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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方劍陣出自我獨創的鴻蒙劍陣。也就是說他倚仗的十方劍陣只是我的鴻蒙劍陣的很小的一部分。
鴻蒙劍陣,只有精通陰陽之道,深諳五行之法,掌握了三條以上大道,擁有仙階本命法寶之人,才有可能通習。
尤其在初期,只有五靈根俱全者才能入門。它是劍道與符陣之道,空間之道以及丹器之道的完美結合。”
“鴻蒙劍陣…五靈根俱全者才能入門…”鄢陽一臉的向往,十方劍法在她看來已經十分厲害,得到十方劍陣更讓她震驚,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鴻蒙劍陣!而它正是與五靈根俱全者契合。
“看好了,這里是真正的鴻蒙劍陣,我現在刻在你的識海中,能領悟多少,看你這一世的造化了。”
“多謝前輩。”鄢陽的腦中一陣銳痛,好在她的神識強大,識海浩瀚,這么多東西強行塞進去,她也只是痛了一下而已。
“記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當你神識中的封印解除,你自然知道這些是怎么回事,希望你不要辜負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好好活著,我會在前方的某個時刻等你。”
“可是前輩…”
“不能說了,不要妄圖沖破你神識中的禁制。走吧!”
那溫暖的氣息往鄢陽的面上再次撲來。
嘩!那金粉消散了,就像陸豐善的怨氣一樣,消散無蹤。
“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似乎讓我知道了真相,卻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馬上知道的?”
鄢陽深吸一口氣,寂靜的虛空消失了,她的神識也回來了。
走吧!鄢陽轉眼回到了祠堂入口。在這里,那跳躍的光斑已經在等著她了。
“這些東西…”鄢陽看見眼前琳瑯滿目的法器不知說啥好,那翠虎一定是把陸家祖上的所有陪葬都翻出來了。
閃閃發光的一大堆,都是好東西。光是仙階法寶就有上百口,鄢陽心道,又可以再煉一波法器了。
其中一柄巨劍引起了鄢陽的注意,鄢陽將其吸引過來。她再一次釋放陸豐善的記憶,一把巨劍出現在她的手心,兩者居然一模一樣。
“這是陸豐善的本命法器了!”鄢陽問翠虎。
翠虎跳躍。
嘭!那巨劍在鄢陽手中化作一蓬竹葉,鄢陽袖子一抖,將其和那堆法寶全部收起來。
十方劍陣和十方劍法同出一源,本命法寶也息息相關,“可以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再打磨打磨了。”鄢陽心道。
“進來。”鄢陽拿出一枚空置的玉髓。
光斑會意,跳在玉髓上,鉆了進去。
鄢陽轉身,那高低錯落的陵寢和宗祠便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片的舒展開來的荷葉在隨波蕩漾。
鄢陽出來之時,哪里還有什么密室。她此時置身于自己往常所在的普通廂房內。
“花子!花子!”解藕寒在門外的院子里喚道。
“藕寒!”鄢陽立刻打開門出去。
“花子,院子里有一枚信符,可能是給你的,它在這里到處亂轉。”
解藕寒指著頭頂上一枚金色飛劍,那寸許長的金色飛劍虛影,噗的飛進鄢陽懷中。
“果然是找我的。”鄢陽隨即兩指一捻,一條金字從飛劍虛影上竄出來,更有兩枚紅點一左一右繪成一幅簡易地圖。
“速至少商城支援!”定慈的聲音從那金字中鉆進鄢陽耳中。
“是定慈?”解藕寒問。
“嗯。”鄢陽點頭,“讓我們去少商城支援。”
“少商城在哪?那是哪個隊領到的任務?那個隊頂不住了?到那邊怎么跟人家對接?這任務不清不楚…”解藕寒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鄢陽搖頭,“發放任務都是保密的,到了咱就知道了。”
“唉,我還想多吃兩天藥膳呢。”解藕寒噘嘴。
“還想買點啥盡量多買點吧,”鄢陽往解藕寒的儲物手鐲里挪了一些靈石,“替我通知大家,一個時辰以后,咱們集合出發。”鄢陽手指一掐,那金字就像燈芯一樣熄滅了。
一個時辰以后,而不是立刻出發,這里面也是有鄢陽的考量。每一支隊伍都有自己的任務,除非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否則不會發出求援信符。
而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隊伍陷入危險時,他們現在趕去不也是送羊入虎口嗎?
于是,為了自己隊伍的安危,鄢陽決定晚一點,一個時辰以后再去。
一個時辰,在修仙界,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
“不用給我靈石。”解藕寒卻不知鄢陽的想法,兀自把那靈石又還過來了,“我還有,我哪能總是要你的。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解藕寒假裝生氣。
鄢陽只好把送不出去的靈石收起來,“行吧!知道你厲害,如果需要…”
“如果需要的話,我自然會問你的。花子,我感覺你越來越像我加隴師父了。”解藕寒吐了吐舌頭。
鄢陽提高了聲調,笑道:“可不嗎?一方面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我還是你的隊長,當然要關心你。不過嘛,等你有了道侶,有人管著你,那我就輕松多了…”
解藕寒立馬羞紅了臉,“花子,你說啥呢!不理你啦!”
“要不要我幫幫你們啊,我看著都著急,明明兩個人…”
“哎呀,不說啦,不說啦…”解藕寒又扭頭又要跑。
鄢陽直搖頭,一把扯住解藕寒,“修仙之路雖漫長,但誰也不知明日會發生什么。更何況現在外憂內患,我聽午方師父說,很快就要有一場大劫難降臨。到時候會怎樣,真的說不上。如果到時候…你們不覺得可惜嗎?”
解藕寒搖頭,她看了鄢陽一眼,便又看向了別處,“我怕…”
“怕?你怕的到底是什么?”鄢陽誠心實意地替解藕寒著急。
“花子,你知道我向來坦坦蕩蕩,我從來沒有覬覦過別人的東西。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可是,他…他本來應該是你的…”
“什么?”鄢陽都震驚了,“這是哪跟哪呀!”
“我知道他跟你一樣,來自西部大陸,而且他本來就對你有情誼,我看得出來…”
“藕寒…”鄢陽明白了,沉浸在愛情中女孩子的胡思亂想擾亂了這個大大咧咧的人的心。
她一把抓住解藕寒的肩膀,她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兩人之間的阻礙。
她看著解藕寒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藕寒,我跟他是兄妹情義,我對他從未有過男女之間的念頭,他也對我早早收回了想法,你相信我。”
“花子,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為什么?藕寒。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也會犯糊涂。他是他自己,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而且他那么大人了,自己能決斷喜歡誰。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我是真心希望你們不要錯過彼此。”
“你真的不怪我嗎?我很怕我們以后生疏了。”解藕寒抱住了鄢陽。
“呵呵,我怎么會怪你,我只當他是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同伴,和西風一樣,和何康也一樣。”鄢陽無奈笑道,“你想想你二師兄跟可棫成婚后,有沒有跟你和你大師兄生疏?”
解藕寒歪頭想了想,“這倒是沒有…”
“你看,不管你將來跟沒跟他在一起,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他也一直都是我可以信任的同伴。我們的關系都不會變。”鄢陽斬釘截鐵地拍著解藕寒的后背。
“真的?!”解藕寒如釋重負,渾身透著一股充滿活力的愉悅。
“當然!我跟他本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啊!傻瓜。”鄢陽戳了戳解藕寒紅彤彤的臉蛋。
嘩啦,從院子另一頭的廂房里走出了柏星若和西風。
柏星若對愣住的鄢陽笑笑,打了招呼。
然后,他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率直地看向羞得快要遁地逃走的解藕寒,“既然如此,藕寒,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