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楊昭濤應該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提前逃了。
屋子里面被翻的很亂,值錢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拿走,包括楊昭濤的身份證都不見了。
“屋子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見到的所有痕跡都是被翻東西弄亂的,保溫壺里的水還沒涼透,初步估計楊昭濤就是今天晚上離開的。”駱安奇觀察一會說道。
“現在整個市已經下達了通緝令,所有道路都封鎖排查,楊昭濤應該走不出去。”李臨安說道。
整整排除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找到楊昭濤的蹤跡,身份證也沒用來買任何車票的記錄。
第二天又是一整個白天,一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城東社區傳回消息,在進行挨家挨戶走訪時發現了一戶奇怪的人家。
戶主是一個男人,可是原本在外地打工本應該空著的屋子卻突然出現了人住,還是昨晚上連夜住進去的。
社區敲門屋子里的人沒有回應,在強烈要求之下才將門打開一條小縫。
里面的人包裹的很嚴,只能看到一雙眼睛,他自己說是由于起了水痘怕風,讓拿身份證也拿不出來。
社區人員畢竟不是執法人員,并不能強制要求他人做一些違背意愿的事,所以在感覺到那人有異常的時候,就第一時間上報。
當大家趕到樓下的時候社區的人早已等著了,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你好,社區普查!”宋克杰敲著門說到。
連續敲了兩分鐘都沒人回答,眾人對視一眼后直接破門而入,然后在臥室里找到了楊昭濤。
不過此時的楊昭濤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身子還沒僵硬,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社區是半小時之前發現異常的,所以,楊昭濤的死亡時間大約就在這半小時之內。
他選擇的死法很詭異,在樓房里上吊自殺!
臥室里并沒有什么橫梁等可以掛繩子的地方,楊昭濤直接選擇了靠墻的衣柜,然后把繩子搭在上面的一個角上,將脖子伸了進去。
他的雙眼睜大,凸出很鼓,似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樣。
嘴巴張大,舌頭向外伸著,從外貌上看完全符合上吊自殺的特點。
他和蔡豐的關系也被查清,他算是蔡豐的干兒子,倒是對上了當初蔡豐買車時說的,給兒子買的話。
“畏罪自殺?”陳冉問道。
“看起來是,但具體是不是還要再調查一下。”詹寶回答。
駱安奇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上吊自殺的尸體,畢竟這種死法太痛苦,沒有多少人想不開會選擇這種。
可是看了一會之后駱安奇就皺起了眉頭,他貼近楊昭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頭,我覺得不對。”駱安奇突然開口說道。
“哪里不對?”李臨安走了過去。
“你看,他脖子上是不是兩條勒痕?”駱安奇手指著楊昭濤的脖子。
他的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警惕,如果駱安奇沒說錯的話,那楊昭濤就不是自殺,這個案子出現了第二個兇手?
“將尸體帶回去,進行尸檢!”李臨安大手一揮。
楊昭濤果然不是自殺!這個結果雖然早已料到,但真正證實的那一刻,眾人也是心里一驚。
案件再一次升級,原本涉及到的就廣,現在更加嚴重。
首都那面和國外溝通的也算順利,國外也答應派來專家一同救治這些孩子。
讓所有人懷疑的是,那些有著這十二種半成品的研究室傳回的信息卻是,里面的病毒并沒有泄露…
楊昭濤的真正死因已經查了出來,是被人從后面勒死,死后再掛到衣柜上做出自殺的假想的。
即使兇手盡量將兩條裂痕重疊在了一起,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而楊昭濤也確實是一個退伍兵,他的腿在退伍后受過傷,里面是打的鋼板。
“楊昭濤的死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陳冉心里暗道。
很快楊昭濤的人際交往也被查清,讓大家驚訝的是,楊昭濤竟然人緣非常的好,朋友眾多。
在調查過程中,所有人的評價都很一致,楊昭濤沒有仇人,包括平時有矛盾的人都沒有!
由于曾經當過兵,楊昭濤的正義感非常的強,樂于助人,為人正直。
就算因為腿傷丟了工作,就算妻子離婚,孩子離世,楊昭濤都沒怨天尤人,還是那么樂觀的生活著。
技術科也將他的照片和誘拐孩子的那個男人做了對比,對比結果一致,他就是那個開車的男人。
“這樣的一個人會給這群孩子注射病毒嗎?”湯嘉麗疑惑道。
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即使所有人心里都不相信,但現在事實擺在這里,孩子是他騙走的,無話可說。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身份也有了幾個嫌疑人選,都是和楊昭濤認識,并在作案前幾天有過交流的。
可經過一天的調查之后所有人的嫌疑全部排除,這也讓大家有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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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楊昭濤所有的通話記錄被調了出來,這是單子。”通訊公司那面傳回來信息。
“上面確實被刪掉了一個號碼,但是剛剛查過,電話卡不是實名的,現在已經是無效號碼了。”宋克杰接著說。
在見到通訊信息的第一眼,李臨安就認定這個號碼肯定就是兇手的。
在第一批八個孩子集體失蹤之前,這個號碼就聯系過楊昭濤,第二次聯系是在孩子發病的時候。
第三次就是確定嫌疑人就是楊昭濤,雙方雖然僅僅只通話過三次,但三次的時機趕的實在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
陳柏在解剖室一直呆了兩天,在第三天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激動的跑了出來。
他的臉上雖然都是疲憊,但卻毫無困意,他徑直走到李臨安面前,然后伸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發現了一件對你們破案有利的線索!”陳柏大聲說著。
“楊昭濤的死亡時間在社區到達之前!”還沒等大家問他,陳柏就興奮的說了出來。
“以前?那就是說,社區人員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楊昭濤,而是兇手?”湯嘉麗驚訝道。
“沒錯,我這兩天一直都在觀察楊昭濤的尸體,死后反應已經尸斑狀態,我還查閱了無數資料,甚至給我在干法醫的師兄弟打了電話,叫了我的導師,最后才將時間精確到半小時!”陳柏激動的另一個原因還有這一次的發現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