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到底怎么回事,快起來說。”鄢陽去扶小金。
小金淚眼婆娑道:“主人,你讓我說完。”
鄢陽只好作罷,繼續聽小金細說,這一聽,耳邊如同驚雷炸響。
這被鄢陽稱作“西番蓮華府”的空間,正是小金的原主人煉化的,這沒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她的身份。據小金回憶,當年她自稱為道祖轉世。
“道祖?道祖的轉世?”鄢陽對道祖完全沒概念,在她的印象中,她所得見的最高的階層,便是那幾個天仙了。
“主人您曾經說過,神仙也是分等級的,依次可以分為散仙,地仙,天仙,真仙,然后才是道祖。道祖,那可是比天仙還強大萬倍的存在。”
“那道祖豈不是修仙的盡頭?可,她都已經是那么厲害的神仙了,為何還要轉世?況且即便是道祖轉世,又跟我鄢陽有什么關系?!”
“主人當年煉化好這一方空間之后,便離我而去,她說…能夠進入華府空間之人,必定是她的轉世之人。而且她說過,不管是輪回幾世,她終究是會回來的。”
“所以,我是她的轉世?…而且,是道祖的轉世,的轉世?”鄢陽好不容易聽明白了,但心理不能認同。
此時她們在討論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她自己。
小金點頭,“對,你是她的轉世,你也是道祖的轉世,你們都是我的主人,你們是同一個人。”
鄢陽聽得頭暈眼花,投降了,“好吧好吧,說她是道祖轉世也就罷了,那你的前主人自己到了什么修為?她又為何不好好呆著做神仙,為何又有后來的我呢?”
小金揉了揉腦門,“這個我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前主人她…當初也是到了道祖的等級的。”
“什么?!瘋了吧!”道祖的轉世還是道祖,真搞不懂她們為什么還要轉世,我現在連結丹都還未達成呢?難不成我也要修煉到道祖,然后想不通,再去轉生一世?
“我記得主人您是掌握了輪回法則,所以才…”
“自愿墮入輪回?那就是更瘋了!真是瘋透了!”
“不過…究竟是遇見了什么過不去的事,以至于…我記不起來了。”小金也是一臉迷茫。
“還有,為什么我會去無相世界?而這個空間臂環也會流落在無相世界?”
“這…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空間里,不曾出來。”
鄢陽點點頭,她不勉強,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天會浮現的。
“不不不…”鄢陽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創造了水火陰陽劍法的白骨道人,“那那個白骨道人…她也是我的前世?”
“只有她不是。她只是因為攜帶了一件主人的信物,才開啟空間的。”
“信物?原來如此。一定是我的某個前世,與她相識,將信物交給了她?”鄢陽自己猜測了許多,漸漸放心了。否則,那風吾豈不就是…鄢陽汗毛直立。
“那信物是什么?”鄢陽問。
“是這個。她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留在了空間內。”小金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樣東西,遞到鄢陽的手里。
“銀項圈?!”居然和小時候母親送給自己的那只,一模一樣!
道祖…白骨道人…母親…
鄢陽心里千頭萬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把這些事物聯系在一起。
“而我…”小金仰起頭,輕聲道,“我本來是…”
她神情一冷,身體迅速柔軟下來,繼而化了形。
“小金…”鄢陽眼前金光一閃,那柔柔弱弱的小金蛇,何時長成了大蛇?不對,是…龍?
鄢陽看見小金頭上長出的龍角,身上的龍鱗,以及龍爪,終于明白了,小金身上的封印解開了。
“小金,你,太厲害了!原來你不是小金蛇,你是一條小金龍啊!”鄢陽驚嘆道。
“主人,我…”小金不好意思地化回了人形。
“小金,你可以繼續叫我鄢姐姐。對于你說的什么前世轉世,我沒有一點記憶…”其實對于前世轉世之說,鄢陽并不陌生,前世,她還是手術室的一名骨科醫生呢。
但要說是道祖的第幾個轉世,鄢陽總覺得荒唐,畢竟這一世,除了運道好一些,修煉方面可是零基礎。
“我是我,不是她。”鄢陽倔強道。
“是,鄢姐姐。”小金順從道。
“小金,我需要進空間里面好好修煉一段時間,你替我護法。”知道這是道祖煉化制作的空間后,鄢陽更加對空間有信心了。
道祖的東西豈是那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
小金垂首道:“是,鄢姐姐。”
鄢陽像是逃避一般,連連設置了隔絕陣,就趕緊進了空間內的石屋。
午方仙人進了九曜塔,直接就來到了劍崖前。
“嗯,紅光還在,看來還在里面參悟。云熙師兄的劍法,豈是那么容易被參悟透了的,就算這只是師兄早年間留下的痕跡,那也是絕頂出色的劍法。”
午方暗暗得意。
一股強烈的劍意,撲面而來,迫得午方也得用衣袖拂去。
接著幾道流光在紅光結界中,極為顯眼。別的人看不到,但豈能攔得住午方這種仙人。
午方并沒有刻意往那結界里面看,此刻他仿佛是看見了與師兄一同練劍,一同修行的日子,喉中哽咽難言。
“師兄…你的大仇,就是我的大仇…我午方一定為你報!”午方再一次回想起云熙師兄為自己擋下那一戰的情形,“再次交戰之時,我一定會找到他!殺了他!”
嗖嗖…
又是幾道劍意從結界中斬出,這一次更加張弛有度,又灑脫,又霸道。
“成了?這么快?!”午方預想之中,至少他得參悟一段時間的。
“好小子,出來以后,我定要好好調教調教你!”午方喜不勝收,除了少點殺氣,連劍心劍意都有了。
能做到如此深刻地領悟十方劍法的,必然是一個稀世天才,很可能就是一個劍仙之才。
可是,午方左等右等,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紅光仍未退散,里面的人就是不出來。
“難不成這人沒皮沒臉地,就當這里是自家洞府了?”
午方氣悶,但又抓心撓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