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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烏龜

  鐘毓秀赧然,“沒有的事兒,我是去考試的;最近有事兒需要請假,教授們商量了一下,讓我考試,考過了就能請假。”

  “原來是這樣啊!”許紅旗恍然若悟,“你聰明,對學習又認真,教授講的東西你都能舉一反三,應該考過了吧?”

  “嗯,請到假了,之后不會每天來上課。”

  許紅旗羨慕地笑了笑,“你可真好,我爸媽怎么就沒給我生個聰明的腦子呢。”

  “許同學太過自謙,妄自菲薄可不好;你要是不聰明,能考上華大?”每個人的境遇不同,若是沒有快穿的幾世,她或許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許紅旗微愣,旋即搖頭失笑,“你說的也是,我的境遇比其他人好了太多;至少我是名牌大學,以后出去工作也好找。”

  “是的,我們比其許許多多的人都要幸運了。”攀高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有與攀高相匹配的實力。

  人這一生迷失在奔跑的道路上是最可悲的,也是最累的;明了自身優缺點及實力,才能給出正確的定位,不至于累死累活反而覺得事事不如意。

  “嗐,是我鉆牛角尖。”許紅旗心胸還算開闊,對許多事看得開,也容易接受,“鐘同學,你請多長的假期?”

  “時間不定,我有要事,不得不請假。”

  許紅旗明了她不會說真實原因,也不討嫌;教授們都同意了,說明鐘毓秀確實有不得不請假的理由。

  “我明白,你忙你的;反正你在學業上已經先我們一步走在前頭,不怕落下學業;再過半個月,咱們也要放暑假了。”

  鐘毓秀笑了笑,并未接話。

  許紅旗又道:“好了,不說了,我得去食堂了,再遲一些怕是沒飯了。”

  “好的,再見。”

  許紅旗也道一聲再見,二人分別,鐘毓秀收拾東西回家;成功請假,心情美好,看什么都覺得順眼,在校門口見到身姿挺拔,氣質如山的嚴如山時也是如此。

  “嚴同志!”

  嚴如山循音回身,眸光微動,淺笑溢出唇角,“鐘同學,你忙完了。”

  “嗯,你又在等我,都說了不用等了,我能回去;有郝南同志和田尚國同志在。”每次讓人等,她也很無奈。

  “無妨,咱們順路。”嚴如山陡然輕笑,傻姑娘,他來等人是為了什么?

  鐘毓秀不明就里,不過,他的聲音很好聽,笑容也好看。

  “走吧,早點回去吃飯,今天我請到假了。”

  “恭喜你。”嚴如山斂去笑意,與她并肩而行,放慢步伐,將就她的步調,“接下來不準備來上課了,就在大院搞研究?”

  “是的呀。”總算能自由自在搞研究,“我要的東西什么時候能送來?”

  嚴如山道:“很快,圖紙已送去了機械廠,我催催他們;應該三天左右就能送來,發動機應該送到你家了,至于鋰電子材料,現在還是緊缺的東西,要過兩天。”

  “那沒事兒,我先研究發電機也行;咱們現在用的發動機太耗油又耗電,我看看該怎么改進。”如今的發動機要么體積龐大,要么不實用。

  “也好,等你發電機研究出來,記得跟我說也一聲;我將資料交給爺爺送上去,你還能得一筆好處。”

  鐘毓秀歡快點頭,“上一次給的獎金我還沒用,也沒去取;我看看什么時候去取出來,另外辦一個存折。”

  “星期天可能辦不了,得選星期一至星期六。”嚴如山給出意見,眼光就沒離開過身旁人。

  “明天星期五,明天去。”片刻做出決定。

  嚴如山眼底笑意越發濃厚,嗓音略帶誘惑,“我陪你。”

  “謝謝嚴同志,可是你明天還要上課;我帶郝南和田尚國同志一起去,存取錢用不了多長時間。”沒必要再帶個保鏢。

  “可以請假。”

  鐘毓秀忙搖頭,“不用,你好好上課,學業最重要。”

  嚴如山眸中的笑意褪去,腳步停了下來,定定凝視她。

  “耽誤兩節課并不要緊。”

  面對嚴如山深邃幽沉的目光,鐘毓秀莫名心虛,強作鎮定道:“耽誤了課程,后面就要補上,何必呢?”

  “陪你不是浪費時間。”小烏龜,一有點不對就往龜殼里縮。

  鐘毓秀心底一慌,陡然面對嚴如山毫不掩飾地告白,她還是會心慌繚亂,心跳失衡;本以為已經能應對自如,不想,事到臨頭才知結果。

  良久無言,鐘毓秀心下窒息,抬起眼瞼窺他一眼;卻見他目光更為幽暗,略窘迫,硬著頭皮輕哼一聲清清嗓子。

  “你,你要跟就跟吧,我又攔不住你。”

  那雙攝人雙眸肉眼可見的回暖,嚴如山道:“鐘毓秀,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的回應;但也請你不要次次逃避,我對你好,那是因為我想對你好,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話是這么說,平白無故接受旁人的好,誰會被心理壓力?

  鐘毓秀咬唇輕抿,“那是你沒負擔。”

  嚴如山深吸一口氣,一種無力感從心底深處升起。

  “嚴如山,嚴大哥,嚴同志;你對我好,我知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心里會不會好受?我不是那種喜歡占便宜的人,也不是虛榮心爆棚的人。”搞的好像她是綠茶婊。

  “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你自立自強、自尊自愛,有自己的夢想,為了夢想可以放棄許多東西。”嚴如山暗自輕嘆,莫非是他用錯了方法?

  鐘毓秀淡淡點頭,對此評價欣然接受,“所以,請你不要理所當然的對我好,行嗎?”

  “不行。”拒絕的果斷,嚴如山忙解釋:“我對你好,是我對你有企圖,我覬覦你這個人,你不欠我的;從佛學角度來將,覬覦你是因,我對你好是果。”

  還扯上佛學了!

  佛學上是有因果一說,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可是,感情的事情是這么解釋的嗎?

  鐘毓秀搖搖頭,“你覬覦我,那是你的因你的果,受不受這個果是我來決定。”

  眸光交錯,思維和想法上的碰撞,誰也不肯退步;從彼此眼中讀懂各自的堅定和認真,誰也說服不了誰,僵持不下。

  最終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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