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地方的詹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只以為這里正是玩偶殺人案四處現場的中心點!
任瓏在進入樓道之前還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著自己后才快速走了進去。
現在正是黑天,樓道里的燈也壞了,幾乎是任瓏踏進去的一瞬間,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詹寶心里一急,匆忙的對湯嘉麗二人說了地址就抬起腳步跟了進去。
剛剛上到二樓,走過樓梯的拐角,詹寶身前突然出來一個人影,驚訝的抬起眼,就看到任瓏那張蒼白的臉。
她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嘴唇是紫色的,倒是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偏偏嘴角還帶著溫柔的笑意,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你…”詹寶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見任瓏快速抬頭,緊接著脖頸處一陣刺痛,再然后就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電話這頭的陳冉二人只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但是兩人不知發生了什么情況,不敢隨意開口。
惴惴不安時,耳麥里突然傳來刺耳的摩擦聲,接著就是“啪”的一下,詹寶耳機被摘下來了!
任瓏將耳麥踩碎,再將詹寶手機從兜里拿了出來扔到墻角,便蹲下身費力的托起他行走。
此時駱安奇兩人已經到了小區,在樓道里找到詹寶碎掉的耳麥和手機,心里的恐慌在一陣陣的加大。
他們都低估了任瓏,認為她身體不好就放松了警惕,詹寶更是仗著自己常年運動,力氣驚人就大意了,這才被任瓏算計了。
恐怕任瓏早就知道詹寶在跟蹤她,到這里也是故意走近這片漆黑的樓道。
李臨安接到信息也趕了過來,三人不知道詹寶被帶去了哪里,只能一家家的敲門,用找人的借口打探著。
任瓏在警局那面是沒有嫌疑的,再加上他們的調查屬于不合法,所以丁明志明確表示并不會幫助他們,他們能靠的,只有自己。
而被麻翻了的詹寶在一個小時之后緩緩蘇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得就是刺眼的燈光,以及坐在窗前看著月亮的任瓏。
讓他驚訝的是,任瓏竟然沒綁著自己,悄悄移動了一下身子,詹寶也沒發現自己有任何的不適。
“你醒了?”任瓏并沒回頭,語氣仍然還是那么溫柔。
“你…”詹寶想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可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任瓏就轉了過來說道:
“我不知道跟在我后面的是你,所以才動手的,不好意思了。”
任瓏私下接觸過幾人,也知道幾人在調查自己姐姐的失蹤。
這話詹寶是半信半疑的,剛剛任瓏明明就看到了自己的臉,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角悄悄掃了一眼四周,詹寶的心更是一瞬間提了起來,就算任瓏將東西藏了起來,他還是眼尖的看到那露出了兩厘米的刀尖。
“是我不對,我沒打招呼,我跟著你是猜測你姐姐會回來找你。”詹寶不傻,他先要做的就是穩定住任瓏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任瓏是由于什么改變了殺自己的想法,但詹寶知道,任瓏絕對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無害。
而且她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那種麻藥,這里是任瓏的主場,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剛才就是吃了大意的虧。
任瓏倒是無所謂的一笑,然后就轉移了話題,開始聊起了詹寶的事情。
詹寶不敢有絲毫的放松,面上雖然也一直保持著鎮定的笑容,看起來聊的很開心,但心里一直在懸著。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詹寶心里一喜,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半,這個點還能這么大力敲門的,恐怕就只有知道自己被抓的駱安奇等人。
心里正在思考自己去開門的可能性,沒想到任瓏首先站了起來,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后小步走了過去。
“吱…”老舊的屋門發出了一聲響動,在這寂靜的黑夜傳出老遠。
“頭!”詹寶在任瓏打開門的瞬間就躥了出去,然后尷尬的撓撓頭。
看著平安無事的詹寶,幾人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然后齊刷刷將目光對準任瓏。
“進來吧,這也是我家。”任瓏將屋門讓出來,首先轉了過去向里面走去。
四個男人前后走了進去,詹寶剛才沒仔細打量這間屋子,現在才發現,這里竟然和那四間一樣,都擺滿了玩偶!
不過這里的玩偶都是黑色的,只有任瓏懷里的那個是白色,黑色完美融進了黑夜,那白色倒是顯得突兀。
“我家條件不好,但是小女孩哪有不喜歡玩偶的,其他人玩我和我姐就只能看著,所以一直到長大,玩偶就變成了我倆的執念,只要看到就會不停收集。”這幾間屋子里的玩偶就是二十年兩姐妹一起收集的。
“你知道任玲殺過人,對吧?”李臨安是幾人里面最冷靜的,他看著任瓏嚴肅的詢問。
任瓏知道再也躲不過去,便又嘆了一口氣,坐回到窗邊,邊看著月光邊講述沒說出口的那一半故事。
任玲上了高中,就以為自己苦盡甘來,雖然晚上還是需要出去上班,但在學校里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可以活成那個自由自在的任玲。
可徐校那個禽獸,他竟然將猥瑣的目光盯住了任玲!
那些女孩子都有父母,在學校受了欺負可以回家和父母說,但任玲不行,徐校正是看中了這點。
他還以任玲要是不聽話就不讓她在這里念書為威脅,畢竟任玲沒有學籍在a市,能不能念也只是徐校一句話的事情。
任玲再一次陷入了狼窩,她的所有美好都被打破,現在不光晚上,就連白天她都不能再躲避下去。
就這樣,任玲默默的忍受了三年,在高中畢業那天,任玲抱著妹妹大哭一場。
“我自殺過無數次,可老天偏不讓我死,看著我姐那樣,我真的是恨!”任瓏的眼睛通紅。
就這樣,任玲考上了大學,可是大學的學費昂貴,特別是像她這種沒有學籍的,人家根本不收!
就在絕望的時候,那個好心的資助人李義出現了,他是a市的隱形富商,為人很低調,同時也是任玲那所大學的校董。
在他的幫助下,任玲順利的辦理了入學,就算是對男人厭惡至極的任玲,也不由的感激李義。
李義就像兩姐妹的父親一樣,在二人心里,他就是最偉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