利的雙眼直直的朝程師兄射過去,目光中充滿了嫌棄。
程師兄:“…”
“魏師兄給你點的那幾道,正好也是我想吃的。”程師兄對談墨說道。
“那就好,如果你有想吃的,盡管點啊。”談墨怕程師兄拘束,“千萬別客氣。”
魏至謙氣的灌了一大口水。
小丫頭,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花他的錢了!
談墨又對服務生說:“再加一道烤秋葵。”
“好的。”服務生記下來。
“你不是不愛吃秋葵嗎?”魏至謙問,“嫌棄秋葵中間的粘液口感惡心。”
“小叔都三個星期沒見我了,怎么知道我還不喜歡呢?”小雪蓮精頓時化身為杠精,“反正我現在喜歡了。”
三個星期不關心她,她變得可快了呢!
魏至謙總算是知道,小姑娘這是生他的氣了。
要他說,這氣,該生。
三個星期,魏至謙沒去看談墨。
談墨還想著,他忙,不去見她,那她去看他總沒問題的。
可是,每每談墨去了老宅,或是魏府,總被告知魏至謙不在。
確實,魏至謙是忙著相親,是真的不在。
但也有躲著談墨的意思。
談墨找了幾次,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氣的她就不找了。
也不知道魏至謙到底是怎么了。
現在見著了,談墨發現自己好想他,但是也好生氣!
“我記得了。”魏至謙說道。
談墨眼尾掃向坐在斜對面的魏至謙。
他記得什么了?
是記得她愛吃秋葵了,還是記得以后不再這么長時間不見她了?
要是前者…
她其實還是不愛吃的!
沒多會兒,菜便一道接著一道的上來了。
程師兄殷勤道:“我都不知道你還喜歡吃秋葵,快吃吧。”
談墨:“…”
她是真的不喜歡吃。
“你知道她喜歡吃什么?”魏至謙沒好氣兒的問。
程師兄不甘示弱的說:“當然,我特地了解過的。問夜清,問慕葉,還問了談墨的室友。”
為了了解談墨,真的很努力了。
談墨都不知道,程師兄竟然偷偷地做了這么多。
縱使不喜歡程師兄,但也挺感動于他的心意的。
程師兄從來沒明說過是在追求她,但她多少是能感覺出來的。
程師兄每次約她出來,她都找借口拒絕。
程師兄也沒有死纏爛打,很有風度。
“砰!”
魏至謙突然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文暖心眼睛放光。
吃醋了!
吃醋了!
看來,是這位程師兄喜歡談墨。
程師兄喜歡的是女孩子。
而魏至謙則一直在努力將程師兄掰彎,卻一直沒有成功。
現在眼看程師兄一直在對自己的侄女兒獻殷勤,魏至謙便吃醋了!
吃程師兄的醋!
又生氣侄女跟程師兄約會!
應該就是這樣的!
“偷偷摸摸的私下打聽,這種行為,也太可怕了!”魏至謙轉頭問還一臉不解的談墨,“難道你愿意有個人瞞著你,一直偷偷地打聽有關于你的事情?想一想,難道不可怕嗎?”
“現在還只是打聽你的口味喜好,以后打聽更多,到了侵.犯隱私的程度。”魏至謙沉聲道,“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你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