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袁正文當初貪了談越大筆的錢,被踢出公司,許茗臻就沒再把袁正文當親戚看了。
從此便是見面不相識的關系。
“你們怎么這時候過來了?”許茗臻問道,“怎么都不事先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正吃飯呢。”
“你們這時候過來,還沒吃飯吧?”許茗臻話說的沒毛病。
可仔細一聽,里面可就滿是陰陽怪氣了。
談家兄妹四個還在餐廳,聽到許茗臻的話,談盡意笑了起來:“沒想到,咱媽還是大陰陽師呢。”
你們不打招呼,不問一下主人家是否方便就過來,可太不禮貌了。
哪怕大家是親戚,也不禮貌。
更何況大家還是關系不怎么好的親戚。
而且,來就來吧,還偏偏挑在別人家飯點兒的時候來。
家里來客了,主人家能放著客人不管,自己先自顧自的吃飯嗎?
我們正吃著飯呢你們過來,這像什么話?
“看咱媽.的態度,不用擔心她還會顧念姨媽跟袁可情了吧。”談盡聲小聲琢磨,又看向談盡棋,征求他的意見。
如果談盡棋也是這么想的,那這事兒就穩了。
見他那近期點頭,談盡聲和談盡意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只有談墨,似渾不放在心上,低頭喝著她的湯。
談盡聲無奈的嘆氣:“你這小丫頭,怎么就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點兒不把這事兒放心上呢?”
“哥哥們別擔心,媽媽肯定是向著咱們的。”談墨不在意,還沖哥哥們甜甜的笑,“而且,不是還有哥哥們嗎?”
談墨沒說的是,她能讓許茗靜和袁可情作起妖來,就怪了。
談盡聲和談盡意還搖頭晃腦的感慨自己妹妹太單純了,也幸虧有他們在。
只有談盡棋,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兩個傻弟弟。
也就這兩個人,還沒見識過談墨的厲害呢。
“大哥,你去哪兒?”見談盡棋起身,談盡聲便問。
“姨媽家來了,我過去看看。”談盡棋覺得今晚袁家過來,沒好事兒。
“我們也去!”談盡聲和談盡意齊齊出聲,又齊齊起身,就連起身動作過大而碰撞到身后椅子的動作,竟都格外一致。
“那我也去叭!”談墨放下湯勺。
“你再吃點兒,不著急。”談盡意說。
談墨搖頭:“聽到他們的聲音,就有點兒吃不下去了呢。”
談盡聲深有同感的點頭。
于是,兄妹四個便一同去了客廳。
正好聽到袁正文陰陽怪氣的說:“我們現在哪兒吃的下!”
這就是沒吃了。
許茗臻一聽他這話音不對,心中過了幾道彎兒,面上卻不露分毫,好似沒聽懂袁正文陰陽怪氣的意思似的,笑著說:“我們也正吃呢,要不一起吧。”
“郭阿姨,給添三副碗筷。”許茗臻揚聲道。
“不用了。”袁正文冷著臉說。
“姐,我們…我們現在是真的吃不下。”許茗靜一臉凄苦的樣子。
談文辭笑了一聲:“你們這是…到我家里訴苦來了?”
不打招呼就過來,來了好聲跟他們說話,他們就這個臉色。
自己吃不下飯,也讓他們吃不下飯?
既然自己吃不下,就別在這時候來打擾他們!
“你們不吃,我家四個孩子還沒吃飽飯呢。”談文辭一點兒不客氣的說,“要不,你們等我們吃完飯再說。”
“你們還有心情吃飯!我們可情都被害成什么樣子了!”袁正文憤怒道。
許茗靜悲從中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出來。
她把袁可情抱在懷里,母女倆就這么可憐兮兮的哭,就連哭的模樣都像極了。
許茗臻被他們氣的也沒了胃口:“我們又害可情什么了?咱們兩家都多久沒見面了?別往我們頭上扣鍋!”
“我們好聲與你們說話,你們就這么陰陽怪氣的回復我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卻又不說。”許茗臻氣道,“你們要是不想說,還跑來我們家做什么?不說就走吧!郭阿姨,送客!”
“姐!”許茗靜哭著叫道,“我是萬萬沒想到,當初因為魏至謙受傷,墨墨高考提前交卷這件事情,你們還記恨著可情…”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許茗臻實在是被他們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話搞得不勝其煩。
“姨媽這話,我們可不敢認。”談盡棋冷聲說,“袁可情當初做的事情,你們說她是為了墨墨好。我是沒見過為人好是像她那么做的,不過,我們家也懶得與你們多計較了。以后不來往就是,只要不來往,總能避免這種‘好處’吧?”
“被人算計了,總要記住的。連被人害這種事情都能說忘就忘,這可不是心寬,是缺心眼兒了。不過,我們家都是心寬大度的人。吃的虧,自然是要記住了,避免以后再吃虧。但也沒打算拿別人的過錯來折磨自己。這事兒,我們雖記住卻沒有糾纏,都已經向前看了。”
“姨媽可別硬往我們頭上栽了。”談盡棋臉上掛著毫無溫度的諷笑。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袁正文氣極。
這談盡棋,還真是能言善道!
“盡棋已經是個大人了,又是我家長子。”談文辭冷聲說,“家里的事情,他自然有發言權了。至于你站在我家的地板上,哪來的權利指責我家兒子?”
“有事兒要說,那就直接說重點!再兜兜轉轉些沒有重點的話,非要往我們頭上扣帽子,那你們就趕緊走!”許茗臻心里打罵袁家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不想說就滾蛋!
“姨媽都不問問我,高考考得怎么樣嗎?”袁可情哭著說。
許茗臻微微挑眉,看袁可情這反應,高考似乎是沒有考好啊!
“還不說重點是嗎?”許茗臻冷聲說,“郭阿姨,送客!”
許茗靜失望的仿佛不認識許茗臻了。
她姐姐現在怎么變成了這樣子?
這么無情…
“是可情。”許茗靜見許茗臻是認真的。
他們要是再不說,就要被趕走,許茗靜只好說:“高考第一天的第一門考試,我跟可情早早地便出發去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