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巖仙魔錄 影留真人又從懷中掏出一本卷軸,丟到鄢陽的手中,“拿去!混沌劍法你用了一個時辰學會,把這個也學會,也給你一個時辰。”
“啊?!是!”鄢陽捧著那卷軸,馬上認真操練起來。
學習機會難得啊。
“五行劍陣?!”鄢陽撫摸著卷軸上的五個字出神,這個不會也是九劍門的基礎劍法吧。
九劍門這么大方?聽說在別的宗門,只有重點培養對象才有可能獲得一二呢。
“放心,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劍陣,沒有入九劍門的劍訣目錄,不屬于九劍門,不算你偷師。”
“影留前輩,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徒弟嗎?你都給了我,你自己徒弟怎么辦?”鄢陽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的徒弟?我的徒弟死了!死于學藝不精。從那時候起,我就主動退出內門,負責外門的藏書閣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個元嬰真人可以偏安于一隅,“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倒也無甚傷心,只是…遺憾…”影留真人閉上眼,緩緩道,“閑事莫問,專心練習吧。我是看你資質不錯,又沒有人指導走了彎路,浪費了太可惜。這套劍法以及劍陣,都是由簡入繁,只是給你打個基礎。但劍道最終還是要由繁入簡。將來能不能成,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嗯。”鄢陽重重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
不說就不必問。
一個時辰后,夜已深沉。
鄢陽又來到了城墻上。
“她又來了!!”城外喧鬧起來。
城外的那些修士罵道:“當我們是你家雞圈里的雞嗎,隨你挑選?”
鄢陽點點頭道:“對呀。不然呢?”
“好狂妄的賤人!”幾個人長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奈何沒法通過防護罩。
“這是第幾波人了?”鄢陽問。
“換了第三波了。”何康道,“不過,有幾個始終不肯離開的。”
“哦?”大部分修士看見這里難攻,又沒有油水好撈,有的已經放棄了,或者轉戰九劍山莊去了。
可是還是有幾個特別執著的。
“那幾個!”度紅一個一個指給鄢陽看。
“哎,在這里看了半天了,也沒什么新鮮的。反正也打不起來,我就先撤了,明早再來。”金晁伸了個懶腰道。
“你別走。”鄢陽道,“這不都是你的熟人嗎?你比較熟悉,你幫我從那幾個里面挑一個人。”
“幫你挑一個人?挑出來給你練劍?”金晁想一想都可怕,“這是作孽呀。”
“你顛倒黑白了吧。是他們來找我的!他們不想被挑選可以走啊,我又沒攔著他們。是他們死乞白賴地纏在這里,想要殺死我呢。”
也對。
金晁往那人群里面看,大多數是結丹期的,他原本好生嫉妒,個個都比他強。可現在他只想幸災樂禍:一群待宰的雞而已。
“那個!”金晁總不能給她挑個結丹期的,故而往一個黑衣男人的方向指了指,“不過他可是筑基前期的,比你等級高多了。我跟他交過手,很是難纏,你可得小心了。”
“他擅長什么?”
“一樣是擅用劍的。”
“那他弱點是什么?”
“劍法嗎?毫無破綻!很強。”
“好,就他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選他。”金晁幸災樂禍地笑道。
“誰呀。”
“南渝國皇姓是什么?”
“南?不對,藍?”
金晁點頭,“藍潘。南渝國皇族的。”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故意讓我跟南瑜國結個死結。”
“你也可以不選他呀。”
“算了,就他了。不過,你跟之前那個女修又是怎么回事?”
“沒,沒什么事啊。”
“才怪。你當別人瞎啊!一看你們就知道是認得的。是她自己來找死的,你該不會替她找我報仇吧。”
“不會不會。”金晁擺擺手,“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我們成年人都是好聚好散,各取所需,完事各走各路。沒有那么多的情誼。”金晁眼睛一轉,道,“不信你問你的何康道友。”
“你真想打是不是?!”何康手中劍芒暴起。
“行了!”度紅站在了兩人中間。
“華大小姐,你要是堅持不住就示意,我們就出手,絕對不可以勉強。”度紅道。
“好。”鄢陽攥了攥手中的東清劍道,不再去想金晁所說的話。
“去!”。
彩帶再一次放出,未等它拉扯,就有一人跟了進來。
跟進來的正是那個藍潘。
“我藍家兩位公主是你殺的?”
“不是我殺的她們,一個是老皇帝殺的,另一個是自殺。這是事實。”
“哼!他們都說是你,你還狡辯。”
“他們都說?他們是誰?他們說的都可信嗎?你自己起碼也要動動腦子吧,我能跟他們有何怨何愁。”
“去死!”
那叫做藍潘的黑衣男子身后,浮現出了一只火鳳凰的虛影。
劍鳴聲就像火鳳的嘯叫聲,直撲而來。
“混沌,北冥鯤鵬!”大鵬展翅,正面迎上了火鳳。
“二師姐,這真是咱們學的那套混沌劍法嗎?”何康瞪大了眼睛,當年他學習混沌劍法的時候,它也就是一個最最基礎的劍法而已呀。
度紅輕輕搖搖頭,嘆道,“悟性了得啊。而且靈力浩瀚,可與筑基媲美,她真的只是煉氣期嗎?”
一個時辰前,這一招還只是勉勉強強使出來,如今再次使用時,已經有了劍意,這完全不是一個初學者可以做到的。
鯤化作的大鵬,自然是水屬性劍法。
與火屬性的鳳凰交纏在一起,水汽火焰相搏,分外激烈。
突然火鳳脫出糾纏,劈面向鄢陽襲來。
嘭!大鵬的羽翼如一面水墻,擋住了火鳳的攻擊。
但是劇烈的爆炸,也將兩人分別炸向了兩側。
“厲害!”金晁眼中帶著震驚。雖然他是筑基期后期正準備沖擊結丹期之人,若他跟藍潘對陣,也不一定穩贏。
但鄢陽一個煉氣期的,居然能跟他打平了。
他不得不對那“小嫩芽”另眼相看了。
“死!”
藍潘眼里充滿了瘋狂。
他可是筑基期的,身體強度和體內靈力,在理論上應該是遠遠超過煉氣期的鄢陽的。
而在他一上來就放大招的情況下,他卻沒有占據優勢。
看來局勢對他十分不利啊。
他心臟顫了顫,手中撒出一把符箓。
他可是皇家的人,這點符箓,撒完了也不算什么,反正活著回去就還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