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可是,北山為什么會缺水?我看這里雨雪還是很多的嘛。”鄢陽道。
鹿鳴兒道:“這幾年,天氣詭異,很不尋常。旱的地方大旱,澇的地方大澇,傳言這是某種神跡出現的征兆。”
“神跡?”鄢陽跟無夏互相對視了一眼,就像昆秀山那種神跡嗎?
“你是冰靈根?那你這個冰雪之心可得收好了,它對你有益吧。”鄢陽道。
“不。”鹿鳴兒雙手高舉,“我實力不足,只有煉氣期初期水平,難以保護它。”
她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晶瑩剔透的冰雪之心上,鄭重道:“我鹿鳴兒,今日以冰原一族的現任族長的血起誓,我冰原一族愿意永遠歸順與您,為您效力,絕對忠誠與您,請求您接受我族的冰雪之心,做我們冰原一族的主人!從此我冰原一族任您調遣。”
“這…”鄢陽猶豫了。
接受別人的依附,就要承擔起守護她們的責任。我承擔得起嗎?鄢陽問自己。
幾經思索,鄢陽接過那冰涼的冰雪之心,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
嘩!冰雪之心靈光大作,六個尖瓣上,又結出長長一截冰晶。
“好。從今日起,我們就患難與共吧。”她不能總是一個人東闖西闖,她需要忠誠的盟友啊。
那群人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這一段時間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讓她們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若有一個依靠,實在求之不得。
“好了。你們起來,休息一下。”鄢陽掏出一些吃的東西,遞給她們。又一連打了幾個凈塵符修復符,給她們把儀容整理妥當。
一群人感激涕零,又跪到地上,拜謝了一番。
真是一個時辰內就經歷了冷暖兩重天。
“鄢姐姐,有了這冰雪之心,我猜,咱空間里就有了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小金傳音道。她一直纏在鄢陽的手指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嗯。鄢陽點頭,將冰雪之心收進儲物戒指。
“這也是一個保護她們的好辦法。”無夏道,“讓她們做你的附屬部族,很合適。”
鄢陽又拿出一些止血散,遞給她們,嘆道:“肩上的責任也重了一些。”
無夏點點頭表示贊成。
“無夏你不是…為什么你們也會在這里?”鄢陽終于問出了這一路的疑問。
“抱歉,那天我失控了,差點傷到你們…不過…”無夏抱歉地看了看鄢陽,又看了看忍冬的臉色。
忍冬坦言道:“他是陪我來找我母親,我打聽到,她在這里出現過,可是我來這里兩天了,也沒找到她。”
“你母親?”鄢陽看了看忍冬的臉色越發陰沉,發現不能再問,于是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鄢陽又問,明明自己已經換了一張臉。
“聲音。”無夏笑答。
“氣味。”忍冬嘆息道,“哪里都有你的氣味,真是避都避不開。”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鄢陽瞪了一眼忍冬,說什么氣味,難道我有體臭?
無夏道:“你來這里又是做什么?”
“救人。”鄢陽也坦白道,“首先我要先找到降靈神草。”
“降靈神草?是什么東西?”無夏和忍冬一起問道。
鄢陽搖頭。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最后與闞野這個人有關系的,就是桑干森林的降靈神草。
“主人。”鹿鳴兒走過來道,“剛才不小心聽見你說起降靈神草。”
“是呀。你知道?”鄢陽道。
“我沒親眼見過,不過,在我族傳說中,降靈神草與冰雪之心,原本是一對戀人。降靈神草經歷過冰雪之心引來的天水的灌溉后,就會結成種子,而這種子就是生命之源始。”
“生命的源始?你確定?”鄢陽抓住鹿鳴兒的胳膊道,據她所知,生命的源始,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從來也沒有人知道是什么。
“族內的傳說是這樣講的。”鹿鳴兒有點緊張,怯怯地看著鄢陽。
“抱歉,我把你抓疼了。”鄢陽馬上幫她揉了揉,“那降靈神草還有什么特別嗎?”
這一揉,鹿鳴兒的眼淚卻下來了。
她心酸道:“已經很久都沒有人理會我會不會疼了。”
鄢陽一把抱住鹿鳴兒,鹿鳴兒將臉埋在鄢陽的肩頭,強忍住沒哭。
“放心吧,以后有我。”鄢陽拿出一瓶補靈散遞給她,“好好修煉,只有自身強大了,才不會有人來欺負你。”
“是。多謝主人。”她接過補靈散又跪下來了。
“好了,以后你就叫我花子,不必叫主人。”
“是。花子主人。”
鄢陽嘆了一口氣,算了,就這樣吧。
“你還沒告訴我,降靈神草究竟有何特別。”鄢陽將她扶起來問。
“傳說中,它是居住在高山之巔的一位美麗仙子,因為被天神懲罰,才降臨人間,后來才與人間的冰雪之心相遇,我猜,要找它,應該就去高山之巔。”
“高山之巔?”桑干森林之巔?那可是最兇險的地方啊。
所以,闞野就是在那最兇險的地方遭受了危險?
“好。那我獨自去一趟桑干森林,你們就在此地呆著,等外面風平浪靜了,再找一處安全之地棲身。”
“主人,我也得去!”鹿鳴兒堅定地說,“雖然我修為不高,但我可以做獸餌,在捕殺靈獸時,可以幫你引獸。”
鄢陽拍了拍鹿鳴兒的肩膀道:“別傻了,第一,我不隨便殺靈獸,除非它主動攻擊我。第二,你弱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是被隨便犧牲的那個,放心,即便你們很弱,我也不會拋下你們不管的。”
“主人?”鹿鳴兒有些迷惑,在族內的教導中,可不是這樣的。首先,靈獸就是修士的修煉材料,是他們生存的必要食物,其次,在大局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用來犧牲的,不論親情和地位。
鹿鳴兒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花子主人的做法,比較有溫度。
“我也得去,見識一下人人聞之變色的桑干森林,到底有什么可怕。”無夏無所謂道。
“我得陪著你。”忍冬道。
鄢陽看了看無夏和忍冬,道:“好吧,那就一起上山,不過,我是有目的的,我是去救人去的。你們要是覺得危險,可以隨時下山,不必管我。”
難得遇見愿意同路的人,更何況人家是善意的。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搭個伴總沒有錯。
“行。”無夏應道。
忍冬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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