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
一縷縷的天地之力在南海上空匯聚,一絲一絲暗紅色幽藍色的流光,從四面八方匯聚。
仿佛無數星光在蒼穹中燃燒,那星光化作火鳳和雪龍的形態,朝兩名天仙俯沖而去。
兩名天仙身上被劈砍出深深的溝壑,手腳和腦袋都碎得七零八落,連斷體重生或者用法寶保命都來不及。
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那變幻莫測的流光,其實是旻天斧的幻影。
“什么?!”
剩余的幾個地仙親眼看見,兩個天仙在與鄢陽剛剛照面之時,就被秒殺了。
“兩名天仙都…”
五個僅存的地仙眼中流露出驚懼,原本必勝的信心動搖了。
“這,這…”
咔咔咔!
一股波動出現了。
高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中流露出了一道深不可測的道義。
五個地仙抬頭看向那裂縫,面孔上滿是欣喜若狂。
“獨王,獨王救我!”
五個地仙一起朝那裂縫瞬移而去。
“想走?!”何康等諸位地仙,哪是能容忍對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人。
嘩嘩嘩…
劍光,法寶,尖刀等,緊跟著五人而去。
何康等人也運用最快的瞬移速度追趕上去。
時雨速度最快,一根長鞭反卷,就勾住了最后那個的腳。
嗖嗖嗖!
其余四個人對那落后的人不管不顧,只管逃命。
那裂縫是獨王親手交給他們的保命道符,他們只要進了那裂縫便安全了!
鄢陽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獨王??”
鄢陽突然揮手再一次將旻天斧擲出。
蘊含了鄢陽大量心念之力的旻天斧,直接飛旋著鉆進了那裂縫。
隨后瞬間又帶著一股腥風血雨,鉆出了裂縫,抹在挪移最快的地仙的脖子上。
就這么瞬息之間的功夫,何康等也追了上來,二話不說,收割了僅剩的四個地仙的性命。
“是誰!”
那空中的裂縫卻沒有因為幾個地仙的死亡消散,反倒從那裂縫中再一次走出二三十個散仙。
大夏這些年,少有應劫成功的,大多數失敗者量力而行,保得一命,倒成功成為了散仙。
因此在大夏,散仙的數量遠遠大于地仙和天仙。當然,散仙實力也有高低之分的。數萬年道行的散仙和數百年道行的散仙實力當然不是一個水平的。
這一隊,便是全部由數百年道行散仙組成的隊伍。他們正是獨王派過來支援前一隊人的。
其中一個長著三頭五臂的,他痛苦地抱著自己半條殘缺的手臂,罵道:“誰干的!!是哪個在找死!”
“這是捅了馬蜂窩?拍死一只招來一堆!真晦氣!”解藕寒道。
話音未落,那五條手臂的就撲向離得最近的時雨。
他身形足有丈余,皮膚青紫,顯然是個煉體流。
他手中揮舞著五把沉甸甸的錘子,每一錘都是萬鈞之力。
若是任何一錘捶到時雨身上,時雨必定粉身碎骨。
刷刷刷!
飽含著鄢陽心念之力的旻天斧再次飛旋,虛影一晃,那人剩下的五條胳膊也因此飛離而去。
谷對</span時雨長鞭一甩,勾住解藕寒的手臂,再輕輕一拽,一躍,終于落在了安全地帶。
“哇呀!!!”
那六條胳膊皆被齊刷刷砍斷之人,三個腦袋都怒目圓睜著,直沖沖朝鄢陽撞了過來。
“找死。”
旻天斧再次飛出,三個頭顱應聲而落。
“這么…強大…”
何康等都看得目眩神迷,心生向往。
尤其是時雨,將心里的小算盤又往內心深處藏了藏。
“就是她!就是這個魔女!我東炎一族多少人都死在她手里,她跟我東炎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還等什么?殺了她,就可以去東炎族領賞!”
一個黑黑瘦瘦的散仙指著鄢陽喝道。
“領什么賞?”另一個散仙顯然不是東炎族的,對領賞什么的不明就里。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東炎族已經發出懸賞,只要拿到那魔女的項上人頭,就可以去族長那里領取十件仙階極品寶貝!十件!”
“這…”仙階寶貝他們不稀罕,但是仙階極品寶貝,尋常可見不著。
也只有像東炎族這樣根深葉茂的世家才經過多少代人的積累得來的。
那些人本就是想來幽冥道摻一腳的,現在有了領賞的機會,更加血脈賁張。
“原來她就是那個殺了東炎族少爺的人!”
“而且她就是殺了獨王女兒的人吶!”
“毀了天盛宮那個?不是被獨王殺了嗎?”
“傳說被殺的只是一個分身。”
“大膽!連獨王也敢騙?!”
“想不到翩翩仙子的偽裝下,竟是個如此十惡不赦之人!”
在這群人口舌之間,鄢陽就成了一個大惡人。
“你們放屁!”解藕寒抽出幽蘭冰刀就是砍。
一道長河卷起那黑瘦散仙,就是把他往水里溺。
有兩個年紀看起來更輕一點的男人,望了望鄢陽,又看了看那在長河刀法里浮沉的黑瘦散仙,不動聲色地往那裂痕處挪了挪。
“可,她可是天神!”
“隨便斬殺天仙散仙的人物,你們難道都不知道?”
兩人看見想起了剛才那個比他們還要強的,三頭六臂的男人是怎么死的,不由退縮了。
滋溜…
二人竟從那裂縫里逃走了。
“沒用的東西!”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一揮,把那裂痕抹平了。
“就這幾個毛孫子,毛都沒長齊呢!怕什么?!天神?天個鬼的神!獨王那才是真的天神!個花拳繡腿的女人而已!爺爺今天就給你們看看,她不過就是個女人,看把你們都嚇得稀了!哼!乖乖做爺爺的爐鼎吧!”
嘭!嘭!
何康和柏星若已經沖上去,用劍鋒堵住了那張臭嘴。
“哥兒幾個,還等什么?!”火莽一拳砸去,一道火墻將那壯漢與其他人隔絕。
“花子,你別出手,你出手了我都沒機會試試我剛剛練成的新招。”西風道。
“好啊,這里交給你們。”鄢陽面對那些惡言惡語毫無波瀾。
她伸手抓住旻天斧扛在肩上,道:“時間不多了,我去川沙水道等你們。”
解藕寒頻頻點頭答應著,她左手提著火蓮重刀,右手提著幽蘭冰刀,一左一右,一紅一藍,兩把重刀在手,竟用得十分自在。
闞野捻著紅白相間的花朵,終于將其斜插在了鄢陽的鬢邊,他微微笑道:
“這里交給我們!我們在川沙水道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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