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大大方方地交換東西,引來旁人側目。
解藕寒發覺了,一個個瞪了回去。
鄢陽往四周看過去,慕楓溪,顧盟等人皆在隊伍中,連沈靜怡,君成,琴念等一些小女修也在前面向她招手示意。
鄢陽一邊微笑向她們招手,一邊問陳諾,“聽說,此天選大會兇險,為什么你們還肯放那些低級別的弟子參加?又不是去搶寶物。”
“宗門內只要是有心想參加的,幾位前輩都不會阻止,畢竟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當回事,別人為什么要為你負責?”陳諾冷冷道,“修道之路,就是與天爭,與人爭的一條不歸路,他們做了這個決定,自然也做好了喪命的心理準備。”
好一個與天爭,與人爭,鄢陽不再多言。確實,這是每個人自己做出的決定。
很快,就輪到他們幾個登記。那塊鄢陽熟悉的測靈石,被擺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三千九百五十五號,解藕寒,空上派弟子,煉體流,筑基中期。你確認一下,沒錯的話,就在這里第一滴血,這是你此次大會的生命玉牌。”
那負責登記的,正是原先在競技場登記的那位男子,他熟練地遞給解藕寒一塊正方形玉牌。
“沒錯。”解藕寒咬了一下自己的小指,將血滴在那玉牌上。
“三千九百五十六號,闞野,空上派弟子,煉氣流,筑基初期。”
“沒錯。”闞野也滴了血在玉牌上面。
兩塊玉牌都發出溫潤的光芒。
負責玉牌的女子,則把那玉牌按照數字,整齊地擺放在一個結實的架子上。
當鄢陽將手放在那測靈石上時,那男子看了一眼鄢陽。
“咦?你不就是…你也參加?”那男子還記得半年前,在擂臺上鄢陽的精彩表現。
“對啊,不行嗎?”鄢陽道。
“行!當然行!不過,你這修煉速度,也太驚人了吧!”
那測靈石上清清楚楚寫著煉氣流,筑基中期,煉體流,筑基圓滿期。
唏…許多人都在吸冷氣,法體同修啊!還都到了筑基期!
鄢陽立刻成了這些人的眼中釘。
這個人,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對手啊!每個人都直勾勾地看著鄢陽,牢牢記住了她的樣子。
“你,你這…半年前,你不是個煉氣期的而已嗎?”那男子語塞道。
“怎么了,又沒有結丹,符合報名條件就行了吧,誰還規定不許人家進步了嗎?”解藕寒道。
“這…”那男子知道自己話說多了,不再多言,連忙完成登記工作。
“三千九百五十七號,花子,散修聯盟六級散修,煉氣流筑基中期,煉體流筑基圓滿期。對嗎?”
“正確。”鄢陽在玉牌上涂了自己的血,不再理會周圍圍觀的人的竊竊私語。
“來,每人一塊信符,到時候若是堅持不住,捏碎信符,便可挪移出來,保你們一命。”
那男子給了每人一塊信符。
“離大會開始還有四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我會陪著你們,以防在大會開始前出什么岔子,這也是師父的意思。”陳諾道。
解藕寒拉著鄢陽,遠離那些圍觀的人群,她一邊走一邊道:“好啊,大師兄,我覺得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城里逛逛,準備準備,怎么樣?”
未等陳諾回答,一個人遠遠地就往這里叫道:“花子小道友!”
鄢陽轉頭去看,那身著紅袍的,正是玄哲。
“玄哲道友?找我何事?”鄢陽道。
“確有一事,要與花子道友相商,不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玄哲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其他幾人。
“他們都是我的摯友,你有什么事直說。”鄢陽道。
“這…其實,是散修聯盟總部的盟主要找你,讓我帶你過去。”玄哲道。
陳諾看了看玄哲,這人只有眼珠子生動靈活,面部其實有些僵硬之感,便道:“這位道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遮遮掩掩,不是君子的處世之道啊。”
“不是真容?你是用了幻術?”鄢陽眨了眨眼睛,她居然沒看出來。
“道友好眼力。”玄哲看了看左右,一摸臉,露出真實的面容,原來是一位白須齊胸的老者。
“原來是散修聯盟大名鼎鼎的玄長老,失敬。”陳諾不卑不亢道。
“客氣客氣,空上派的幽蘭冰劍陳諾君,果然是我中州年輕人中的翹楚。”玄哲恭維道。
陳諾顯然不把這恭維放在心上,低頭對鄢陽道,“既然你們散修聯盟總部的玄長老有請,花子道友,你自己決定,去還是不去吧。”
“不能去!”解藕寒抓住鄢陽道。
“藕寒…”陳諾低聲喝止到。那是人家的事,人家自己會做出決斷。
果然,鄢陽道:“藕寒,你們幾個先去找個地方落腳,我去去就來,咱們保持聯系。”
“花子…”解藕寒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師姐,頂著散修聯盟的大名,他們不敢做出什么事來。”闞野道,他用他這么幾年的經驗看來,那玄哲不像是要為難人的樣子。
鄢陽朝陳諾和闞野點了點頭,“好。玄哲,我跟你走。藕寒,你們等我消息。”她又拍了拍解藕寒的手臂安慰道。
玄哲看了看陳諾,抓住鄢陽的肩頭,往空中一跳,就消失了。
“你們帶我來究竟所為何事?”鄢陽站在典武城最高的建筑里,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城市,它繁華的燈火,在黑夜中,散發著一片片光明。
一個黑袍老者從后面打量著鄢陽的側影,他翻了翻手中的幾片玉簡道:“你從西部大陸來到中州那日,是不是看見了天火?”
“天火?什么是天火?”鄢陽又不傻,當然要說不知道了。
“也罷。不提此事。”黑袍子擺擺手,他并沒有確切的消息說明當時鄢陽在場。
玄哲卻不想在此事上糾纏,他開門見山道:“盟主今天請你來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在那場地中所得之物,要全部交給我散修聯盟。”
“那個場地?你說的是那個海島?”鄢陽回頭看那兩個“老狐貍”。
他們能幫自己什么呢?還不是都靠自己。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是海島,我也不怕告訴你,那是一方遠古時代的遺跡,通往那里去的傳送陣,一直以來都掌握在真嚴派手里,而那傳送陣只能傳送結丹期以下的修士,這就是那一方海島至今還存在的原因。”
若是允許他們這樣的元嬰進入,恐怕那海島早被他們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