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孩子們心滿意足的跟媽媽玩,鐘毓秀教他們一些小游戲;在玩樂之中也是可以學習的,玩樂時其實是最好的學習方式。
孩童,不管是天才還是普通孩子,玩樂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樂趣;從樂趣之中記憶需要學習的知識,更為牢固。當他們回憶這個游戲時,同樣能回憶起學過的知識。
“媳婦兒,該睡了,讓王同志、龔同志給他們洗澡抱去睡覺吧。”嚴如山等了一個多小時,終究是不耐煩兒子們一直打擾媳婦兒了。
鐘毓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含笑望著他們玩耍的老爺子;再看孩子們臉上確實有疲態,她笑著點頭。
“好。”轉頭看向等在一旁的王大丫二人,“麻煩兩位同志了,給他們洗澡洗頭,哄著他們睡覺去吧。”
“好的,鐘同志。”王大丫和龔招娣朝嚴如山爺孫倆點點頭,王大丫先抱了一個孩子去衛生間;龔招娣則是去孩子們的房間找來他們的換洗衣裳,送到衛生間。
陸陸續續看著三個孩子洗完澡送出來,鐘毓秀和嚴如山幫他們擦干短發;又擁著他們玩了一會兒,讓他們的頭發能充分干爽,有時候頭發看似干爽了,其實并沒有。只要坐著玩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便足夠干爽了。
孩子們玩累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睡了過去。
王大丫和龔招娣前后送了兩趟,將他們送進房間睡覺。
嚴如山將目光轉向了老爺子,“爺爺,您先洗澡,洗了早點睡。”
“嗯。”嚴國峰起身回房拿了衣裳,徑直往衛生間去。
嚴如山這才有空間跟媳婦兒單獨相處,抓著媳婦兒的手舍不得松,“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鐘家,他們應該是正在吃飯。”
岳母嘴上還有油腥兒,可見是在吃飯無疑。
“他們怎么說?”
“岳母問了一下我們這邊后勤收不收,給不給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跟她說,即便收也不會給錢。岳母這才說要咱們換下來的沙發,岳母他們心里還是有你的。”只是,終究不貼心是真的。
“我知道,他們心里有我,對我有愧疚也有心疼吧;下鄉的事情,他們心疼呢吧。”可她不是原主,沒法跟鐘家人親近起來,“沙發送過去,他們暫時不用置辦沙發了;他們手里的錢,會用來買房吧。”
嚴如山頷首,“應該是,你的話,他們聽進去了;他們兩老也怕你大哥立不起來,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本來這些話不該他這個女婿來說透,可,事實就是如此。
“是啊!”鐘毓秀搖頭輕嘆,“鐘家全這位大哥性子太軟了,有些立不起來;希望他娶的妻子是個品性好,相互扶持吧。”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依照鐘家全那人的性子,不會有甜言蜜語,;當初他娶的那個女人,就那德行他都沒二心,或許有窮才沒二心的能力,但不可否認,。
只要他娶的人老實本分,沒有大缺點,她是愿意給她一份底氣的。
“會的,不過,這不是我們該想的,是岳父岳母該想的。”
鐘毓秀輕笑,“是啊!是他們該想的。”
嚴如山攬著媳婦兒靠沙發上,二人輕言細語的說著話,“媳婦兒,紅星村和中關村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明天把沙發給岳母他們家送去,我就能閑下來了。”
“然后呢?”調侃笑著看他。
嚴如山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媳婦兒是不是該陪陪我了?自從兒子們出生之后,你總是陪伴他們的時間更長一些,都怕我丟過墻了。”
“跟兒子吃醋,出息的你。”斜睨他一眼,忍俊不禁笑開了懷。
媳婦兒笑的開心,他心情也好,不管她是因為什么笑;他只要知道媳婦兒高興就成,“媳婦兒,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他們在你忙里偷閑里都要纏著你;咱們倆單獨相處的時間可是太少了。”
“我得叫他們識字學習呢。”不是想丟就能丟下的。
嚴如山:......
他都想哀嚎了。
“爺爺可真是我親爺爺,你休息幾個月都不得清閑。”說起來就委屈,“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被他們占了去多少時間,算一算都虧的慌。”
越發會撒嬌了。
鐘毓秀笑的不行,這個男人啊!從相識相知相愛,到現在,他的真性情是一點點釋放;而今,在她面前毫不掩飾。
人家說,男人也是孩子,得哄著;她覺得挺對的,當一個男人對你敞開心扉后,對你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媳婦兒,你別只笑,他們三個小東西太討厭了。”他這個男人當的很失敗,家庭地位已經沒法再降了,“他們在爺爺面前是最重要的就算了,我和小海已經退居二線;在你心里的地位我再低下去,我.......”
“你怎么?”輕佻眉宇,問他。
嚴如山抱著她,喪喪的道:“我能怎么著?一邊是我媳婦兒,一邊是我兒子;身為男人的我,只能委屈點了。”
鐘毓秀悶笑。
嚴如山掃了一圈,大廳里沒人;快速往她臉上親一下,這才高興了。
嚴國峰洗完澡,擰衛生間的門弄出點聲響;嚴如山忙松開了媳婦兒,將媳婦兒扶起來,正襟危坐,扭頭朝衛生間看去。
“爺爺,您洗完了?”
“洗完了,你們也洗洗早點睡。”嚴國峰拿著毛巾擦短發,走到沙發前停了下來,問道:“你們明天有什么安排?”
“繼續教孩子們。”鐘毓秀下意識回道。
嚴如山說:“明天我把咱們換下來的沙發送去給岳父岳母,回來后就沒事了;爺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做?”
“哦,沒事兒,只是問問而已。”
嚴國峰擦著頭發回了房間。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鐘毓秀問道:“爺爺真沒事吩咐你?”
“誰知道呢,不管了;真有事,爺爺會跟我說的,你先去洗澡,我去樓上給你拿衣裳。”嚴如山說完便上樓去了。
鐘毓秀摸不著頭腦,走進衛生間,關上門,丟開那些思緒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