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楓便覺得心累。
眾人吃完早餐,秦慕楓便起身說:“我得趕緊去談墨的父母那兒一趟。”
“我也去!”談墨趕緊跟上,“魏家處置了魏刻禮,小叔也會去跟我爸媽說一聲吧?”
秦慕楓點頭:“應是會的。”
“那我也一起,正好去等等小叔。”談墨便說。
談墨要走,秦慕楓是絕對不會留下秦慕葉和明夜清單獨相處的,便說:“你們不跟著一起?”
“我當然要跟墨墨一起。”秦慕葉跟上去,明夜清自也要跟著。
秦慕楓看著心累,一起往談文辭和許茗臻住的那棟別墅走的路上。
秦慕楓悄悄對談墨說:“以后,慕葉勞你多照看這點兒。”
談墨抬頭看他,便聽秦慕楓說:“你也看見了,慕葉心思單純,碰上那些心眼子多的,她太容易吃虧了。你多幫她看著點兒。”
談墨知道秦慕楓口中那心眼子多的人,是指誰。
“好,放心吧,有我呢。”談墨保證。
眾人一同來到談文辭和許茗臻的別墅。
一進門,談家三兄弟也在。
不止他們,就連魏銘溫和蕭夢涵也在。
七個人圍著餐桌坐了一圈,正在吃早餐,好不熱鬧。
因人多,談文辭便叫了滿滿一大桌子的早餐,甚是豐盛。
而且,全是清一色的中餐。
粥、小菜、油條、炒面、煎餅果子、豆腐腦兒、白煮蛋、煎雞蛋、炒雞蛋,煎香腸、煎火腿。
擺了滿滿一大桌子,可比談墨他們那兒熱鬧多了。
魏銘溫和蕭夢涵雖說在老宅那兒已經吃過了。
可是架不住談文辭叫了這么多,香味兒把兩人的饞蟲又給引出來了。
便也一同坐下,多少吃點兒,湊個熱鬧。
“魏爺爺,蕭奶奶。”談墨見魏銘溫和蕭夢涵也在,便問,“小叔呢?他沒來嗎?”
聽秦慕楓說,魏銘溫和蕭夢涵昨晚是跟著魏至謙一同回老宅的。
按理說,兩人今早回來了,魏至謙應該也回來了才是。
可是怎么不見人呢?
“他沒回來。”蕭夢涵解釋,“公司里還有些事情,他一早便回公司去了。”
“哦。”談墨滿是失望的應了一聲。
秦慕楓還覺得奇怪。
昨晚跟魏至謙分開時,魏至謙還說過今早會回來的。
昨天他們哥兒幾個聚在一起,都還說呢,今天沒事兒,再好好聚聚。
魏至謙那邊兒也是沒工作的。
今天怎么就奔著公司去了?
“慕楓,你是來說秦家對秦慕容的處置的吧?”魏銘溫早就吃飽了,這會兒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豆腐腦。
“我們剛才已經將魏刻禮的情況說了。”蕭夢涵說道。
于是,秦慕楓便將秦慕容的處置結果,跟眾人說了。
哪怕是談盡意,平時跟傻白甜似的。
但也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用意。
談文辭自是沒有跟秦慕楓客氣。
秦慕容做錯事,受處罰是應該的。
再說,這在他們看來,還不一定是處罰呢。
當然了,以秦慕容的作法,還真有可能是處罰。
談墨給魏至謙去了電話:“小叔。”
聽到談墨的聲音,魏至謙的喉嚨都跟著熱癢起來。
“怎么?”一開口,聲音竟有些啞,魏至謙趕緊捂住手機,清了清喉嚨,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小叔?你感冒了嗎?怎么聽著聲音有點兒啞啊?”談墨立即問。
“沒事。”清過喉嚨,又特地注意了一下,魏至謙的聲音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找我有什么事?”
談墨奇怪的在心中嘀咕,小叔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冷淡了?
“小叔,你今天心情不好嗎?”談墨又問。
“并沒有。”魏至謙微微皺眉。
當然,換個角度說,心情確實也說不上好。
“那你的語氣怎么…”談墨還沒說完。
便聽魏至謙說:“墨墨,我這邊兒有點兒忙,你有什么事情?如果不著急,那回頭再說?”
“沒什么。”談墨悶悶的說,“小叔你忙吧。”
說完,也不跟魏至謙說個再見,談墨就掛了電話。
小雪蓮精心里郁悶的很。
魏至謙今天真的很奇怪。
對她莫名很是冷淡,魏至謙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態度的。
而且,剛剛那話,好似是嫌她啰嗦了。
言外之意,是讓她有事兒趕緊說,不要再啰嗦。
談墨低聲問秦慕葉:“慕葉,我昨天跟小叔說話,又或者是做事情,又或者是態度上,有哪里不對,惹小叔生氣,而我自己沒注意到嗎?”
秦慕葉一直跟她在一起,而且旁觀者清。
她自己沒注意到的,秦慕葉應該能注意得到。
秦慕葉沒有敷衍,很是認真的回想了很長時間,才搖頭不解:“沒有啊。除了我被秦慕曉叫走,還有你跟著至謙哥去袁可情那兒。這兩段時間,我是不在的,所以不好說。但其他時候,沒有惹他生氣啊。我看他昨天心情一直好好地。”
“難道是那兩段時間,我做了哪里不對嗎?”談墨皺眉思索著。
“應該沒有的。”秦慕葉給她分析,“那兩段時間里,我雖然不在,但是我從秦慕曉那兒回來,還有你們從袁可情那兒回來,我看至謙哥的心情都好好兒的,甚至還很高興的樣子,并沒有生氣的。”
“你們回來,我就在旁邊一直看著了。如果真是那輛段時間里,他有不高興,那緊跟著我在的時候,不可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的。”
“也是。”談墨苦惱的嘀咕,“那小叔剛剛對我的態度,怎么這么冷淡呢?”
“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想多了啊?”秦慕葉問,“畢竟隔著電話呢,你又看不見他的人。光聽聲音,看不到表情,很容易誤會的。”
“是這樣嗎?”關乎到魏至謙,談墨就做不到那么冷靜的分析。
“是啊,就像是文字聊天,就很容易腦補對方的語氣,便容易腦補出誤會來。同理,打電話雖然是能聽到聲音,但因為看不見人,便也容易鬧出誤會的。”秦慕葉拍拍談墨的肩膀,“你可真是瞎想了。至謙哥那么疼你,對誰冷淡,都不可能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