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根本沒在M國!”李臨安抽著煙將事情告訴了譚修杰。
“怎么可能,他手機里總更新M國的景色,時差也是那里的,甚至我和他視頻的時候周圍就是他的診所,怎么會沒在呢?”譚修杰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些都是可以造假的,譚哲從十五年之前就沒在那,我們估計他當年根本就沒出國!”李臨安說道。
之所以這么說是由于他們查到當年譚哲坐出國的這個飛機起飛以前有人在里面暈倒了,當時情況有些混亂,中間下去過幾名乘客,但登記狀態忘記了修改,仍然是出鏡記錄。
“現在對譚哲的通緝已經發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勸勸他回來自首。”李臨安拍拍譚修杰肩膀。
他們的猜測很簡單,譚哲就是X的那個核心成員,也是X的醫生,當年的那起醫生暴躁殺人案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李臨安拍完譚修杰就離開了,只留下他獨自一人背對著大家,一時間,空氣里壓抑的可怕。
譚修杰的背影仍舊挺的直直的,但是大家都明白,突然聽到自己父親很可能是X里的核心成員,換成誰都不好受。
沒人注意到背對著眾人的譚修杰,臉上哪還有什么失落陰冷,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如果李臨安幾人給點力,譚哲恐怕藏不了多久了,接下來的事情用不用自己推一把呢?
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雨,幾人默默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譚修杰。
“我們是警察,所以…請你諒解。”陳冉臨走之前背對著他說了一句。
等到關門聲響起之后,譚修杰才緩慢轉過身來,思考一會后像決定了什么般。
拿出手機,把卡換掉,譚修杰撥通了那個讓他厭惡至極的電話號。
同一時間,駱安奇手機傳來震動提示,拿出來看了一眼悄悄退到一旁,戴上耳機仔細聽著里面傳來的聲音。
“你已經被發現了。”譚修杰沒有多余的廢話。
“是嗎?”譚哲的聲音里沒有驚慌,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要知道想抓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況且早在十幾年前我就把國籍轉變了,現在我可不是本國人。”譚哲聲音里全是自得。
“就算警方抓不到你,那她們會放過你嗎?”譚修杰不慌不忙的回答。
對面語氣一滯,譚哲知道X的恐怖,如果自己真的會對組織產生威脅,恐怕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自己!
就算他是核心成員也不會例外…
“你說你圖什么呢?為了X拋妻棄子,還對我媽做出那樣的事,結果連人家的一條狗都不如!”譚修杰的話里都是惡毒。
“我是你爸!”譚哲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壓低聲音低吼著。
“我爸早在離開的那一天就死了!你只是我有血緣關系的一個同事而已。”譚修杰毫不留情的反擊。
譚哲深吸一口氣,然后壓下心底的憤怒冷聲說:
“我會帶你去見她們。”然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忙音的譚修杰隔了許久才放下手機,然后使勁呼出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了。
把手機卡換了回來,然后直接毀掉,看著被自己掰斷的卡,譚修杰臉上露出笑容。
全程聽到兩人對話的駱安奇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要失落,他竟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猛的站起身,駱安奇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疼的他雙手抱住腦袋重新蹲了下去。
十幾分鐘后疼痛感才逐漸消失,駱安奇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濕。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最近一個月之內駱安奇頭疼已經四五次,不過往常都是一下子,最多一分鐘左右,像這次時間這么久的還是第一次。
“看來有時間要去查查了…”駱安奇自言自語。
他在考慮要不要把譚修杰的事告訴李臨安,思來想去駱安奇還是決定先自己觀察,畢竟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時間轉眼就來到一周后,李臨安將譚哲的事情告訴了丁明志,局里也發出對譚哲的通緝令,但由于他現在屬于華人,所以手續相對麻煩一點。
這期間,駱安奇一直密切注視譚修杰的一舉一動,甚至在他回家之后他也悄悄跟蹤過去。
譚修杰自然知道駱安奇一直在監視他,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終于在某一天深夜,譚修杰在四周無人時悄悄出了門,手里的手機還在通著話。
“我已經出來了,直接把地址給我。”譚修杰壓下心里的激動說道。
“你找個陰影等我,我去接你。”對面正是譚哲。
駱安奇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勉強定位譚修杰的手機位置,然后遠遠的跟著。
父子兩一路無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車子七拐八拐就進了山路,駱安奇眼睛死死盯著手機上的紅點,生怕它下一秒就消失了。
最終車子到達的地方正是汪蓉家,而在車子進村的那一刻紅點就停止不動,駱安奇等待了許久也沒看到移動,才意識到有問題。
加速來到紅點的位置,然后駱安奇就發現譚修杰的手機被扔在了樹林里,心里咯噔一下,駱安奇猜測自己被發現了。
而見到汪蓉的譚修杰并沒有震驚,早在潘洪勛死的時候他就懷疑起了這個看起來慈祥的老人。
“這就是你的繼承人?”汪蓉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全是上位者的威嚴。
“是的,他是我兒子,在心理催眠上的造詣不在我之下,相信用不了五年,他將會成為頂尖的催眠大師!”譚哲恭敬的回答。
譚修杰倒是小小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譚哲對他的評價這么高。
“看到我你似乎不怎么吃驚。”汪蓉看著譚修杰詢問。
“確實不驚訝,畢竟前輩你暴露的地方太多了。”譚修杰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說說哪里?”汪蓉顯然來了興趣。
“年輕時您的叔叔嬸子中毒死亡,查案的正是潘洪勛,這是我懷疑的第一處,第二處便是這么多年X一直查不到真兇,那肯定局里的是一個知情人,潘洪勛完全符合!”
“可這不應該是懷疑他嗎?”汪蓉更加好奇了。
“開始時我確實懷疑他,可后來住在這的那晚,其實我對他催眠過…”譚修杰說出了沒人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