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她是一個女人的?”李臨安詢問。
聽到這話的女孩拿出手機,調出兩人當初聯系的頁面,然后回答:
“我想只有女人聊天時才用這么多的表情吧,而且還都是這么可愛的…或者,他是一個有些娘的男人?”
錢的編號很快也都查清,正是兩年之前銀行被搶的那一批連號,此時,大家確定,項鏈里肯定是有著證據,那個買家肯定也是劫匪之一!
連查都無從下手,所有人只覺得胸中煩悶,卻找不到開解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醫院傳來了消息,陳冉醒了…
當然這不是最大的,更嚴重的是,周緒梅出事了!
她一直都和陳冉在一個病房,也就陳冉動手術的這兩天,她獨自睡在病房里。
“已經打了鎮定劑,剛剛睡著。”陳昆看著趕過來的眾人說道。
“怎么回事?”李臨安詢問。
“昨天半夜突然發病,開始時我們只以為是她老毛病犯了,但情況卻越來越嚴重,到后來直接抽搐,胡言亂語。”周緒梅的這種情況整個樓層護士大夫都看到了。
“對!她嘴里嘟囔著,什么別回來找她之類的話。”一個護士接著說。
“在她發病的時候,手里緊緊攥著這個東西,剛剛拿下來。”緊接著,陳昆將東西交到了李臨安手上。
眾人在看到那東西的直接全都驚訝了,他們想找卻找不到的項鏈竟然在周緒梅身上!
不過此時項鏈已經明顯被破壞了,圓形排列好的鉆現在缺少了兩顆,中間鏤空的地方空空如也。
“還有誰碰過這條項鏈?”宋克杰著急的問。
“我們不知道項鏈真假,誰都沒敢碰,最后鎖到了辦公室的柜子里,一直到你們來才拿出來。”陳昆說道。
所有護士都可以給他作證,鎖上之后陳昆就忙著周緒梅的病了,鑰匙一直在兜里,他根本沒時間去把證據拿出來。
監控也被調了出來,在整個期間,沒有人進去過陳昆的辦公室。
大家看著病床上昏睡的周緒梅,心里共同有了一個猜測,恐怕這里面的東西就是她拿出去的!
但是緊接著的疑問又產生,周緒梅是兩年之前大劫案的受害者,她為什么需要這份證據?
一切只能等她醒來再問,而此時一間昏暗的屋子里,一個男人面對著電腦,電腦的白光亮的有些刺眼,可男人像感覺不到一樣。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里的視頻,輕輕放緩了呼吸,生怕驚擾到其他什么人。
說是視頻,但整個畫面都是灰色的,就像是鏡頭被什么東西遮擋上了一樣,只可以聽到聲音。
里面五個人的聲音有些嘈雜,但大致信息還是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正是那些劫匪!
男人面前放的這個視頻就是那項鏈里的那個!
視頻反復放了好幾遍,男人才關掉電腦,屋子里瞬間漆黑一片。
“噠”的一聲,接著打火機燃起火苗,男人將手中的香煙點燃,煙味逐漸擴散。
火苗熄滅,然后整個屋子里只能看到一個猩紅的圓點,那是煙頭的亮光。
男人將微型存儲卡拿了出來,然后放到了煙頭上面,瞬間,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證據被破壞…
當周緒梅醒過來的時候神志變的有些不清晰,嘴里時不時說著胡話,倒是和謝鵬的癥狀有些相似。
“頭,這怎么辦?”宋克杰看著李臨安,有些不知所措。
“這里面東西呢?東西呢!”李臨安湊近周緒梅,將項鏈伸到她面前質問著。
“好看,好看!”周緒梅像沒聽到他的問話般,笑著自言自語。
“謝鵬,兩年之前搶銀行的案子。”駱安奇接著說。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周緒梅的神經般,她尖叫起來,雙手不斷揮舞著。
萬般無奈之下,陳昆只要再次給她注射鎮定劑,幾分鐘之后,周緒梅安靜了下來。
“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問話肯定什么都問不出來,還是再等等吧。”陳昆無奈的說。
“她還能清醒嗎?”湯嘉麗詢問。
“她的大腦沒被破壞,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自我保護機制,等外界沒有了刺激,也許就能恢復正常了。”陳昆也不確定的回答。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待…
夜幕降臨,此時已經下半夜一點多,整座a市已經陷入了沉睡,只等待著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刻。
一點整,一棟住宅樓里突然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摸過手機。
“喂…”他的聲音還不清醒,睡意朦朧。
不知道里面的人說了什么,男人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咬緊牙關,恐懼的眼眸越睜越大…
這個情況,還同時發生在其他幾戶人身上,這個夜,對接到電話的人來說,徹夜難眠。
三天之后,報警電話再次響起,醫院里又松開一位患者,不是故意傷害,而是陳冉認出,這個瀕死的男人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另一個兇手!
“脊椎斷裂,身上傷口八處,致命傷三處,失血過多,希望…不大…”陳昆推著男人就要進手術室。
也許是馬上要死的原因,男人的力氣非常的大,他死死抓著李臨安的胳膊。
“有什么話等你出來再說!”李臨安寬慰道。
男人瘋狂的搖著頭,他的嘴角都是血沫,想張嘴說點什么卻只能往外不停吐著血。
男人艱難的巡視了一圈,在看到陳昆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更加激烈的抓住李臨安。
“陳…化…”隨著他說話越來越多,眼睛也越睜越大,最終只說了兩個字就咽了氣。
抓著的手腕垂落下去,男人死不瞑目…
“調查陳化!”李臨安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行動起來。
男人名叫華玉寶,是一名糖尿病患者,所以身材才會那么奇特,讓陳冉一眼就認出了他。
經過眾多醫生的檢查,確定華玉寶就是被人活活毆打致死!
“一個人?”李臨安看著報告上面的記錄。
“他不會反抗的嗎?”宋克杰想象不到一個人是如何在意識清醒的時候甘心被人打的。
“傷人者力量很大,醫生說脊椎骨就是一腳踢斷的,而且他打的位置都很正,再加上華玉寶有病在身,自然不是對手。”駱安奇說著。
“不過華玉寶身上發現了半玫指紋!”湯嘉麗興奮的說。
“盡管兇手已經很小心了,作案的時候應該也帶了手套,但他沒想到的是手套應該是壞了,正好將大拇指指紋印在華玉寶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