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兒,之前幾次我們華大能贏,還是靠你們讓的?”劉教授滿是嘲諷。
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才不是這么認為的。
“呵,隨你怎么說,各學府院系排名說話。”古教授懶得搭理。
“是,每年確實是你們京大的中文系排名第一。”劉教授說道,“可這個排名,是綜合各項衡量標準的,又不單單代表你們系的學生實力就是強。”
要不然,他這幫學生能10次有9次都輸?
“一個比賽而已,得了第一就能證明強了?”古教授可不服。
“那你們院系排名得了第一,就能證明強了?”劉教授也不服,“比賽至少是真刀真槍的拼學生自己的實力,而學生,又是我們教出來的,也是他們自己努力去自習的成果。他們得了第一,怎么就不能證明他們強?”
“你要是不服氣,那你們就拿個第一好了,多簡單的事情。”劉教授鼻孔哼氣,就差直接拿鼻孔沖著古教授了。
古教授氣的不行。
汪悅目等人也是壓力巨大。
她和應思遠之前參加過兩屆的,就是前年和去年的事情。
可惜,都輸了。
團隊里的其他人倒是都沒參加。
要么是忙于研究,要么是沒被選上。
畢竟去年和前年,還有師哥師姐們在。
不過不得不說,華大的實力確實強。
劉教授在這兒挑釁完了,就哈哈笑道:“那我走了,等著這次的比賽,期待你們能有個好成績啊!畢竟是院系排名第一,可不能一直輸不是?”
直到劉教授出了研究室,得意的笑聲還一直在門外走廊回響。
古教授深吸一口氣:“悅目,思遠!”
“到!”
汪悅目和應思遠這會兒也不敢開玩笑,全都認認真真的站出來,喊了聲道。
“這次的大賽,我也不選人了,就你們幾個!”顧教授說道,“給我去贏!”
“你們可是我的親傳弟子,包括談墨,進了我的團隊,就是我的弟子了。”古教授說道,“你們要是都贏不了,那其他人更不行。所以,你們可別丟了我的臉!”
談墨過來,可不只是幫忙的。
所有人在這兒搞研究,也并不只是他們自己就悶頭干。
在研究的同時,也是學習,也是相互討論。
更有古教授在這兒為他們指點細節。
這可比尋常的上課管用得多。
說通俗點兒,這就相當于家教了!
平時在學校里上課,學的肯定沒有私下里跟家教學的細。
因為老師要顧全班里大多數學生的進度,不能一直拖慢進度。
學不會的,只能私下里去問老師。
但家教不同,學生少,四個五個的,甚至只有你一個人,一對一教學。
有什么不懂的,現場問,教到你會為止。
效果自然不同。
“是!”
“是!”
汪悅目和應思遠立正站好,齊齊應道。
古教授背著手,氣呼呼的走了。
別說,古教授一生氣,研究室里的氣氛還真是挺緊張的。
大家都大氣不敢出。
等古教授背著手走了,眾人才齊齊松了一口氣。
談墨這才從電腦屏幕后探出一整顆小腦袋來:“剛剛那位教授,是誰呀?”
“是華大中文系的劉教授。”汪悅目過來解釋,順便摸了一把談墨的頭發。
談墨聰敏,年紀又小。
在團隊里,已經成了吉祥物似的存在。
誰見了都想在她頭上摸兩把。
一天不摸,難受。
“古教授不喜歡他呀?”談墨小聲問。
“哈哈哈,不是不喜歡,就是兩人老對頭了。”應思遠笑道,又十分謹慎的往門口看一看。
確定古教授真不在了,才說:“倆人都一把年紀了,互相比了一輩子。不是敵對,說是冤家比較合適。古教授和劉教授當初還是同門呢,跟同一位老師學習的。”
“不過還是學生的時候,兩人就互相較著勁兒。”應思遠對兩人的事情更熟悉一些,“當然了,這也有好處,就是兩人的成績因為彼此的刺激,一直很好。”
“后來,兩人一個去了華大,一個來了京大。又都是各自中文系的扛鼎人物,便又競爭了起來。競爭院系排名,競爭學術研究成果,再比誰教出的學生更優秀,反正能爭的都要爭一爭。”
汪悅目小聲笑著說:“這二位競爭糾纏的時間,可比跟他們夫人在一起的時間都長呢。”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這不就是一對老冤家嗎?
“直到五年前,推出了古漢語大賽,這是高等學府間的比賽,不過每年其實都是咱們前六的學府之間的比賽,其他學校都晉級不上來。”汪悅目解釋道,“我跟應思遠是從前年才開始參加的,總共參加了兩屆。因為之前還有師哥師姐們在,所以咱們團隊里,你其他師哥師姐們便沒能參加。”
“不過,他們這性子,其實也不太愛參加。”應思遠說,“都巴不得利用時間多學習點,多做點兒研究呢。換我,我也是這樣。”
“是啊,去參加比賽,就得耗挺長時間的。每年比賽的城市都會變,基本是六大學府輪著來。”汪悅目跟著說,“我記得,今年好像正好輪到去華大了。”
蒲欣妍笑道:“我記得,談墨還被華大的石校長親自邀請過,最終沒能搶過咱們穆校長吧?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去華大逛逛。讓石校長看看咱們穆校長搶來的學生啊。”
“你可做個人吧。”申洪山說道,多壞啊。
但說完,他自己也笑了。
“對,到時候談墨一定跟咱們一起去。”凌梓牧說道。
“比賽都比的些什么啊?”談墨還不知道呢。
“其實就是咱們平時研究的這些。各個時期的主流文字。像西周、春秋時期的金文,戰國文字,秦篆等等。”汪悅目解釋,“還有一些古文獻的翻譯,這種大都是選擇題,不會讓你真的現場翻譯出來,否則太占用時間了。但是這些,大都會以搶答的形式來計分。”
“其實對你來說沒什么難度。”應思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