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
莊紀和桃枝仙子被晴湖送去了羽月院,她開放了自由出入的權限。
護衛大人住過的院子當然不能給小桃子,所以桃枝仙子與晴湖同住主院。
只是桂芬看見莊紀和桃枝仙子一前一后走進里屋的時候,眼角有點抽抽。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都不用避嫌的嗎?
晴湖也是無奈,總不能當著桂芬的面讓兩個人憑空消失吧。
“我們走吧,桂芬姐。”晴湖在院里的圍墻上挑了趁手鐮刀斧頭,招呼桂芬出門。
“翡月姑娘這是,要去哪里?”桂芬被晴湖熟門熟路的模樣弄得有點呆,這姑娘又在盤算什么呢?
“我們去找一條路。”晴湖狡黠地眨眼,笑瞇瞇道:“桂芬姐的活路。”
“什么?”桂芬頓時定下腳步,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我已經決定了要去自首,然后把我家男人孩子的尸骨移出來好好安葬。翡月姑娘這是弄什么呢,我不能跟你走?!”
桂芬說完就往回走,疾步流星,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
晴湖看她這樣,反而安心。桂芬心中有方向有力量,一點都不迷惘,這件事交給她正好。
于是晴湖噠噠噠跑上去,又將桂芬捉了回來。
這一忙活,等到晴湖摸回羽月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晴湖剛穿入東院的小花園,莊紀已經等在那里了。
果然是個會讀心的妖怪。晴湖不禁感嘆。
“月兒這樣善為人想,想過自己么?”莊紀立在水池邊,背對著晴湖。
“我?”晴湖覺得莊紀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走到他身邊站定了,望著莊紀月中的臉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嗎?你被人暗中窺視著,覬覦著,像塊活蹦亂跳的小肥肉,隨時會被人吞吃了。”莊紀對著清池,眸光映著彎月池水,波光粼粼。
“月兒,那個人使用的是噬魂附身,是神技,也是禁術。這樣強大的力量卻從未被我們感知到。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若不是無法暗中為她翦除這些危險,莊紀也不想說。但是小月兒有權利知道,她這般聰慧,有能力參與進來,而不是被排除在外。
“你是說,那個人是在我來這里之后才出現的嗎?”連護衛大人都捕捉不到的陰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那個人一直蟄伏,卻為你現身,可見他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也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你這樣聰明,不用我說也知道他的目的吧。”
莊紀隱隱猜測,小姑娘與端風的事也許就是因那個人而起。
使用禁術接近小姑娘,冒犯她,挑起小姑娘和端風的心結。他沒有直接出手傷人,只是拆散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小姑娘再接近端風,就還會有危險。
莊紀不由得再次記起仙尊師父的叮囑:月兒與風玉神不可結緣。
師父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當心,也會認真考慮。”莊紀沒有說出口的話,晴湖大致能猜到,這讓兩個人的交流變得簡單許多。
她其實想問,護衛大人有沒有什么親人或者親近的人,但又覺得不適合問他。只能留待日后找九仙去問。
“難為莊兒這樣擔心我,九仙讓你保護我果然沒選錯人。”晴湖清脆的笑聲悠悠回蕩在水面:“還要勞煩莊兒幫我辦件事。”
“已經做好了。”
莊紀手心攤開,果然是晴湖想要的東西。
“你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晴湖踮起腳揉了揉莊紀的腦袋。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聰明了,沒想到還能棋逢對手,有一種找到了知音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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