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島。
夜未央遠遠地看到了東華島,依舊是那樣的平靜。身形凌空虛渡,落在了木屋前,見到木屋內正在修煉的宮軒,感知到宮軒已經突破了合道中期,如今已經是合道四重巔峰,不由點頭。有著自己提供的修煉資源,還有之前感受自己的道韻,能有這個修為也屬正常。這次讓宮軒自己隨著自己修煉,說不定應該能夠提升到合道中期巔峰了。
釋放了一縷氣息,木屋內的宮軒霍然驚醒,匆匆出來,臉上便現出驚喜:
“前輩,您回來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有!”
宮軒立刻便將自己不解之處,像夜未央提出,夜未央也不厭其煩,給宮軒講解了七天,然后道:
“隨我去修煉吧。”
“是!”宮軒的臉上滿是喜色。
兩個人再次來到了那座山峰,夜未央取出一縷鴻蒙藍韻,張口吸入腹中,開始推衍領悟和融合造界功法。一個個妖獸又匯聚在山峰之處,夜未央體內散發出絲絲仙韻,向著周圍絲絲連連地擴散。而距離夜未央最近的宮軒,已經手握仙晶進入到領悟之中。
這一縷鴻蒙藍韻竟然維持了一年的效果,當夜未央將三百五十二本造界傳承完全領悟和融合進入到陰陽周天訣之后,第二縷鴻蒙仙韻還沒有完全消耗完。而此時夜未央的元神品級已經跳進了上品元神。
元神境界更是達到了造界圓滿,但是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當她的元神境界達到造界圓滿之后,便再也不能又一絲提升,哪怕現在有著鴻蒙藍韻,也無法提升一絲,更別說突破到破解了。
她細思了兩天,終于有所推衍,這是境界的桎梏。在自己沒有突破造界之前,自己的元神是不可能突破到破解的。也就是說,在她突破造界之前,元神達到造界圓滿便已經極限。
極限就極限吧,這已經令夜未央十分滿意了。
至于她的仙元力和本體強度,卻依舊沒有達到破解圓滿,鴻蒙藍韻的效果要比鴻蒙青韻強大不少,尤其是第一縷鴻蒙藍韻給夜未央帶來極大的效果,到如今為止,她的本體和仙元都達到了破解九重。
“趁著鴻蒙藍韻的效果還在,觀想星空吧。”
當第二縷鴻蒙藍韻的效果消失之后,夜未央眉宇之間有著一絲失望。識海內的星辰更加繁多,更加璀璨,但是卻依舊沒有找到在元神體內觀想出星辰的方法。
要知道這可是在鴻蒙藍韻的加成之下,如今鴻蒙藍韻的效果失去,夜未央的領悟又跌落了下來。不過,她也沒有立刻結束觀想。有鴻蒙藍韻當然好,沒有鴻蒙藍韻,難道自己就不領悟了?
自己之前也沒有鴻蒙藍韻,不也是一直在領悟?
所以,她沒有去吸收僅剩下的那一縷鴻蒙藍韻,而是以自己的悟性觀想星辰,尋求領悟。
匆匆數十年過去,夜未央睜開了眼睛,這次眉宇之間沒有遺憾,這倒不是她領悟了元神內觀想星辰的方式,實際上對此她并沒有多少領悟。只是她的心境在觀想浩瀚宇宙數十年,變得極為平靜,不喜不悲。
驅散了那些妖獸,帶著宮軒回到了木屋,此時的宮軒已經是合道中期巔峰。這讓宮軒十分興奮,原本他想要突破到這個境界,沒有數千年是不可能,卻沒有想到如今短短兩百年的時間就達到了這個境界。
夜未央讓他去海內淬煉身體和神識,告訴她五年之內,東華島的事情由她來管理。宮軒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宮軒離開之后,夜未央便開始逛起了東華島,來到這里二百多年,她還沒有好好逛逛東華島。
這五年,她就在閑逛中度過,然后沖 虛宗派來收取水銅礦的修士來了,這次果然不是公孫羽,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內門弟子,合道圓滿,叫作魏志勝。收取了水銅礦之后,夜未央擺宴相請。在宴席期間,酒過三巡之后,魏志勝含笑道:
“夜師妹,我觀這東華島靈氣稀薄,很耽誤師妹的修行吧?”
“倒也沒有什么耽擱的,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修行,沒有什么功法。”夜未央淡淡地說道。
“也不能那么說,實際上在得到傳承修煉之前,還是有許多事情可以做的。比如洗煉仙元,淬煉身體,提升神識強度。這都需要在得到傳承之前做好。實際上,宗門讓你們等千年,并非不舍得功法,而是給你們千年的時間,將這基礎三項提升到突破的標準。并非想要荒廢你們千年時間。”
“說得也是。”夜未央點頭。
“你這里…”魏志勝搖頭道:“可就是真正的耽誤千年了。現在距離你們規定的時間,大約還有四百年左右。四百年后,你的那批修士都達到了三項基礎,你可就落后了。修仙之事,一步慢,步步慢啊!”
夜未央眼中帶著笑意,此時她還如何聽不出來,這個魏志勝可不僅僅是來收水銅礦,還帶著說服自己的任務。這應該是宗門那些造界修士,想要看看自己過得是如何落魄,而且夜未央覺得,就算自己服軟,那些造界修士也未必會接納自己,反而會奚落自己一頓。繼續打壓自己,把自己豎立成一個反面典型,警戒宗門那些弟子。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覺得呆在這里很好,便搖頭道:
“無所謂了。四百年的時間轉瞬即過,現在他們走在前面,未必就永遠走在前面。”
魏志勝的涵養還真是好,并沒有因為夜未央漫不經心的拒絕而羞怒,反而道:
“夜師妹,你可知道你困守在這東華島會錯過多少機緣?”
“機緣?”
“就不說宗門的那些修煉秘境,可以幫助你提升本體,仙元和神識了,你應該聽說過五行山吧?”
“嗯!”夜未央點頭。
“五行山不僅可以讓修士領悟五行,還可以淬煉神識。領悟五行就不說了,便是淬煉神識這一塊,在仙界是最佳的修煉之地。比我們宗門的修煉秘境效果還要好。但是你知道,如今不僅僅是大昭寺開放了五行山,其它大宗門也開放了各自獨特的秘境。”
“獨特的秘境?”
“對,先說我們沖虛宗,你應該沒有聽說過,我們沖虛宗有著一座沖虛塔。”
夜未央心中一動,她確實是沒有聽說過宗門的沖虛塔,但是現在懷疑那沖虛塔便是和大昭寺五行山一樣的至寶,而且是用來鎮壓妖界入口的寶物。方才魏志勝言道,其它宗門也都開放的秘境,這秘境可能都是鎮壓妖界入口的寶物。
他們為什么要開放?
應該是遇到了和五行山一樣的問題,距離妖界入口開啟還有五百年,五百年的時間應該不能恢復這些至寶的巔峰狀態,所以需要整個仙界的修士來幫忙。想到了這些,夜未央卻是搖頭道:
“沒聽說。”
魏志勝便是精神一振道:“沖虛塔是一個洗煉心境的圣地,在整個仙界,沖虛塔淬煉本體是最佳的地方。而且沖虛塔是一個觀想天地宇宙的最佳地方。”
夜未央心中便是一動,心境方面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觀想天地宇宙。自己一直沒有找到觀想星辰,納入元神的辦法,也許沖虛塔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
“接下來咱們再說說太清宗,太清宗有著天河倒掛圖,那里是水屬性修士修煉的圣地,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是洗煉仙元的最佳之地。
上清宗 ,有著一座登天梯,那里是符道修士的圣地。
玉清宗有著一朵開悟蓮,能夠永久增加修士的悟性。
蒼穹宗有著一座萬陣山,是陣道的圣地。
雷音寺有著一座雷池,是一個淬煉本體的圣地,而且還是器道的圣地。”
“你鬼宗和白骨宗呢?”
魏志勝臉上露出一絲譏諷:“那兩個宗門底蘊要差不少,沒有這樣的圣地。夜師妹,你被困在這里,可就失去了這樣的機緣了。”
夜未央心動了,但是讓她這樣屈服,卻完全不可能。心中有了主意,淡然道:
“機緣不可強求,失去了就失去了吧。”
魏志勝臉色一沉:“那就隨你了。”
話落起身,大袖一擺,踏步離去。
夜未央搖了搖頭,東華島現在有著宮軒這個合道六重巔峰坐鎮,沒有問題。自己可以易容前去啊。
五行山,自己肯定不用去了。即便是現在的五行山對自己還是有些用處,但是曾經被大昭寺追殺過,還是算了。
沖虛宗的沖虛塔,太清宗的天河倒掛圖,上清宗的登天梯,玉清宗的開悟蓮,蒼穹宗的萬陣山,雷音寺的雷池。首先蒼穹宗去掉,或者是放在最后,陣道并不是自己的主修。雷音寺放在倒數第二,現在自己也不需要煉體。這玉清宗的開悟蓮,自己必須第一個去,先提升悟性,然后再去其它圣地,事半功倍。
上清宗的登天梯…
夜未央想到了洛書空間,她的眼睛微微瞇起來,這應該去,讓洛書空間將登天梯給復制下來,進行改良,如此在自己的洛書空間內就會留下一個修煉秘境,而且洛書空間內的時間還是徑靜止的。那第二個就去上清宗。
如此就剩下太清宗的天河倒掛圖,和沖虛宗的沖虛塔。還是先去沖虛塔吧。
如此,自己第一個去玉清宗的開悟蓮,第二個去上清宗的登天梯,第三個去沖虛宗的沖虛塔,第四個去太清宗的天河倒掛圖,第五個去雷音寺的雷池,第六個去蒼穹宗的萬陣山。
但是…
不急!
她知道那些秘境之所以開放,就是為了恢復那些至寶,這個時間應該會一直持續到妖界入口開啟之前,那還有五百年呢。
現在自己應該去弄功法。
上哪兒弄?
當然是那些二流宗門,三流宗門的陰陽五行功法已經被自己融合進入到陰陽周天訣內了。讓自己的元神品級提升到了上品。而且讓自己現在領悟了開道心的手法。而是手法品級很高。最起碼比她從三流宗門得到的那些功法中,開丹田的手法要高。那三百五十二本功法中,也有品級在中品的,夜未央現在領悟出來的陰陽周天訣,實際上已經達到了中品中頂級的功法。即便是現在開道心,也能讓自己在將來有著很大的希望突破破界,有著一些希望突破造化。
只是這個程度,夜未央不滿意。如果自己再融合了二流宗門的功法,有沒有可能將自己的元神提升到上品?
將自己的陰陽周天訣提升到上品?
如此開出來的道心也是上品,未來的道途就寬闊了許多。
夜未央拿出來一個玉簡,這是百曉樓中購買的關于二流宗門的資料。
擁有陰陽五行功法的宗門總共有二百九十八個。
夜未央沉思。
二流宗門可不是三流宗門,二流宗門是要有造界修士的,而且有的二流宗門還不止一個造界修士。
每一個造界修士都是驕傲的,他們與合道不同,他們是造字輩的修士,也屬于仙界上層力量了。這樣一個修士,這 樣一個宗門,想要如同對三流宗門那般方式,恐怕不可能了。二流宗門有著他們的驕傲和地位,碰到自己這樣要借閱人家鎮宗功法的人,說不定所有的造界一擁而上,要將自己打死。
甚至寧可被滅宗,也不會借閱鎮宗功法給自己看。
這需要一些手段。
夜未央想了想,開始取出一個個空白玉簡,然后逐一觀看百曉樓購買的資料。資料中,這些宗門的功法有著簡介。如今的夜未央已經領悟融合了三百五十二本造界功法,雖然來自三流宗門,但是被夜未央領悟和融合之后,她對于陰陽五行方面的領悟真的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所以,她只要觀看一個功法的簡介,就能夠推測出這本功法的大致方向。然后將自己對這個功法的方向,用自己的領悟寫出了十句話,然后封印了八句,只留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