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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魚生案(2)

  看到駱安奇到來,湯嘉麗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從人群中間擠了出來。

  “你來了!”湯嘉麗打著招呼。

  還沒等駱安奇回答,周圍的人群又開始了喧嘩,大致意思是他們酒店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肯定是競爭對手陷害!

  “你是經理?”駱安奇打斷嘴里滔滔不絕的男人。

  “對,我是經理。”男人點點頭回答。

  “先講一下什么情況。”駱安奇戴好手套,打算邊走邊說。

  “我們大酒樓主打的就是a市最新鮮魚生,所以每天我們都是起早去進貨,然后回來準備的,今天向往常一樣,可是等進貨員工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后廚多了兩盤子魚生。”

  駱安奇已經想到了那兩盤子是什么,果然,在聽到經理接下來的話時被證實了。

  “當時員工還以為是昨天剩下的,就沒管,我們酒樓的其中一項規定就是絕不留隔夜的菜,然后這員工就起了心思,叫了其他幾人,就打算把這兩盤子魚生吃掉,畢竟扔也是扔,怪浪費的。”

  “吃了?”駱安奇停下腳步震驚的反問。

  “可不是!”經理適時露出一副干嘔的反應。

  這時候大家已經走到后廚,兩盤子魚生只剩下了半盤,看來其余的已經進了那些員工的肚子。

  那三個偷吃的員工此時正坐在角落里,吐的已經筋疲力盡了,臉色蒼白的相互靠在一起。

  “你們怎么發現…”駱安奇話還沒問完,三人又接二連三的發出干嘔聲,可是胃里的東西早已經全部吐了干凈。

  又等了十來分鐘,三人才慢慢緩了過來,其中一個大個子勉強支起自己的身子,挪到駱安奇旁邊。

  “我們在吃到第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問題,那魚生的味道…有些酸…嘔…”提起這個,大個子又干嘔了起來。

  羅安同情的看了一眼他們,將水遞過去。

  “不用著急,慢慢說。”

  “當時我們還開玩笑說,肉這么酸該不會是人肉吧…”大個子臉色蒼白。

  “就算懷疑肉壞了,我們也沒打算扔,畢竟這一份魚生店里賣大約上千塊。”另一個男人接著說。

  “后來,柳奇來了,他看到魚生,也很好奇。”柳奇是酒樓的廚師。

  “我是專門做魚生的,所以當時就在懷疑了,因為那肉的紋理…和魚肉不一樣。”柳奇接著說。

  柳奇雖然懷疑了一下,他甚至還仔細觀察了一下。

  “我是第一個來的廚師,所以這兩盤子肉肯定是前天晚上的,而且我們這小廚房是單獨做魚生的,出于好奇…我就嘗了一下…”柳奇面色痛苦的說。

  “入口第一下就是肉很緊實,很有嚼勁,不腥,仔細回味還帶著酸酸的味道,但是不是肉變質的味道。”

  柳奇從沒吃過這種肉,一時間他判斷不出這究竟是什么動物的。

  好奇之下,柳奇又嘗試了幾口,在他前前后后吃下半盤子后,廚師陸陸續續來了。

  柳奇還沒來得及讓大家品嘗一下的時候,身后一個廚師拉開自己的衣帽柜子,然后大吼一聲直接閉著眼睛暈了過去。

  狹小的衣帽柜子里正滿滿當當塞著一個人的半截身體,是真真正正的人體的一半,不是上下,而是左右…

  柳奇驚訝的轉過身,一瞬間,和柜子里的尸體四目相對,除了呆滯之外,柳奇的眼睛一瞬間就捕捉到那尸體胸部上缺少的胸肌…

  死者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經常健身的男人,柳奇在幾秒鐘就估算出,自己剛剛品嘗的那兩盤子肉,就是這個男人的胸肌…

  怪不得…自己絕對肉這么有嚼勁…胃部上涌,剛剛吃下的東西又反了上來。

  李臨安等人也趕了過來,尸體也被從柜子里拿了出來,包括那兩盤肉都被當做證據收了起來。

  男人的身高很高,得有一米八五,全身上下沒穿衣服,皮膚是古銅色的。

  胳膊和大腿上的肌肉看起來很壯,可以看出來,男人有著良好的健身習慣。

  他的胳膊圍在腿上,腿彎曲著包圍驅趕,腦袋呈一百八十度扣在胸口,整個人被圍成一個球形。

  “骨頭應該是被重物敲碎的,全身呈粉碎性骨折,徹底的粉碎!”這還是陳柏從業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殺人手法。

  男人的尸體以后出現了僵硬,臉埋在胸前,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初步估計男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雜碎骨頭的,但是沒有明顯掙扎痕跡,猜測應該是被麻醉或者安眠之后行兇的。”陳柏咽了口口水說道。

  “刀口切割面整齊平滑,是一刀切下的,工具應該很大,很鋒利,一半身子是一瞬間切割開的。”陳柏觀察一會判斷。

  說道切割,大家一瞬間想到曾經的那個案子,會不會受害者也是被切割機殺害的?

  酒樓的監控是好的,大家簡單查看了一下并沒發現什么異常人進入。

  衣帽柜子雖然和廚房離的很近,就在廚房進門的位置,但那里沒有監控,所以大家看不到是誰將尸體塞進去的。

  陳柏將尸體帶回局里尸檢,駱安奇等人走訪酒樓,經理還是在不停說這著有人陷害的話,這也讓暴脾氣的李臨安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為了和你們搶生意,就特意殺了人嫁禍給你們對嗎?”李臨安站在經理面前厲聲質問。

  “肯定是這樣的!”經理直接回答。

  “生意重要還是命重要!”李臨安覺得要被氣死了。

  原本以為經理不會再說什么,沒想到他只是遲疑了一瞬間馬上回答:

  “沒有生意,要命干什么!”

  所有人都被他的腦回路驚呆了,后來經過了解才知道,這個經理有很重的職業病,強迫癥,從他大學畢業就來到酒樓工作,至今已經二十多年。

  他把酒樓當家,白天做經理,晚上住宿舍,到現在四十多歲都沒結婚,而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把酒樓維護好,把工作做好!

  “那你覺得,誰有可能陷害你們?”駱安奇反問。

  經理認真思考了很久,然后才一個個道來。

  “對面酒店的可能,他們經常嫉妒我們生意好,城西的皇家酒店也可能,畢竟a市就我們兩個五星級的,還有一家,周記魚生!”

  前面兩個大家都知道,畢竟哪個消費都不低,都不是他們這種工薪階層去的起的地方。

  “周記魚生?”駱安奇疑惑的反問。

  “對!上個月新開的,專門做魚生的,我們酒樓的招牌就是魚生,一旦我們出事,那肯定他家是得利最大的!”經理馬福盛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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